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瑨安双目紧闭,面对纪清宁的声音没有回应。
纪清宁茫然了。
她怔愣看着怀里的人,眼前失了焦距。
为什么?
纪清宁反问系统或者是任何一个能给她解释的人。
不是说她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吗?
她的星星是透明的!
她昨天才确定改变剧情,从那辆到达终点站的122路公交车开始,不到24小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难道她不再走那些悲惨的剧情,也完全不行吗?
极度自责和难受的感觉充斥了胸腔,好像不只是她的不满,还有原书纪清宁的情绪。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声音在嘲笑她:她的命运充满了遗憾、错过、悲惨和无奈,无能为力,无法改变,无可反驳。
后来怎么上的救护车,纪清宁昏昏沉沉的,已经没有了印象。
车内,护士给闻瑨安戴上氧气罩,仪器滴滴响着,跳跃着纪清宁辨认不出意义的数字。
见纪清宁失魂落魄,护士给她披了一张毯子,安抚道:“不用担心,你朋友生命体征平稳,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纪清宁的眼神像是寻到了一点光彩:“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可能要一两天,也可能会很快。”
在救护车前往市中一院的路上,闻瑨安醒了。
看见他颤动的睫毛张开,纪清宁第一时间发现。几乎是扑过去看他。
声音焦急之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你,你怎么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感觉哪里很疼:”
闻瑨安睁开眼睛后,目光一直看着车顶。
纪清宁心里一沉,他不会被撞傻了吧?
正当纪清宁冷到说不出话的时候,闻瑨安嘴唇嗫嚅了一下。
“我知道了……”
纪清宁倾身凑过去听:“你说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然后她看见闻瑨安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是和平时微微勾起唇角,似无的冷淡的笑意完全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真切的,由衷感到开心的笑容。
“我很高兴,”他声音极轻,“我找到了‘关键’。”
纪清宁依然只听见一半一半:“你很高兴……什么?”
“没什么。”闻瑨安的眼神聚焦,慢慢落在纪清宁的脸上,“谢谢你刚才拉我。”
“所以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清宁问,她只能通过在地上摔碎的后视镜推测,“你被砸到了吗?”
“被撞了一下,然后那个东西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去了。”闻瑨安说,“所以我才会有短暂的昏迷。”
“幸好只是擦边而过。”纪清宁松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要是人的脑袋被一个高速飞来的物品重重砸中,爆裂大西瓜一样,那个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清宁,是你又救了我一次。”闻瑨安目光看着纪清宁,“是你拉了我一把,你看我说得对么,遇到意外,你就是能帮到我。”
……如果给他带来这些意外的人,就是她呢。
纪清宁沉默片刻,看向闻瑨安被包扎好的伤口,别开脸,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看到你流血了。”
闻瑨安闻言抬了抬右手:“你说这个啊,应该是救人撬开门的时候被割伤的,当时没有注意。”
纪清宁松了口气:“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路呼啸的救护车很快到达市中一院门前。
小胖助理已经在那里焦急等待着,第一时间围上来:“闻总怎么样了?”
“他醒着,但要做详细的检查后才知道。”
小胖助理和护士一起扶着担架:“好,好,医生,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一群人呼啦啦推着病床往里跑,纪清宁跟着跑了一段路,进入电梯后,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她,纪清宁只好先退出电梯,等待下一趟。
电梯即将关闭的时候,纪清宁听到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清宁?”
那声音又熟悉又陌生,纪清宁回头一看,发现一位男护工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
是纪清宁的爸爸。因为白血病长期住在市中一院。
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爸爸”,纪清宁却升起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不仅因为他是书中纪清宁的父亲,也因为他和她现实中的爸爸,真的有几分相似。
她和家里那老头儿关系不好不坏,老头总在她耳边念叨,大学毕业后最好回家附近工作,距离又近又方便,还说她从小娇气又倔强,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有多辛苦。
但纪清宁真就倔强地和他杠上了。她总要试一试,她觉得她可以做到,她总要离开平静无波的家乡,淋一淋外面惊涛骇浪的雨会有多大。
纪清宁穿到这里之前,最后一次和老头子通话,依然在各执一词,相互争吵,比赛谁挂电话的速度更快。
那天吵得太狠,纪清宁没有心情吃饭,她憋着一股气,一边在电脑前做报表,一边在心里扎小人。
她发下豪言壮志,一定要让老头子对她刮目相看!
然后果不其然,她就被这股穿越的风刮到了这里。
纪清宁自己都对自己(的运气)刮目相看了。
说回正题,即使她对老头子又怨又恨,又恼又怒的时候,也没有想象过,或者根本不能想象,老头子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
纪清宁恍然了几秒,仿佛世间的影像模糊重叠,又再度清晰。她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被病魔折磨的男人,生起许多心酸。
下一句称呼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爸爸!”
“哎。”纪父笑了笑,浑浊的眼睛在看到纪清宁的衣着时,拧紧了眉,“清宁,你遇到什么事了?”
纪清宁这才有心思低头,看到自己的装扮。
她今天穿的是棕色商务连衣裙,此刻的裙子上,能看见一块块深色的污渍,距离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汽油味和烧焦的烟味。
至于裸露在外的双手和脸颊,纪清宁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像个大花猫。
医院里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都在与生死面对面,即便如此,他们看到或是经过纪清宁身边时,总是下意识多看几眼,这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纪清宁人后知后觉,也有点嫌弃自己现在的装扮,跟个乞丐似的。
纪父小心翼翼问:“你遇到车祸了吗?”
“是……但也不是。”再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纪清宁身上爬满了瞌睡虫,压得她思维迟钝,下意识跳过,只想毫无力气的打盹。
纪清宁:“呃,其实我刚才席地打坐了一番,正准备拿个碗,敲竹竿卖艺。”
“……”
看见纪父凝重的脸,纪清宁摊了摊手:“好吧,看来这个笑话有点冷,不太好笑。”
“好了爸爸,别问了行吗,有事的是别人,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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