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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入局

小说:

瞎撩替身,我翻车了

作者:

春上雪枝

分类:

穿越架空

《瞎撩替身,我翻车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过去的王府修茸完成了大半,礼官按照祖制改王府为公主府。先前住在这里的绥王涉及反叛之罪,整个一支都死的干干净净了。

传闻里初出茅庐的“沈寄欢”不耐烦应付唐家人,将送葬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队去唐家交棺,一队随自己回府。

绥王府处处比不上她的公主府,照沈敛好的话说那叫破败穷酸,唯有主屋前的一株杏花树堪可一看,其枝干通直,粉白交加灿若烟霞。

仆役们将卸下的行李归类收库,沈敛好着一身素白,坐在廊道上看书。小几上的炉子里正温着茶,松声入鼎,有暗香浮动。

她近几日风寒初好,可身子格外贪凉。

女官澜庭山刚从唐家折返回来,见自家殿下又穿的单薄,先想为其披一件大氅,见她细眉微蹙,换了一块薄毯搭在她腿上。

“殿下,我回来了。”

沈敛好轻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澜庭山站直了身子徐徐禀道:“唐家的长老可不得了,见着属下就哭了一通,乌泱泱领着一堆子弟跪下,求殿下四月初四随他一同上山,为唐遇春抬棺入葬。年近百岁的老人,瞧着可怜巴巴的很,我都怕他哭栽过去。”

沈敛好嗤笑了声,薄唇一掀,话语中吐露出不符合她清丽面容的刻薄,那股压不住的凌厉狂悖又浮上眼角眉梢。

“唐家没有什么底蕴,厚脸皮倒是练成了家中独学。当真以为唐遇春是我朝功臣、他唐家是士流名门不成?满堂的粪土,看一眼都叫人嫌腌臜的玩意。”

“殿下好骂。”澜庭山赞道,“所以去还是不去?”

沈敛好放下书册,笑了下:“自然是要去的。”

唐家将她阿姐害至如此境地,不夹着尾巴诚惶诚恐的避开就算了,居然还敢来提抬棺入片祖坟的事,这不是上赶子来给她杀吗?

澜庭山心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沈敛好没与澜庭山细说此事,话锋一转,问道:“那批刺客招了吗?”

在来临安的途中,这批人行刺了他们四回,来一回沈敛好放一回,最后没了兴致,收网打尽了。

沈敛好笑说是在模仿她阿姐的软心肠,照澜庭山看来,还不如第一回就全杀了呢,士可杀不可辱,全然是她家殿下想找乐子。

澜庭山两手一摆:“还没,嘴硬的很。属下昨晚弄了点药毒晕了几个,现在还在抢救。”

沈敛好却道:“今夜叫人当尸体丢出去,留口气放走,跟着。”

澜庭山颔首。

沈敛转而问起临安近来发生的大事。

皇帝设计她来临安查案,这事情谈起缘由来真会叫她当场怄死。

起因还是她阿姐的驸马唐遇春养了外室,她顺手处理了不懂尊卑的外室母子,事情都到这般境地了,唐遇春居然还不肯和离,甚至在那母子头七那日腆着脸求阿姐允他收敛遗体。

即不和离,那便不如新丧。

唐遇春被她的影卫当街纵马撞死。

蛮夷烈马当胸一脚,人便破布一样飞出数十米远,肋骨全断,当场身亡。

沈敛好终于舒服了,可算漏了唐家主母见独子身死,带上唐家子弟跪在阿姐府门口哭求,求阿姐送她儿子回老家祖坟,为丈夫守灵三年。

沈敛好自然是不会顾忌要砍多少人的,阴着脸拎着剑,想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她的剑利。人还没来得及杀几个,宫里的旨意就传过来了。

彼时京中隐隐有风声,原话说,沈邦怎么看都是有亡国之相的,连官币也是越铸越薄。朝官听了急啊,收了坊间的铜币,清点后发现私铸钱占二十分之一,于是大惊失色面见了圣上。

他到好,热泪盈眶的说了一通屁话,字字句句担忧国运社稷,擦擦眼泪挽下宽袖就回府了;沈敛好呢,就在这时候被传召去了御书房。

皇帝私下早安排人不眠不休的查了几日,昭狱连下几十人,宫廷内外乱飞的鸢鸟密密麻麻。

根据私铸钱在各地的占比以及沈国矿产的分布,皇帝锁定了临安。

见了她,皇帝便微微一笑,命她去临安彻查铸币一事。

官币属国之根基,谁的手伸的长了,谁就要掉脑袋。

“众皇子行事招摇,不堪大任。此事交给你,朕很放心。”

“福宁的事最近闹得满城风雨,她在京城呆的够久了。恰好唐驸马是临安人士,唐家主母又求她送葬守灵,到底是没和离,还是她的夫婿,朕便趁此将临安赐给她做封地了。你与福宁互换身份,管辖临安暗中调查此事吧,事后再寻个由头回来。”

他继续说道:“敛好,你要知道,若你事成,你阿姐往后自然是不会落到被发配封地、无召不得回京的境地。”

皇帝嫌阿姐行事丢了天家颜面,撕开她的旧伤,抓住她的软肋,将刀架在她脖颈上,可她只能应声说好。

沈敛好心里恨的要划出血痕,面上仍然是一片云淡风轻,温驯可欺,于是跪在地上给皇帝磕了个响头,应承下来:“儿臣定不辱使命。”

