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夏天的记忆,乐礼只剩下那场暴雨以及之后的同学聚会,高中同学都很热情地组局,考得好的人自然春风得意马蹄疾,接连邀请升学宴。
乐礼去了一趟初中,其实她可以不去的,毕竟整个津南出了屏蔽分的考生早就公开了,高考很势利的,涉及到各个方面,成绩定天下。
最近这些天,她的电话要被打爆了,无一例外都是在劝她,班主任一直在说太可惜了,这成绩报她想去的专业太可惜了,想让她回心转意。
可是她的心没有错,也不会转意。
还有一件事,许是她这次考得好,还有记者上门来采访她,乐礼都一一老实回答,包括那句关于专业选择的话。
“你平时的学习习惯方便透露一下吗?”
“发散算吗,我脑子很喜欢发散问题,会自己搜一些其他的知识点……”
“对于你的高考成绩,有什么让你惊喜的吗?”
“没什么。”
乐礼真的没什么感觉,客观地陈述了自己的感受以及心得。
老天爷好像就是这样,他不会让你两个方面都很得意,一旦一个晴空高照,另一个就迅速刮风下雨。
“十年后咱们一定要再聚一哈!”
“对,都别忘了,苟富贵勿相忘哈哈哈!”
乐礼从包厢里出来,同学们都喝得有些嗨,还有几个男生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在里面抽烟,有些乌烟瘴气的。
她在外面吹风,撑着栏杆望向远方。
大家好像在高考之后快速转变了身份,变得像极了大人,眼里的清澈也消失了不少。
听说大学生活过得很快,四年过完大家也都会变得和高中不一样。
乐礼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她这种应该算情场失意,但学场得意?
没事!
有一个得意就行。
好吧……
还是一点点难受。
刚刚他们班又成了一对,大家起着哄,都说没看出来,乐礼也是懵懵地看向那一对。
对于班恪,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已经说的这么绝了,她好像真的……有些后悔了。
或许她不应该一明白心意就迫不及待。
应该……应该缓一下对不对?
像他们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心里应该知道才行,一旦表白弄得大家都尴尬。
乐礼鼓了鼓腮,他可能就是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代入他的视角就是突然有一天好朋友要和自己表白,而他又对那个好朋友没意思,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绝交,两不相见挺好的。
免得尴尬不是吗?
乐礼咬唇,闭眼深呼吸,用了好几分钟才平淡地接受了这个说辞。
回到家,路过班恪家她脚步一顿,然后猝不及防偷听到两个男生的对话。
成究笑得很坏,“就这样放弃?”
班恪冷着脸,轻描淡写道:“我特么又不是舔狗,也没兴趣撬墙角。”
“……”
乐礼飞快跑回自己家,心跳很快。
原来是这样。
/
乐礼去了北桦上大学,一般有节假日她都会回来,这期间也碰到过几次班恪,不过彼此都擦肩而过。
上了大学大家真的都不一样了,步调早就不同了,更不要说大学的新鲜事物极大地冲击着他们,再好的关系不刻意维持下去,最终都会变淡直至褪色。
毕业的时候,大家都会口口声声说不会忘记彼此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距离真是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尬聊和无话可说才是常态。
……
乐礼大一的时候很有名,因为她的采访火了,很多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北桦大学微生物专业来了一个神人。
很多人不喜欢她,说她的发言好傲。
她的社交账号也被人扒了出来,很多网友在下面评论她读书读傻了,像她这种家庭条件的要选好专业,不然有的苦日子吃……类似的话有很多,网友们很热心地给她提意见,劝她早点跑,说生物早就废了……别想其他的了。
有些言语比较温和,而有些就比较激烈了,像不乏那些恶意揣测,说她未来估计瞅准要当学术妲己的,说她聪明以这个长相混学术圈很得大佬们喜欢,说未来有的人要被压榨惨了……
他们好像都不相信她可以。
这是为什么?
乐礼不懂,为什么他们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这是距离中考之后对她的又一个挑战,不过所幸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幼稚地困着折磨自己。
于是乐礼淡定地看完这一切,然后将他们的留言都截图下来。
那些杀不死她的,最终会成为最坚硬的。
而乐礼的室友们也和她想到不一样,她们第一天都很直白地说自己是调剂过来的,未来会转专业,没有一个人像她,是为了儿时的喜欢。
不过大家都很客气,一开始都把自己的问题说开了,所以后面几年过得很是相安无事。
但是还有一件让她很高兴的事,那就是之前她在网上聊的师姐,柳墨斯和她一个专业,不过比她大三届。
某天她们聊天聊到什么,柳墨斯煞有介事道:“女生和男生之前不可能有纯友谊的,这不是惹着他们未来的男女朋友们吃醋吗,谁不介意自家男女朋友身边还有一个感情很深的异性,除非是同。”
“不然我是绝对接受不了的,总感觉会被戴绿帽子。”
乐礼一怔,尘封已久的回忆被人轻轻吹了一下,她垂着眸,在心里喃了一句,也是。
少女渐渐也懂了,越长越大这种顾虑的存在很正常,小时候还能说性别观念浅薄,但是长大成年了这种……边界感要有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好吧,师妹啊师妹你说你这么好看又聪明干嘛不找个对象谈谈玩呢?”柳墨斯一时又想到什么,她一脸耐人寻味道,“那个经管学院的系草不是你竹马吗,弄得其他男生都不敢追你……”
乐礼知道她是在说温如言,那次表白之后,她这人做不到疏远,温如言和她还是朋友,也是一个大学的。
柳墨斯了解他们俩之间的事,一开始还挺撮合他们的,结果乐礼实在是没那个兴趣,像个小尼姑似的,天天清心寡欲,看着比她还冷静像师姐。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
就这样乐礼大三那年在纠结考研具体方向,柳墨斯这时已经毕业去另一个城市,延南。
“要不你报延南大学吧,我之前跟的导说他们大学的病原微生物方向很是不错。”
“礼礼?”
延南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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