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闻灵槐还没睡醒就来了店里。
老何还没来,张耳和李慧也没有踪影,两个小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闹到了几点,倒是傅景山已经起床,还叫了早餐。
闻灵槐端起一杯豆浆,随口说道:“早啊,怎么这个点就起来了。”
“不是说今天还要干活吗?早点起床研究一下线索。”
吃了解药后这个男人说话都没了之前那种疲倦感,脸色甚至都亮了一度,穿着件休闲的黑色上衣,手里握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殡仪馆换老板了。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闻灵槐挨近了,看他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昨天张耳和我说,这个男生是自杀未遂,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先找出他跳楼的原因。”
闻灵槐嗤之以鼻,“我当然知道要先找出原因,不然你以为我昨天去学校是在干嘛?”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自杀?”傅景山带着笑意,把煎饼果子推到她跟前。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先说说你的。”
傅景山将手机搁置在茶几上,从容道:“我调取了警局的资料,发现他曾经去过一次学校的心理咨询师,还服用过阿普唑仑。”
闻灵槐吃得正香,随口应道:“就是患抑郁症了呗?”
“你早看出来了?”正在喝咖啡的傅景山掀了掀眉毛,有点意外。
“从他爸妈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一个不缺物质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选择自杀,不是为了感情,就是自己有病,再加上昨天和那个男生的对话以及他爸妈交待的信息来看,95%不是因为感情,那就只能他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了。”
“如果因为某个人倒简单了,因为他有执念的话一定会跟在那个人身边。”闻灵槐继续道,“可现在是他自己有了问题,他到底想要什么,会去哪儿,这太难找了,别说是生魂,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抑郁的时候也是旁人捉摸不透的。”
傅景山有些欣赏地弯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容易给人惊喜,他还以为她只是个会张牙舞爪瞎胡闹的普通女人。
“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根据警察给他身边人做的笔录,列举了几个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你看看。”傅景山将手机朝闻灵槐面前推了推。
就在这时,两个“小祖宗”睡醒下楼了,每挪一步打一个哈欠,很难不引起注意。
“早啊,老板,傅总。”这是光明的声音。
“早!槐姐,山哥,你们不会一晚上没睡吧?”这是画风新奇的沈同学。
闻灵槐捂脸低头,简直没眼看。
“那个,芊芊啊……你以后还是正常喊我老板,喊他傅总吧,槐姐和山哥太接地气,受不了。”
原本昨晚上这个称呼只为让傅景山尴尬的,喊一次就够了,谁知道这丫头今天还这么叫,果然年轻就是任性。
“你不懂,土到极致就是潮。”沈芊芊满脸确信地说道。
闻灵槐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朝她招手道:
“行了别闹了,我问你,司向文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愿望么,比如他一直想去的地方,一直想做的事情。”
“愿望吗……”
沈芊芊用尽了刚睡醒的脑细胞去回忆,最终下结论道:“没有和我说过诶。”
“不过他跟我讲过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沈芊芊很犹豫,“一定要说吗?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别人的秘密,随意传播是不是有点大嘴巴?”
闻灵槐简直要被逼疯,她仰天嚎了一声,苦笑不得地说:“小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大嘴巴小嘴巴,我们是要找他的魂不是传他的八卦,他跟你说的秘密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如果非常炸裂,那你就跟我一个人说,如果很普通那你就放心大胆地说。”
“可是……怎么区分炸裂和普通啊?”沈芊芊再次使用了呆萌技能。
闻灵槐捂住快要梗塞的心脏,将无助的目光投向对面。
傅景山接收到信号,帮她问道:“涉及第三方吗,或者什么不能过审的词?”
“哦——我明白了,那倒没有。”沈芊芊小嘴一张,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他说他每个周末都会去参加一个聚会,那里面一个熟人也没有,但是他非常喜欢去,除了我,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他说他在那里会很轻松,至于到底是去干什么他没跟我提过,不过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发我。”
闻灵槐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朝傅景山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跟上她的脚步。
还在往嘴里塞食物的光明模糊不清地喊:“老板你们去哪儿啊?我们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闻灵槐假装聋了,逃跑似地飞奔出店,一溜烟便没影了。
车上,傅景山看着沈芊芊发过来的地址,又对比了一下自己整理的资料,说:“这个地方我也圈了出来,是家夜总会。”
“司向文室友的笔录里显示有一次不喝酒的司向文喝醉了回宿舍,迷迷糊糊地说了这个地方,当时他们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按照他平时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去那里的。”
“你用我手机发个消息给老何,让他联系人去开一下门,这次希望很大,我感觉司向文差不多会出现在那儿。”闻灵槐应声道。
傅景山边打字边忍不住问:“假如这次又没找到呢?”
“那就继续找呗。”
“那假如一直没找到呢?”
正在开车的闻灵槐扭头瞧了他一眼,“那这笔生意就不做了呗,我们给客户的合同里写的时间是一个月,如果一笔生意在一个月内因我方原因不能完成,那合同终止,定金不退。”
傅景山的眼神里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嘴角往上扬了扬,“还挺霸道的条款。”
“怎么,傅总有意见?上任第一天要给我们店改改规矩啊?”
“不敢。”
“哼。”闻灵槐捋了捋头发,将下巴抬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拿你在77所的工作经验来评判我们殡仪馆的规矩,我们可不一样,庙小,您要是觉得待着不舒坦,可以随时走人,我没意见。”
傅景山轻靠在椅背上,他发现这个女人特爱较真,尤其是对他。
不过考虑到他们初识时闹得不大愉快的经历,她有防备心也情有可原。
透过副驾驶车窗上的反射出的像,他看见闻灵槐正骄傲地目视前方,像一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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