皇帝敲打过后赏下一堆金银玉器,左一句“你乃国之利器”,右一句“不愧为沈家子弟”。

沈敛好便带上人和棺材滚来临安了。

临安地处南方偏远之地,幕后之人不但私铸钱,还能让钱币平安无事的向沈国各地流通,要说不是多方势力勾结所致,沈敛好是不信的。

她不但要查,还得揣摩皇帝的意思。到时查得深了,皇帝不愿将位高权重之人拉下马,她也没法。

沈敛好看了临安近年的载事宗卷和官员文档,地方门阀利害休戚相关,像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她一时还真无法下手。

州内最近要闻还需澜庭山另外与她细说,以防将来有人发难。

澜庭山提到临安洪水导致许多灾情,但汛期过后人还未缓过来,青壮百姓便被官府征调去马不停蹄地修堤了。田地未耕,早稻未种,许多人怕田地抛荒,闹着要回去,但知州宋莫坚持要等完工才肯放人,一直压着不让走。

宋莫少年高中入了中书门,后来被贬去临安,一呆便是三年,但因出身清寒还是不免被当地豪族排挤。

沈敛好刚开始接手封地,廉洁之人自有傲骨在,奸邪之人不受命于她,除去从京都带来的人马,沈敛好几乎无人可用,所以她决定一视同仁,从上到下逐个敲打,再塞去回炉重造。

这宋莫虽就任知州之位,却显得格格不入,正是沈敛好关注的重要人物。

她放下书,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碳块,火光跳跃间袖口顺势往上攀了一寸,露出细白的手腕和腕骨之上裹缠着的几圈纱布。

侍女呈上干净的锦帕,她接过擦了手。

澜庭山问道:“殿下,您说他为何不放人走?我们的人能不能借此事参他一笔。”

沈敛好回道:“南方多雨,宋莫是担忧汛期再来,未完工的水坝无法抵御洪水。只针对此事上奏,他同样可以陈情,也算应对的有理有据。”

澜庭山道:“那便这样揭过了?”

沈敛好斟酌片刻,确实也想借题发挥,于是问道:“徭役期间,官府是否为受灾和修堤的百姓准备了吃食住处?又是否有银钱补贴?今年临安的赋税是否有所减少?”

澜庭山仔细回忆道:“有准备吃食,但无论是赈灾还是供给征夫的米粥都很稀,暗卫查探时也见到不少妇人去送干粮和热粥饭;住处暂时辟了营帐,没有工钱,赋税也没有减少。宋知州其实请求了赈灾和减少赋税一事,但折子没递出去,被人压了下来。”

沈敛好心下有了计量,起身去了书房:“我也拟个奏折好了,就请求减免今年四分之一的赋税。另外上奏的隔日,就让人将福宁公主‘体谅民情,施粥百姓,在世观音’的名声在坊间宣扬出去。”

澜庭山默了默,没问殿下何时施上粥了,又是怎么个施粥法,传送信的侍官在院外候着待命。

沈敛好的目光朝廊道的尽头轻瞥,看见那儿落下了一团浓黑的人影。

但是影卫迟迟没有动静,那就是她府中的人。

沈敛好独自迈过门槛,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

“将人带进来。”

藏在暗处的影卫几个掠身便将藏在转角的人揪出,一路将其拖行至书房门口,好在廊道上的木板被打磨过,他又穿着鹿皮的靴子,没有留下骇人的血痕。

被制住的人没料到自己被抓,挣扎道:“我是来寻殿下的,刚才不过是在整理衣冠。劝你们快点放开我,否则殿下绝不会轻饶!”

澜庭山眸光微寒,将一柄细长的匕首横在那人雪白的脖颈,刀锋压出了一条细微的血线:“你在偷听?!”

“我没有!说了是在正衣冠!你们这些死士疑心病重得很,如同疯狗见人就咬!”

他的嗓音很快就漫上了哭腔,连哭带嚎地将澜庭山和影卫骂了一通,又殷殷切切地喊起了殿下。

这人名叫泽玉,是沈敛好表兄送来的清倌,容貌绝色,性子就一言难尽了……是不是奸细另说,泽玉身段软,骨头更软,事还多,整日不是忙着敷粉描妆就是跳舞唱曲,漏了一件,还与其他面首互扯头花。

许是为了解闷吧,殿下竟将这么个玩意捎来了临安。

澜庭山实在是头疼的很:“殿下,是泽玉。”

沈敛好将宣纸铺开,道:“嗯,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帮我磨墨。”

泽玉听到沈敛好的声音立刻安定下来,挺了挺花白的胸脯,抬起下巴指着澜庭山说:“听见没?殿下叫我呢,赶紧滚开。”

澜庭山收了匕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且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泽玉没空搭理她,扭腰碎步进了书房,仔细揉了一下面上的妆粉,将本就敞开的衣襟拉的更开。

时下的世家公子流行大敞胸怀和敷粉,称是落拓不羁,狂疏豪放,尽显名士风流。

泽玉刚入府的时日很得宠幸,他要什么便有什么,国公世子的吃穿用度也没有这样精细的,于是仗着恩宠使起性子,摆脸摔杯也是常有的事,但殿下乐意惯着呀,一一照单全收了。

可泽玉觉得沈敛好近来对他冷淡了许多。

此次南下貌似是皇帝下的秘旨,泽玉知道公主府内的所有细作因为此事全被暗中拔除,仆役也有所调换,而京都的那位“沈敛好”因当众杀人被下旨禁足,这一切究竟为什么泽玉不知道,他也不关心;

他只知道府中明明有那么多人,沈敛好唯独带上了自己,这是偏爱,是荣宠,他已经想好该如何和殿下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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