“啊?”我睁大双眼,“什么人敢弄伤他?不怕被他报复吗?”
奉弥“嘶”了声,笑弯了眼,“奴隶不反抗是因为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吗。”
我恍然大悟,跟着幸灾乐祸,“他上头的人弄伤他的?谁啊,他爹?”
奉弥靠近我,津津有味地蛐蛐起他顶头上司的八卦,“对,那老头可不是什么好鸟,一点真本事没有,就会把别人往死里逼,现在我们这些杀人的已经转型了,改去杀鬼,日了,等以后大家死了,老头子能下地狱,我们连地狱的大门都摸不着,杀鬼犯来了鬼能不怕吗。”
我搓了搓胳膊,“大晚上的,你能别一嘴一个鬼吗?”
奉弥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它们不敢来找我。”
不敢来找你,也不敢去找房知弗,那他爹的要去找谁呢。
不会是我吧。
服了,怎么到哪儿我都是软柿子。
我没好气地走到最前方,树上有只鸟突然扑腾了下翅膀,我立马抱头又躲回两人中间。
房知弗没理会我,奉弥哈哈地笑了。
等到了奉弥住的地方,正好有两间空房,只不过因久未有人住,平日里没怎么收拾过。
他跑到正中间自己的屋里抱了床被褥,“我去右边睡,你去我屋里睡,干净。”
我刚迈开脚步。
房知弗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周妧。”
我扭头,他温柔的脸被夜晚渡了层冷色,柿子得挑软的捏,我又扭头,对上奉弥略带狂热的目光。
后者鼓励道:“快去睡吧,记得多盖床被子,刚才顺手给你拿到床上了。”
我朝房知弗抬了抬下巴,主持公道,“那他呢,你让他晚上怎么睡?”
奉弥向上掂了掂怀里的被褥,“你去睡你的,我俩处理就行了。”
你是想处理被褥还是处理他啊。
不行,不能让房知弗和奉弥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往房知弗前面一站,“咱俩先帮他把屋子收拾出来。”
奉弥似笑非笑,“别太过分。”
我叹了口气,“那你走吧,我得去帮他收拾,这样还能快一些。”
“我说的不是床铺的事。”房知弗道,“你怎么能睡他的床。”
奉弥道:“有什么不可以,至少我的床干净。”
“谁知道呢。”房知弗嘴角有轻慢的弧度,毫不客气道:“谁知道你都在床上干过什么。”
奉弥黑着脸上来就要给他一拳,我急忙抬手去拦,不料伸出去的手正好按在了他富有弹性的胸上,五指深陷的一刻,我和奉弥都呆住了。
他低下头,额头落下几根碎发,很轻的喘了声,带着笑。
我触电般收回手,向后退了半步,还险些踩到裙摆。
“……你先走,我还有点事要和他谈一谈。”
奉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挺直腰,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拉着房知弗走进左边的屋子,里头陈设简单,只有一套桌椅、一件矮木柜和一张很窄的床,好在比想象中干净,稍一收拾,住人不成问题。
房知弗拉出椅子坐上去,他抿了抿唇,“这次连碗都没有了,拿什么喝水。”
我道:“你很渴吗?”
他在椅背上随便一靠,嘎吱声十分刺耳,他仰头看我,直接把“你觉得呢”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我坐上他的大腿,解开厚实的披风把两人罩住,手环过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没入冬日的温泉。
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会儿,我用额头顶了顶他的下巴。
房知弗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他磕破了我的嘴唇,急切地扫荡,虔诚又贪婪地吮吸。
温泉变成大海,带着腥味的潮湿快要将我淹没,他才贪婪地卷走一切,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平复颤抖的呼吸和身体。
我木然地用手背抹去沾到唇上的血丝,“你有没有听说过每个人的头顶都有自己的守护神。”
房知弗抖得更加厉害。
“人每次犯错时,神就会流泪。”
我从他身上下来,扶住他的脸,一点点抬了起来。
“你头顶上的神,在哭泣吗?”
房知弗被她吻住,她微微弯着身躯,没在他身上找支撑点,就那么轻柔地落下一吻。
他流下了眼泪。
一滴一滴。
我小时候从没听过童话故事,第一次听说有童话故事时,已经知道它是骗人的了。
于是我拿它讲给别人听。
没听过童话的人不会爱公主,听过童话的人梦里有女巫。
终于从房知弗那里脱身,御寒的披风和棉衣被他要走,希望明天他还给我的时候别弄上什么脏东西。
右边的屋子没有点灯,奉弥那狗睡得还挺快!
我愤愤地抱紧自己,像是刚被剃光毛还不习惯的绵羊,一路小跑进正中那间最大的屋子。
屋里比外面黑上许多,我借着光努力往里头看了眼,奉弥常住的地方收拾得很干净,几乎没有凌乱的地方,不过这可能也和家具实在少有关。
床摆在最里侧,平铺的被子上又放了床叠好的被子,模糊的轮廓乍一看像拱起的坟。
这个联想使我后背发冷,关门的动作有些犹豫。
要不还是回去找房知弗算了。
“啪”的一声,门突然关上了,眼前漆黑一片,我的手还伸着,保持与谁击掌的姿势。
我靠!谁替我关的门,能不能别多管闲事!
“周妧。”
声音响起的同时,我顺着一晃的虚影甩出去巴掌,然后是更清脆的声响。
奉弥的脸被打偏,许久手指才搭上去。
“我好心来给你暖被窝,你居然打我?”
我也吓得不轻,“有病啊你,躲在这儿不吭声!”
奉弥咂了下嘴,“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我沉默。”
他像只狗一样在我身上嗅了嗅,嘴角带笑,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也不是很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万一说不好,你又要生气了。”
我被恶心到了,欲把他推开。
奉弥侧过身子,笑吟吟道:“今晚你推开我太多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再推开我,我会难过的。”
大晚上的被人缠着不能睡觉,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有病,请去找大夫,如果你有劲,请去找老板,如果你想死,你屋里没有绳子吗!!!”
奉弥收敛了笑,认真了些,“你真想要我走?”
我指着大门,“赶紧滚!立刻!马上!”
“好吧。”他过分俊美的脸有片刻落寞,叹了口气,“与最好的朋友相聚,她却和其他人玩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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