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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天下战火稍平缓

小说:

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作者:

木兰竹

分类:

古典言情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刘盈振作精神后,很快恢复以往的顽皮。

长辈们都松了口气。

虽然刘盈很气人,但孩子嘛,顽皮正常,这是活泼。

刚打完了一场大仗,刘邦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便待在沛丰不出门,每日不是忙公务,就是和新收的美人厮混。

因彭越解了魏国的围,魏王咎特意遣人来向刘邦道谢。

在刘盈的坚持下,刘邦让雍齿接待了使臣。

雍齿箕坐着对着魏国的使臣,冷笑:“你们不是说要屠了沛丰?”

使臣跪趴在地下连连道歉。

雍齿好好地出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刘邦居然击败了章邯,项梁也惊得不轻。

因彭越援救魏国的时候按照韩信的吩咐,打的是楚国的旗号。魏王咎派人去向刘邦道谢后,亲自去拜见楚怀王和项梁,要认楚怀王为盟主。

项梁这才知道刘邦的动向。

项籍疑惑:“他不是胆小如鼠?居然敢去和秦军硬拼?”

项梁想了想,道:“或许他只是怕我们,但不怕秦军。”

他心有不安,担忧刘邦对他们的恭敬是装出来的,便派使臣去赏赐刘邦。

项梁名义上是和刘邦平级。他却不是以楚怀王的名义,而是以自己的名义赏赐刘邦。

按照常理,他这样做就是侮辱刘邦了。

但刘邦很高兴地接了赏赐,并留使臣住了许久。

使臣仔细观察了沛丰。

沛丰四处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流民搭建的窝棚,兵卒居然还要在地里干活。

他走在路上,被乱跑的小孩撞了好几次。

刘邦尴尬地向他道歉。

使臣疑惑:“他们为何不惧怕你?”

刘邦尴尬道:“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父老乡亲,他们确实对我没有敬畏之心……哎哟!轻点!”

樊伉按照老大的命令,故意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才狠狠撞向刘邦。

刘邦把樊伉提起来交给护卫,让护卫把樊伉丢远点,继续向使臣道歉。

使臣看着乱哄哄的丰邑和散漫的护卫,对刘邦生出了鄙夷。

他又看向刘邦皱巴巴的丝绸衣服,和丝绸衣服下那双显眼的草鞋。

刘邦此人就是泥腿子庶民,真是当不得大雅之堂。

使臣向刘邦打探击败章邯之事。

刘邦叹息道:“是李郡守为父报仇,约我掠阵。击败章邯都是李郡守的功劳。可惜李郡守在击败章邯之后就离开了,如果他能入我麾下多好。

使臣鄙夷的神情都快压不住了。

你是什么身份?李由又是什么身份?他还能入你麾下?

得知刘邦从荥阳回来后,一直沉迷女色,使臣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查探的了。

刘邦此人,或许打仗很出色,也确实不害怕秦军,但仅此而已了。

刘盈坐在树上,晃着腿看向那位姓项的名字不重要使臣。

他对萧壮壮道:“那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萧壮壮冷哼:“他的眼睛高高抬起,既不看路也不看人,怎么不挖了算了?

嘶。壮壮的语言越来越暴力了。

刘盈笑道:“他们楚国老贵族是这样的。楚国脱胎于宗室的屈、景、昭是第一梯队的贵族;项家在第二梯队的贵族中是领头羊的地位。短短十几年而已,项氏身上老贵族的气息还浓着呢。

萧壮壮冷声道:“一盆粪水泼过去,看他们身上什么气息浓。

刘盈嬉笑:“粪水要用来积肥,很珍贵。冬天的一盆冰水就行了。

沛丰孩童的一把手二把手坐在树上嘀嘀咕咕恶毒的话。

为了塑造沛丰街道混乱的景象,他们把以前没收为小弟的二代们也统统收服。

一群孩童训练有素,演技超群,看得他们的父母都眼睛直抽筋。

许多父母以为,年幼的孩童都是懵懂无知又纯真的。

现在在街道上扮演顽童的孩童们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原来孩童也会演戏,也会撒谎?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刘邦又听到了一个下属抱怨,十分无语,“刘盈那竖子嘴里就难得一句真话。

周勃向刘邦哭:“那不是因为盈儿像你吗?

刘邦气乐了:“成,盈儿是像我,那你家老大不是像你?怎么,你还是正人君子了?

周勃哭不下去,跺着脚离开。

刘邦转头对身旁的人道:“同样的姓氏,周勃要是能学到你半点正直就好了。

周昌瞥了刘邦一眼:“沛、沛公,上、上行下效,沛公当、以、以身作则!”

