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巧不知何意,摊摊手,瞧着修竹发愣。
修竹便笑着回道:“大奶奶,你就别打趣苏姑娘了,人家心里难过呢。昨天晚上就因为三爷吃饭不放脸哭的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儿,今早上好一顿热敷才消了肿,偏巧今儿三爷又摔着了。苏姑娘呀,便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说若不是她站在门口挡了道,三爷也不会摔着,这祸是她惹出来,若是三爷有个好歹,她也不能活了。”
周真巧闻言,帕子掩着嘴,咯咯笑起来,说道:“苏姑娘,你可是多心了,这并不管你的事,老太太呀,不过是借着这事,把伺候三爷的人换了罢了,她老人家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想换掉,至于三爷的伤,不过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老太太是心疼幺儿,人老了,难免都这样。”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因为我才惹出事端,叫我这心里怎么能安。”青玉哭道。
周真巧一时被她呛的无语,只瞧着她发笑,不知该怎么劝。
却是素衣自里屋走出来,笑道:“苏姑娘,老太太让我跟你说,这次的事幸亏有你在三爷身边扶了他一把,否则不知摔成什么样呢,三爷自己也说,是椅子上的脚踏子坏了,一时停不下来,撞到门槛上才翻的,若不是有你挡了一下,指不定真摔伤了呢。她老人家原要亲自出来跟你道谢的,可三爷说是牙齿疼,老太太忙着给他拿冷水敷脸,待忙完了三爷,再出来道谢。”
青玉忙施礼下去,连连摆手道:“哪敢劳烦老太太道谢,再说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但凡我机灵一点,回头瞧一眼,哪怕提先扶一把,三爷也不至于……”说着,便又流泪不止。
周真巧和素衣忙一齐上前替她拭泪,笑道:“瞧瞧把一个莹莹小姐直哭成了拷打过的红娘,快不要哭了,一会儿老太太出来该怪我们不会做人,没哄好你呢。”
青玉听她们如此说,方才拭干眼泪,破涕为笑。
一时大老爷引着郎中过来,周真巧带着青玉避到屏风后头去,不消一柱香工夫,郎中出来,说些药理方面的话,青玉也听不懂,只听大老爷连声道谢,请他出去写药方子。
大爷出了门,周真巧方才拉着青玉走出来,径将她拽进里屋来。
老太太正与吟居敷脸,回头见了她们,露出笑脸来道:“郎中才刚说了,没有大碍,真个痴儿却不是要唬死人么!你说没有流血还不慌张,这嘴角一流血,别说是青玉,就是我这个经历过一辈子世事的老婆子,也自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着,将青玉拉到身边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爱怜的又开口说道:“傻丫头子,瞧瞧这双眼都哭成什么样了,这要是破了留下疮疤可不要心疼死人。”
“三爷没事就好。”青玉呜咽道。
床上躺着的吟居自己爬起来坐好,朝她唱个诺,开口说道:“多谢苏姑娘相助,否则真要摔个难堪了。”
这苏青玉头一回跟一个不是自己父兄的陌生男子对话,一时羞的面红耳赤,躲进老太太怀里,连回声也自不肯回声。
众人见状一齐笑起来。
一时大爷亲自将郎中写好的方子拿过来给老太太过目,老太太瞧了,便让周真巧赶紧吩咐厨房把药熬上。
周真巧答应着自离开去办事。
老太太便将青玉搂在怀里,也不与吟居敷脸了,直跟她说着闲话,哄她开心。
一时见素绵和绮文进来,便命她俩好生侍奉着三爷,便带青玉出来吃饭。
青玉哪里还吃得下去,只盯着粥碗发愣,到是周安人心大,等了这么久也着实饥了,一连喝了三碗稀饭,又吃了两个面饼子方才放下碗筷,问老太太三爷伤的如何,可要紧不要紧。
老太太喝了半碗粥便也撂下饭碗,命人撤去饭菜,与周安人祖孙闲话。
周安人出来这几日,因怕家里女儿女婿惦记,便说要告辞回去。
老太太挽留半日留不住,便只好任她去,命周真巧好生将人送走。
周安人自是千恩万谢的随着丫头婆子离开老太太的屋子,刚出院子,便见周真巧妖妖乔乔的走来,不免又是一顿客套。
周安人坚持要走,周真巧也不再拦她,便笑道:“姥姥,如今时道艰难,外面都道我们家里出了位娘娘,皇上赏的便够过几辈子,却不知都是些虚名,事实上不过是个空架子,年年入不敷出的,真说出来,也没人信不是。”
周安人是个心善之人,听她哭穷,便以为是真的,心想有老太太赏给青玉的那注财富也足够女儿家安稳度过这一两年的荒年了,便下个礼笑道:“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姑娘管着这大家子的吃喝拉撒也是个真本事,今年荒年实在是弄不动,待光景好了,我女婿那几个庄子有了粮食,我自送些来与姑娘用,不要嫌弃才是。”
周真巧见她是个实心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笑起来,指着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堆东西道:“姥姥,虽说是艰难,也不至于难于此,你们好容易也不来一趟,难道让你们空手走了不成。那一袋是五十两现银,原是给丫头们做过冬衣裳的,先挪出来给你罢,这两袋是收拾的大奶奶和我不穿的衣裳,也都是新的,没怎么穿过,姥姥若不嫌弃,留着穿就是,还有那几个袋子是你要的粳米和各色菜蔬,那几个盒子是老太太与你的被面和缎子,留着过年做衣裳或是糊窗棂都是极好的,至于那些小玩意都是送给青玉的,留着玩罢,也不值钱。”
周安人见了这一堆财物,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撩撩衣衫嗵一声便跪倒在周真巧跟前,就要磕头下去。
周真巧忙扶她起来。
“你说这又吃又拿的,叫我怎么过意得去,况你说府上也艰难,这可怎么说的,倒成了老不要脸了。”周安人扇着自己嘴巴子,颤微微的说道。
“姥姥,快别如此,皆因我年轻阅历浅,这些老亲都不记得,这些年疏于照顾,你们别骂我眼睛生在头顶上,目中无人就行了。”周真巧笑道,又命小厮过来将东西搬出去,自己亲自扶着周安人出了门,看着她们祖孙俩个上了车,方才转身回府。
石榴因笑道:“大奶奶,我看这事妥了,这万年的铁树终于开了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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