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的洗三礼很是盛大,长辈们给的添盆更是堆了半个库房,小阿哥的“身家”随之暴涨。
送走最后几位宾客,伊拉里氏揉揉酸疼的腰背,再好的花盆底穿久了都不如平底鞋舒服,嬷嬷麻利地为她卸掉钗环,又递上温热的帕子。
“今日几位宗室的老福晋都赞福晋贤良,也不枉福晋废这番功夫。”
伊拉里氏翻开宾客礼单细细查看,这些将来都是要回礼的,她拿起毛笔圈出几样格外贵重的,“有什么法子,整个东二所同气连枝,无论内里如何,也不能让外头瞧了笑话去,嬷嬷记下,这几家今年中秋节礼再加两分。”
嬷嬷轻声应下,“奴婢听说大爷的差事办得极好,讷亲大人的奏章里提及,大爷言辞训斥了因阿谀逢迎耽搁政事的一众官员,官员们多番献媚,送上珍宝美人,大爷一概避之,大爷这般得力,福晋以后便有无尽的福分。”
提起此事,伊拉里氏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模样,“大爷已经递了消息回来,半月后即将返京,和秋画姑姑通个气,提前将前院打扫出来,以免到时忙乱出错。”
永璜虽远在江浙一带,但作为唯一入朝的皇子,关注者甚众,他在江南的言行举止通过各种途径传回京城,皇上收到的奏章不只包括永璜和讷亲两位钦差的,还有江南各位大吏的,双方的说辞自然不同。
除此之外皇上在江南一直有秘密办差的“眼线”,他们的职位并不高,却多在要差肥差,也在源源不断将永璜一行人的消息送到他的御桌上。
御桌上平铺着几份奏章,皇上用手指轻敲桌面,这回他让永璜随讷亲一同去巡查,主要是想再试探一下永璜的品性和心思。
若永璜趁机结交官员,收受贿赂,等待他的便是申饬,可永璜这回的差事办得着实不错,算是初步通过了考验,也该给朝臣们些暗示。
大阿哥永璜巡视营伍回京当日,便收到了册封他为多罗贝勒的圣旨,同行的讷亲亦受到提拔,消息一出,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聚丰茶楼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他们乘坐着普通的灰色马车,素衣打扮,头上戴着帷帽,由小厮指引着进了事先预定好的茶室,两人正是权倾朝野的鄂尔泰和张廷玉。
鄂尔泰早已沉疴多年,眼见着大限将至,不过是被名贵药草吊着命而已,两人曾是剑拔弩张的政敌,也曾搅动过朝堂风云,或许没人能想到,他们还能这般平静地坐下一同喝茶。
“这茶楼着实不错,低调雅致,倒是便宜了咱们两个老头子。”
他们的府邸周围布满了眼线,若在府中相聚怕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才迫不得已兜了这么一大圈见面。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府邸好,我呀,是早想着致仕了,就怕皇上不肯放,那也没法子。”
他们斗了这么多年,如今谁先走反而能先解脱,“你说皇上是什么打算,真定了大阿哥?”
张廷玉给鄂尔泰斟了杯茶,“不好说,我倒瞧着不过是皇上的权宜之计,待其他皇子长成,也非大阿哥不可,端看皇上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咱们都是跟大阿哥打过交道的,这位爷可不好惹,皇上前几日说大阿哥像他,可我倒觉得,大阿哥跟先帝的性子倒有几分相似。”
提起先帝,两人都忍不住怅然,他们曾深受先帝重用,只可惜天不假年,鄂尔泰剧烈咳嗽几声,打断了屋里安静的气氛。
“操心这么多作甚,谁做皇帝于咱们两个老头子而言也没什么不同,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临了反倒畏首畏尾起来,平白让小辈瞧笑话。”
“不争了不争了,再过两年,我就向皇上请辞回乡,也松松快快地过几天日子。”
“这话我可记着呢,我就不信你能改了性子,前头有个机会你难道还会放手不成。”
大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悄无声息地离了茶楼,小厮进入茶室擦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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