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框框发微信:【我给他策划的好好的,我的心血啊,白浪费我熬了几个通宵设计的!】
【刚刚要不是他兄弟朋友多,我早抡袖子上去干他了!】
【算了,他一个我也干不过,该死的男人,还跟你说什么不嫁也得嫁,有这样求婚吗?】
秦棠忍俊不禁,她要求其实不多,张贺年有那份心意,就够了。
吃饭的地方是方维选的,桦市最昂贵的地方,打算狠狠宰张贺年一顿。
朋友都聚在一起,很热闹,他们几个挨个灌张贺年酒,张贺年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酒香浓烈,还都是白的,他即便上头,不会表露在脸上,只是眼神很快变了,一副醉了的模样。
秦棠几次拦了拦,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谁知道他说什么,他说高兴,在一群人起哄下,俯身弓背,吻了下她的额头,蜻蜓点水,温热的触感夹带酒香,一触既离。
“见外了不是,亲额头也太纯情了,能不能来个法式深吻。”最闹腾的还是方维,很嫌弃的口吻说。
程安宁在旁边偷乐,不打算掺和,就想看热闹。
秦棠脸颊火烧火烧的。
张贺年往椅背上一靠,桌下,大掌握住秦棠的手,十指纠缠,扣得很紧,“那是成人频道。”
程安宁一口饮料喷出来,弄到裙子上都是,其他人注意到纷纷笑起来,秦棠猛地抽回手,对上程安宁不怀好意的视线,拉着程安宁去洗手间。
她们俩前脚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蒋来端着酒杯跟张贺年碰了碰,一饮而尽,他跟张贺年说:“恭喜你。”
“多谢。”
蒋来是来桦市出差的,恰好赶上张贺年求婚这事。
……
洗手间,程安宁也喝了点酒,站不太稳,洗了把脸,清醒了点,盯着她笑。
“我脸上有东西?”秦棠下意识摸了摸脸。
程安宁擦掉脸上的水,说:“看见你这么开心,我也放心了,虽然张贺年这厮不按我的剧本走,不过看在对你还不错的份上算了,不计较了。”
秦棠轻轻拍着程安宁的背,说:“宁宁,谢谢你。”
“谢什么,这么客气,那就见外了哦。”程安宁比她本人还要高兴,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时间过得好快,
一眨眼我们俩都二十五岁了
秦棠没忍住看程安宁嘟嘟囔囔的很可爱揉着她的脸颊“结婚还早着还不一定呢。”
求婚归求婚结婚那可太遥远了。
她根本不敢想要是真到结婚那一步了张家、他的父母家会是什么态度。
现在冷静下来心里头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
程安宁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担心的说:“张贺年既然敢求婚肯定都计划好了他是真上心也有胆子我见过那么多子弟很少有他这么雷厉风行的。”
周靳声的脸又浮现心头。
程安宁心脏狠狠尖锐痛了下一阵阵蔓延四肢百骸。
秦棠也很少见到像张贺年这样的以至于她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去哪怕万劫不复。
……
程安宁突然肚子疼秦棠便到走廊外等她。
走廊拐角处有个人站在那他似乎察觉到动静突然走出拐角身形被灯光拉得斜长洗手间的光线带了点黄调的昏黄。
秦棠脚步一顿见到他出现心情有些复杂出于礼貌还是点了下头示意。
“恭喜你。”蒋来出声视线在她身上停留。
“谢谢。”
“我妹妹的事还是得跟你说句抱歉。”
“不用。”秦棠不太自在紧了紧手指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见到蒋来会有种别扭感以前都没有的因为蒋楚的原因。
如果真要道歉也是跟张贺年道歉不是跟她。
蒋来沉默。
刚刚在饭局里秦棠都有和方维他们说话唯独没有和蒋来蒋来像个外人融不进去。
张贺年都有说话他似乎不太在意蒋楚那件事。
而且蒋楚也承担了相应的责任后果。
“你不回去么等朋友?”过了会蒋来开口问。
“嗯等朋友。”秦棠和他有些距离没有站得很近期间有其他人路过洗手间搅散一些尴尬的氛围。
不过还是很尴尬不自在。
蒋来说:“秦棠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可恶?”
他没头没脑来一句秦棠斟酌道:“没有你是你。”
“真的么?”
“……”
秦棠不想说违心话了。
她其实很小心眼的斤斤计较不然当初记恨张贺年。
蒋来读懂她的情绪“蒋楚是我妹妹比我小几岁我们家很宠她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有时候拿她没办法。”
秦棠没有打断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想了解蒋楚的心路历程。
她伤害了别人就是伤害了已成事实跟她的成长环境和性格或许有关系既然做了那也别想别人反过来体量你理解你。
“她这次进去估计要判个几年出来后我会管住她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蒋来做了保证。
但秦棠也只是很平静应了声“嗯”其他都没再说。
“很替你高兴和贺年走到这一步你们也不容易贺年很爱你我挺羡慕贺年的。”
刚好程安宁走了出来秦棠立刻迎上去关心问她“好点了吗?”
程安宁叹了口气:“妈的该死的姨妈跑来了我就说为什么突然肚子疼。”
抬眼一看蒋来已经走了。
秦棠暗暗松了口气“你有带卫生巾么?”
“带了走吧回去了。”
“你别喝酒了
“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回包间路上撞到出来找人的叶准。
“小嫂子程小姐。”
程安宁学叶准的语气“哎呀小嫂子那张贺年是不是得喊我一声姐?嗯?我可是比你大一个月张贺年是我妹夫。”
“好啦你别占便宜了。”
张贺年年纪摆在那喊他一声妹夫这便宜占得也太明显了。
聚会结束都快十二点了他们还有下半场张贺年不乐意了带秦棠回去还有个程安宁。
叶准开车唯独他没喝酒。
回到后喝了酒的两个人各自占据一大一小的沙发窝着张贺年不和女人抢他占的小的程安宁霸占大的抱着枕头四仰八叉的一个劲喊疼。
张贺年喊头疼。
两个都疼。
秦棠忙里忙外照顾这两人。
又是煮醒酒汤、红糖水
的
厨房水开了秦棠说:“我去下厨房水开了你等会。”
她前脚进去张贺年后脚跟进来还关上厨房的门从她身后抱住她她吓了一跳手肘撞了撞他胸口说:“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喝多了么出去躺着。”
“不要。”张贺年跟个大小孩一样缠着她便不松开手了还吻了吻她的脖子她敏感得往后躲躲不掉浑身触电一样。
“张贺年!”
“嗯。”男人嗓音醇厚低哑喉结滑动吞咽声在她耳边清晰响起。
她耳朵都麻了耳朵温热潮湿“别乱动啦我在煮东西。”
“嗯。”
秦棠舒了口气下一秒察觉到他的手在乱动瞬间紧绷起来再次出声重重喊他名字:“张贺年!”
又软了几分“你别乱动我先……”
“棠棠。”张贺年咬她耳朵一声又一声无比缠绵缱绻喊她“棠宝……”
“嗯我在听!你说。”
张贺年又不说了手掌握住她的右手指腹摩挲无名指的戒指那是求婚戒指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手指很漂亮大小刚好他低头又在手指上吻了下。
郑重其事。
仿佛对待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
秦棠关了火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哄着:“好啦我又不会跑你别抱那么紧。”
张贺年没松力度眼瞳浓烈深沉。
……
求婚过后张贺年回了趟桉城秦棠跟着回去她去疗养院看母亲张贺年回桉城的行踪是保密的张家不清楚。
张夫人约了秦棠吃饭当面问起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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