刘邦掏耳朵:“你吃吃哎哎地说什么?听不清。”

周昌板着脸,撇头看窗外。

刘邦大笑:“怎么?生气了?你面对我都会生气,面对盈儿怎么办?”

周昌咬牙切齿:“绕着走!”

这三个字他没有吃吃哎哎。显然,他已经被刘盈欺负过。

刘邦再次大笑。

虽然他也被刘盈创得不轻,但见竖子去欺负其他人,他就开心了。

好兄弟们就要有苦同担嘛。

笑够之后,刘邦问周昌:“你见那项梁派来的使臣如何?”

周昌扭头:“我哎哎不能言。”

刘邦捧腹,笑得腹痛。

虽然周昌别扭了一句,还是回答了刘邦。

观项梁的使臣,眼高于顶,愚蠢短视。如果这是项家人的常态,那么项梁再强大,也令人不屑。

刘邦笑着叹气:“他们看不上庶民,连我们和兵卒一起种地都觉得有辱身份。我们不屑他们,他们也不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周昌点头。

周昌是泗水卒吏,虽然勉强算得上秦吏,但也是自己耕田的黔首。

他在农忙时回家耕种,也会吃吃哎哎和邻里打招呼,不会看不起其他耕地的农人。

刘邦的麾下,哪怕是雍齿、王陵这样的地方豪强,也都会下地的。

只有曹参得家境更好,可以不下地。但与刘邦混熟之后,曹参就算不种自家的地,有时候也会去刘邦和萧何地里帮忙,种地的经验同样丰富。

但项家人哪怕逃难都是其他郡守的座上宾,肯定是从未种过地的。

刘邦想起项籍,唏嘘道:“项梁曾抱怨,他侄子项籍天赋异禀,心气极傲。他教项籍读书项籍不肯,教项籍习武项籍不屑,教项籍兵法项籍也觉得不过如此。能对所学挑挑拣拣不屑一顾,这才是什么都不缺的真正的贵族啊。”

周昌保持着撇头不看刘邦的姿势。

他的视线投向窗外,正好刘盈领着萧壮壮一众小弟路过。

刘盈不知道又要带着他的小弟们去捣什么乱。

周昌讥笑:“再异禀,比、比

刘盈何、何如?”

虽然他对刘盈万般不满但对刘盈求学的毅力很敬佩。

即使是他也会有每日懈怠的时候。刘盈无论刮风下雨读书习武一日不停。

他旁听过刘盈上课。

刘盈也是很傲气的人。授课者说一句他能驳斥十句。

但无论怎么驳斥他从来不说不屑于学习而是会认认真真把课上完。

哪怕是他不喜欢的文章他也会认认真真学完然后提笔给两位大儒写上一篇长长的驳斥文章。

刘邦失笑:“那可不知道。等他们对上再说吧。你可别把他当盈儿比盈儿也是黔首与项籍那等王公贵胄不一样。他很珍惜读书习武的机会。盈儿生气的时候什么都摔唯独不摔书。”

周昌嘴角上弯又立刻下撇:“摔什么都、都不好!”

刘邦戏谑:“行啊你去劝谏他。你敢去吗?”

周昌拂袖:“哼。”

再次逗周昌生气刘邦心情大好。

对一个看不上的人演憋屈戏他心里也蛮气闷的。现在畅快了。

不过沛丰的混乱倒也不是演出来的。

沛丰这么大

沛丰刚来了五万余黔首不混乱是不可能的。

现在濒临秋季萧何查了查往年沛丰的气温觉得还能补种一季豆子便带着兵卒领着流民急急开垦。

刘盈本想向萧何提议军屯却发现萧何没说军屯实际上做的就是军屯的事便懒得管了。

他若插手忙得连韩信、刘肥都借去领兵种田的萧何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看萧何的发际线摸摸自己的小揪揪刘盈迅速溜了。

流民太多萧何还没来得及扩建沛丰只能让流民挨着城墙搭建窝棚每日都担心城墙走水城里的秩序也难免混乱。

再者沛丰的乡亲父老确实不怕刘邦。

只要刘盈再指挥一群“怎么可能说谎演戏”的孩童当群众演员瞒过眼睛都不看人也不看地的项家使臣轻而易举。

其实使臣如果随意去寻个黔首问一问就能得到许多会令他惊骇的消息。

比如刘盈的存在。

就算刘邦有意让黔首

禁止谈论刘盈但悠悠众口哪是禁得住的?

