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元城的恶霸。他有钱有女人,可偏偏喜欢别人的钱别人的女人。
他总是穿着精巧昂贵的衣衫却干着偷鸡摸狗的事。用陈隐自己的话就是“所谓衣冠禽兽,既然要做禽兽,那当然先得配上衣冠。”
老孙几次拿捕他,他都不反抗,而且很配合。可每次到最后知府都将他放了,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
本来陈隐外出做生意许久未归,老孙只当他换地方祸害。没想到今日不知道哪股阴风吹过,把他这个祸害又刮了回来,所以他赶忙来报。
“没准这次回来他改过自新了呢。”
“改过自新是不可能的,只有变本加厉,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老孙可是和他打过多次交道,清楚的很。
“你曾答应过我若是他再回来,你必定会相助的。”看着居月白漫不经心的模样,老孙怕他袖手旁观,便搬出之前的承诺提醒他。
“我还没有老年痴呆,记得住。你先回去,到时候自然会兑现。”
陈隐回来的第一件事倒也没想着就找别人麻烦,他这次回来可是做大生意的。
一直以来走南闯北的他,靠倒卖各种货物赚差价营生。这次他在阳关道上发现一种树的皮,和菌桂很是相似,就是味道有异。
不过陈隐一惯脑子灵活,早就想到方法,那就是把它和菌桂混在一起,埋在地窖里。时间一长,自然沾上味。用这种随处可见的野树树皮以假乱真,必定赚的盆满钵满。
等他监督着把事情办完,封窖,已是半个月过去。老孙差点以为真如居月白所说,他改过自新了。很快老孙就知道自己太过天真。
夜半该酣睡时,老孙却被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给吵醒,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烦躁之色,做他们这一行早已经习惯。
“来了。”老孙一边穿起外衣一边去开门。看着面前的小发神色慌张,气喘吁吁,他便知事情不妙。
“发生什么事了?”
小发狂奔而来,喉咙干的都要起火,他拎着桌上的茶壶就往自己嘴巴里面灌。待他呼吸顺畅,哑声道:“陈隐刚刚又去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了。”
“什么!”老孙利索的换上官服,“你快去汇报给大人。”
“第一个告知的就是大人,但他说太晚,明天再议。”
听了小发的话,老孙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悲愤之意,“那快去通知居月白。”
“我就是从白月居来的,城主大人已知晓。”
腾出手来的陈隐发现箭察司的人又开始盯上他,或许因为他最近沉默的有些反常,没办法他只能干回老本行,维持住自己的偷鸡摸狗的形象。
闹过一遭,陈隐躺在床上觉得应该能打消箭察司的顾虑。
凌晨时分,万籁寂静。才入梦片刻的他猝然醒转,发现自己全身打着冷颤。
莫非是门窗未关好?陈隐起身查探,借着月光,赫然发现房中正对床的位置竟坐着个人。
那人一动未动,如同神像般。可他生来不信神不信佛,又怎会在房间里立神像?
陈隐吓得腿脚发软,纵使能言善辩的他嘴巴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你你你……是人是鬼?”
黑暗中的人见陈隐醒来,便将手中早备好的火折子吹亮,燃起烛火,室内顿时亮堂如白昼。
“你醒了啊。”背身之人声音缥缈悠扬,不似凡尘之声。
陈隐冷汗泠泠,他武功不弱,没想到竟会被人无声无息的接近而毫无反应,他甚至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来。如果对方有心杀自己,那他此时已经命丧黄泉。
陈隐颤声问道:“不知贵客怎么称呼?”
“居月白。”
听到这个名字,陈隐反而镇定下来。他调整片刻,找回劈叉的声音,说起漂亮话:“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城主大人啊。前几日小人备点薄礼想登门造访,不巧您外出了,未能得见,实乃憾事。”
“我来有三件事想要麻烦陈老爷。”居月白哪有空和他搞那些虚礼,他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陈隐听完连忙应下:“您尽管开口,我一定完成。”
“答应就必须要做到,所以你先别那么快应下,听完再说。”
陈隐没想到居月白这么讲礼节,料想他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仙风道骨,嘴上笑意更浓,“城主大人请说。”
“一、送还所抢的良家妇女并给予补偿。”
陈隐笑意顿僵,立时收回前面的好评。
“二、双倍送还所抢之物。”
陈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手中剑滑出攥在手中,随时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三、从此不能再做任何不义之事。”
“这,这……”陈隐嘴上为难的应着,人已悄无声息的接近背着身绝不会看到他动作的居月白。
狠辣的眼神,锋利的武器,必定能一招毙命。
可就在他将要出手之际,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却抢先一步架在自己脖子上。与此同时一张唯有进入仙境方才能见到的绝妙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居月白的剑从哪里来的,怎么出招的,他一无所知。
陈隐逃亡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年坏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拿捏。
短暂的沉默后,陈隐一个下蹲扭头,净空侧翻至书架前,只是他手刚碰到那只八宝花瓶,居月白的剑便再次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剑竟仿佛是粘在他身上般,而他手中的开关此时也怎么拎也拎不动。
陈隐咬牙切齿,“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那显然是没有的。他大可以讨价还价,可是那横在他脖子上的剑太过锋利,只能闭嘴。
该说的既已说完,居月白便收剑离开,临行前不忘警告道:“诡计多一分,死亡近一步。”
陈隐摸摸自己的脖子,良久后都心有余悸。现在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居月白是开门走出去的,不是任何仙佛鬼魅。
换句话说陈府对他如同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今日不杀自己,纯粹是给机会。
自古以来受压迫的人里只有老百姓会造反,商人却决计不会,因为他们有钱惜命。
何况陈隐早已厌倦这样的日子,如今能趁此机会躲藏在居月白的光环照耀下,对他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
陈隐的心情难得放松几分,正准备去检查为什么机关失灵,突然身后又一道阴影打下来。
他以为是居月白去而复返,还没回头,就已经带着笑意出声询问道:“城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然而等在他后面的却不是居月白。
转过身的陈隐笑意全无,眼神也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敌人。
“看来我们在追查你的同时,你也调查过我们。”南柯通过陈隐的神情做出精准的判断。
他走到方才居月白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敲了敲桌子,“怎么说也是客人,总该有杯清茶相待吧。”
玩偶山庄的人既找来,说明他们已经笃定自己的身份,陈隐想逃也是无用,索性招呼人上茶。
“倒是没想到会是你,还以为你与他们必定势不两立,原来不过也是无能之辈。”面对南柯陈隐有种诡异的从容,因为他知道对方要的什么,自然能够预判对方的动作。
不像居月白,他根本无从知晓对方的打算。
南柯全然不在乎他的挑衅,认真品尝起茶水,一盏茶饮尽品评道:“尚可。”
“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陈隐在南柯对面坐下。
“组织让我来杀你,咱们的城主大人看样子想保你,你说我和他谁会赢?”
居月白倒不是想保他,只是因为根据律法不能判定陈隐死刑。当然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陈隐真正的身份,否则就算律法判死,他也一定会暂时保住的。
南柯的这个问题任谁也回答不出。陈隐若说他赢那自己就会死;若说居月白赢,那就是说他比不上居月白,自己一样死。
看陈隐答不出,南柯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或者你说,我该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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