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仅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桌子的逼仄狭小空间不知何时又多出来一方天地。
可空间多出来后并没有让人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无形的暗流涌动在空气中。
两人在昏暗中看向彼此,无声僵持着。
时间仿佛被人不断拉长,格外难熬,可实际上才过了几秒钟。
江潮生按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去,重新调整了一下灵泽的姿势,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肩膀处,然后在他后脑处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别出声。
贾守阳眯眼打量着他,握着枪的手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甚至连额头处都有,好在屋内昏暗看不真切。
片刻后,贾守阳率先开口:“怎么不说话,很意外吗?”
“有点儿。”
江潮生似乎想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很轻的笑:“砍了你两根手指的罗总能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微微停顿一下,然后总结陈词般道:“确实挺适合当狗的。”
“……”
贾守阳当即就挂不住脸:“你真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但恐怕,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你是不能动手的。”
江潮生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贾守阳的脖子上:“戴的是电击项圈吧,只要你一对我动手,信不信你身后那位见不得光的罗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电。”
他降低声调,循循善诱:“不如你现在就朝我开枪,看看你忠心侍奉的主人是会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一分钟过去,扣着扳机的手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江潮生又笑了:“你看,你也不相信他会保你对不对,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我既不敬他也不信他,可偏偏他不能让我死,因为我有价值,因为他要确认我的实验究竟有没有成功,而你呢,你忠心耿耿可他却把你当一条随便一脚就能踢开的狗——”
“你闭嘴!”
贾守阳猛然打断他的话,脸上挂出狰狞的笑:“煽风点火这一招对我来说行不通,你别妄想拖延时间等你的那两个文物来救你。”
“想必你也听见了,手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罗总下了死命令要杀了他们,你以为他们能躲得过子弹?别白日做梦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两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江潮生瞳孔微缩。
贾守阳重新找回场子,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能对你下杀手,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做别的。”
“说到底,我也只是替人做事,只要你乖乖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保证子弹不会落在你身上。”
同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缓缓走近,又一个陌生的成精文物出现在贾守阳身边。
是一个穿着及膝长裙的女生。
贾守阳动作不变:“听从你内心的吩咐,你想选择他吗?如果想的话,就走到他面前。”
女生眼底空白一片,脸上全是茫然。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女生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意思,就像是,她并没有想要选择的人。
-
手术室。
子弹穿过胸膛带出一道血线,为首举着枪的男人关掉对讲机,走过去俯身探了探地上二人的鼻息。
没有呼吸,确认死亡。
他回头对着二人比了个OK的手势,刚准备起身,目光突然触及到那两人格外惊恐的目光。
那两个穿着宽松作战服都掩藏不住身下健硕肌肉的大男人在一瞬间白了脸,像是看到一幕极为恐怖的场景一般。
其中一人举着枪的手都开始发抖,嘴唇张张合合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
多年雇佣兵的经历几乎是让他瞬间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更别提背后突然竖起的寒毛。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男人便要拿枪转身。
可身后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两个原本应该死去的人猛然扑上去,一个锁脖一个抢枪,男人一个挺身就要把从背后制住自己的人给掀翻在地。
这是他十几年作战经验,曾经有无数人想从背后偷袭他,但最终就败在了他这一招下。
这一次也一样,他几乎瞬间将人掀翻在地。
从背后禁锢他的竟然是那个本该已经死去的男生,目光极快略过胸口,骇人的枪伤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迹。
男人心中大骇,可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冲。
男人将余松狠狠压在身`下,手肘死死压住脖颈,同时,另一条腿飞速朝着另一个夺枪不成试图从背后攻击他的女人踹去。
这一脚带着十成十的力道,要是被踢中,只怕骨头都会碎裂两半。
沈曼眼疾手快躲开,不等她发动第二次进攻,被压在身`下呼吸困难的余松放弃抵抗男人如巨山般无法撼动的胳膊,抬手直接朝着男人的眼睛刺去。
果不其然,男人瞬间向后躲避,露出了脆弱的脖颈,这个动作牵动着手肘,余松用尽全力终于把人推开。
深知一秒抢占先机的余松忍着喉咙处的疼痛,双手接力抬腿直接踢向男人的手,被男人紧握在手中的枪瞬间被踢飞,同时,男人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转。
估计是断了!
男人强忍着剧痛抬手朝着余松脸上挥去一圈,当下余松口中便飞出一口血,在余松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拳又一拳重重如泄愤般重重砸在他脸上,同时用英文怒骂那两个从开始就呆滞的傻子:
“还不快动手!等着他们来杀你吗!”
那个被吓到呆滞的人如梦初醒,想要举着枪对准沈曼,可巨大的恐惧下让他根本无法握紧枪,最后竟然直接歪头闭眼晕倒在了地上!
从表情来看,可能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已经在内心不断重复喊“上帝”“耶稣”。
可惜这里是中国的地盘。
上帝耶稣的手伸不进来。
另一个在男人出声呵斥的时候变猛然回神,在不知道“战况”的情况下举着枪没有丝毫犹豫的朝余松射去。
于是倒霉的余松便又挨了一颗子弹。
顺着子弹的力道余松直接趴在男人身上:“我真的是草了……”
不过看身下男人的表情,想必骂的也是这一句了。
于是在开枪男人的帮助下,沈曼顺利捡到了掉落一旁的手枪,抬手便朝着自己“队友”开枪。
握着枪口还发热的外国男人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在缓缓倒地间目光死死盯着沈曼。
然后带着“你他妈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的疑惑不瞑目的死去。
解决了这个人剩下两个就更好解决了。
沈曼干脆利索的瞄准晕倒在地上的人和断了手的男人,两枪爆头!
吹了吹枪口,沈曼感叹道:“还是消音枪。”
自认帅气的摆了个pose后,沈曼才走过去把余松拽起来,看着他满脸血,皱起眉:“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余松说着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来,然后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那个弹眼,满脸的不甘心和悲愤:“我就是想知道,凭什么你才吃一颗枪子儿,我就得吃两颗!”
“……”
沈曼把枪对准余松,死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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