沛丰的乡亲父老都笑话刘邦把刘盈气哭了对荥阳之战中刘盈的功绩津津乐道。若使者去打听他是绝对能打听到的。

“只是项梁的使者居然比秦始皇的使者还瞧不上黔首。”刘盈对一个刚到沛丰的客人道“那疑似蒙毅的秦国官吏考察我阿父的品行时还问了几个黔首呢。”

那人紧了紧披在肩膀上的毛皮大氅面白如纸只两点嘴唇殷红如血:“虽然我厌恶秦始皇但是秦灭楚不是楚灭秦楚国的贵族自然比不上秦国的贵族。”

刘盈语气古怪道:“啊?这样吗?那韩国……”

张良垂首微笑着瞥了刘盈一眼:“韩王比不过秦始皇韩国官吏也比不过秦朝的官吏。我张家几代为相都是庸碌。”

刘盈:“……”

刘盈不高兴了。你别这样你都自嘲完了我怎么赚经验值啊?

刘盈噘嘴:“你把我的话都说了。”

张良微笑道:“可是心里不开心?”

刘盈抱着手臂哼哼:“你等着!我总会想到办法气到你!”

说完刘盈就抛下客人做了个鬼脸跑了。

刘邦欣慰:“不愧是子房你是唯一制得住盈儿的人。”

张良摇头:“不是我制得住他是他很聪明。你的儿子就算惹人生气也是故意踩在别人不会和他计较的点上。即使生气被他气的人也不会厌恶他。生气就只是生气不是愤怒。我会生气但不会愤怒的事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他才失败。”

刘邦得意:“那竖子就是鬼精鬼精仗着别人不和他一般计较四处顽皮。”

张良看刘邦得意的神情不由莞尔。

他刚到沛丰一日就发现不愧是刘邦在薛县哭着想念的人刘盈确实令人头疼也确实招人疼。

刘邦将麾下都介绍给了张良。

张良细心地与他们交谈。那些人的话里总免不了提刘盈几句。

其大致都是“盈儿有点顽皮但心不坏

刘盈在上学。他还没见到刘盈已经有十几人提前帮刘盈向他道歉。

这虽然说明刘盈确实令人头疼但又何尝不是这些人都

自认为是刘盈的长辈,对刘盈很是亲近?

“没想到你会来沛丰。若早知道,我就好好准备一下。现在沛丰马上要秋收,又在补种大菽,里里外外都很乱,让你见笑了。”刘邦看着乱糟糟的城池,有点不好意思。

张良笑道:“现在天下无一处地方不乱,沛公治下的黔首却在为种田收获忙碌。我看见了是会笑,但这可不是嘲笑啊。”

刘邦又得意起来:“那是。这都是萧何的功劳。他太忙了,我等会儿再带你去见他。唉,我去了估计又要被萧何骂。”

张良疑惑:“沛公为何会被萧何责骂?”

刘邦摊手:“他嫌我不做事还打扰他做事。”

张良朗声笑道:“那确实是该被责骂。”

刘邦挠挠头,跟着笑了,笑容颇像个地痞。

项家的使臣刚走,张良就代表韩王来拜见刘邦。

经过张良的劝说,项梁帮忙复立了韩国。

但复立之后,韩国想要扩张,就要靠自己的本事。显然,韩国除了张良,没有任何有本事的人。而张良的本事也不在领兵打仗上。

张良不是不擅长军策,但他定了军策,总要人来执行。

韩国最大的问题是无将。

韩国就算回到七国争霸时也没将,张良想要寻个能用的将,实在是不现实。

在张良的努力下,韩国只能勉强在夹缝中生存,勉励支撑不被吞并。

听闻沛公救援魏国,张良对韩王说,他和沛公有一段缘分,要去拜访沛公,希望将来韩国若遭遇秦军,沛公能来相助。

其实张良说是来寻沛公结盟,实际上就是来沛丰小住,免得被韩国那群庸碌气死。

韩国地盘太小,躲在项梁身后,秦军不可能打得到韩王。

韩王又没有募兵的本事,简直就像是楚国的客卿,依附楚国生活。

张良满腹才华不得施展,韩王又很安全,他便借口结盟,实际上是来沛丰助刘邦一臂之力。

刘邦回沛丰后,就多次向张良写信,说要把儿子介绍给张良认识。

借口很委婉,张良想了想,还是来了。

复韩成不成看天意,张良其实心里没有太执着。

他唯一执着的是灭秦。

在他看来,项梁和

刘邦是唯二可能完成灭秦大计的豪杰。而项梁任人唯亲,即使他与项梁有多年交情,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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