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怕疼吗。”
“……”
岁菱凛举着剑一步步朝夜妄卿走去,风雪迷眼,她难受也不敢乱眨。
等走到夜妄卿面前,她腿都软了,只小声说:“我会很温柔的。”
长剑举起,剑尖对着夜妄卿胸口,岁菱凛鼓起勇气,“你一闭眼一醒来,就会在安全的地方了。”完全不会记得这件事。
“……”
茫茫雪地,夜妄卿发顶和肩膀上皆是落雪,羽睫上沾着冰晶,冰冷目光就这么睨着她,整个人融于天地间的洁白无瑕,岁菱凛心理压力巨大,还不如反手一刀捅她自己算了。
剑颤颤巍巍半天,就是下不去手,失温也可以吧,风雪再吹一吹夜妄卿就该晕过去了。
长剑刚划下一个弧度,要落到雪地上,忽然被白皙修长的手拦住,不等岁菱凛反应,只见夜妄卿握住她的剑,掌心用力,鲜血顺着掌纹滑落,清脆一声响,长剑拦腰扭断,哐当一下丢掷一边,直直插入雪地里,力道之深,夹杂被羞辱的憎恶。
“岁菱凛。”
她耳边是呼啸风声,和夜妄卿冰寒到极点的一句,“你我师徒一场,至此恩断义绝。”
……
窗外明月高悬,梦境如浪潮般退去,岁菱凛盘腿坐在床上,因惊醒而心跳飞快。
那一晚后,她顺利回到正确时间点,一年前跋山涉水来溯洄宗,半年前顺利入宗。
她还是有点在意夜妄卿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毕竟原文里,夜妄卿就算失望至极,也只是默默消化,从不为难其他人,直到收小说女主为徒,才平抚心中伤口,也最终为了小说女主,选择以身堕剑。
最后为什么会是想要刀了她的眼神,夜妄卿是不会黑化的人设啊。
尤其是现在还这么有钱,还要把隔壁剑修的地方盘下来,太可疑了。岁菱凛把吉祥如意玉枕丢到椅子上,从乾坤袋中掏出朴实无华的便宜软枕,才安心一些。
她闭上眼,安慰自己,现在一切尚未发生,夜妄卿肯定不会记得这个小插曲,而钱多得可怕,应该是系统没修复完全的合理浮动变化。
她不知道的是,一年前的同一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同一个地点,彼时还未建起长忆殿,竹林围绕的简陋素雅小屋,穿堂风夹杂雨水扬起帘幔,夜妄卿从梦里醒来。
夜雨淅淅沥沥,敲打屋檐阵阵声响,他在床沿沉默坐了很久,半晌才披起外袍,推门而出。
青岫被雨水声吵醒,以为小竹屋哪儿又漏风破洞了,他打着哈欠往外走,心疼师尊太过心善,钱舍不得给自己花,总给宗门修缮,他在厅堂发现屋顶缺口,余光往窗外一瞥,见院落里站着个人,是师尊。
他没打伞,浑身上下湿透了,雨雾弥漫的浓重湿气里,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院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那简单的石碑。
那块无字石碑是夜妄卿的师尊亲自赠予他的,他师尊驾鹤西去前,将宗门托付给现今宗主,听说病床前,再三握着夜妄卿的手,希望他辅佐宗门,千秋万代。
青岫急忙打伞而出,“师尊?”
墨发一早湿透了,水珠顺着明晰下颌线,滑落在白皙锁骨上,夜妄卿侧脸笼罩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朦胧一层不清晰的易碎感。
雨雾弥漫,单薄清瘦的身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透着刺寒的孤寂冰凉。
青岫又轻声叫了一句,“师尊?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似是没有听见动静,又或许是丝毫不在意。
不对劲。
青岫往前走一步,刚迈出一步,登时一道极强灵压袭来!
他立刻快被这强劲力道压弯膝盖,跪倒在地,从未见过如此不动如山的压迫感,蕴藏无尽怒气!
只听师尊淡淡叫他的名字,“青岫。”
“在!”他一张口便咳出一口血。
一抬头,青岫心中惊骇滔天,眼前这位无论何时都泛着温柔气质,皎洁如月的人,此刻面色冰寒,居高临下睨着他,连声音都是从未有过的冰凉,“此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长忆殿不会再有其他人。”
青岫呛了两声,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师尊还和宗主有说有笑,也说愿意收些特别的弟子培养。
青岫咳着血,“可是……”
砰!一声巨响!
无字石碑炸裂在他面前,漫天小石块齐齐四散开来。
轰隆!
青岫闻声回头,只见身后整座竹殿硬是被强大灵压从中切成两半,瞬间成了坍塌半片的废墟。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转瞬即逝得毫无预兆,青岫目瞪口呆,连咳血都不敢大声。
夜妄卿素净单薄的衣摆经过他身侧,朝那半堆坍塌废墟走去。
强压肩头的灵压总算有了缓解,青岫擦着唇角血迹站起,突然听见师尊声音从后传来,“明日我也会告知宗主这件事,往后我不在宗门,他们硬要塞人进来,就提醒宗主千万三思。”
师尊容色淡然,恢复了往日温柔,唇角微弯,“否则我定然会让新来的小徒弟。”
“——生不如死。”
……
一年后的早晨,青岫猛然惊醒,捂着惊慌跳动的心脏坐在床边。
回忆起师尊那春风和煦的声音,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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