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永珏刚刚出生,怜嫔素来身子孱弱,朕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母子分离,过些时日再说吧。”
永珏洗三礼当日,娴贵妃早早就到了,心莲不能出来,落月身子不便,特请娴贵妃帮忙照看永珏,娴贵妃也是头回抱这般小的婴孩,一时间有些无措,被落月打趣了几句,罕见地连耳朵尖都红了。
待洗三礼结束,便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谦安堂再度恢复往日的安静,落月特意留了娴贵妃一道用晚膳,陪同的还有纯妃和婉嫔,热热闹闹足坐了一桌。
当年潜邸时的老人都逐渐上了年纪,纷纷淡出争宠的行列,各自闷在宫里不出门,也是难得有机会能聚在一块。
纯妃提议正好一道打牌,落月和婉嫔纷纷应和,拉着娴贵妃加入战局,她们已经打过许多次牌了,娴贵妃倒是头回参加,原本落月还想着总算能有个给自己垫底的,没想到娴贵妃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家输三家赢,娴贵妃是最大的赢家,落月深感自己的牌技已经没救了,要不是春雨时不时支个招,估计就要“倾家荡产”。
老友相聚乃人生乐事,再加上打牌打得起了兴致,今日四位娘娘都有些喝多了,纯妃和婉嫔早就歪歪扭扭,娴贵妃的姿势倒和原先一般优雅,不过仔细瞧就会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呆愣了。
被春云拦着只喝了几杯的落月,强撑着精神吩咐大丫鬟们扶主子去休息,如今前朝正打着仗,娘娘们也不好喝得醉醺醺地回去,便都留在谦安堂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回去。
皇后听完孙凉的禀报险些笑出声,“照看好几位娘娘,千万别着了凉,你同哲妃说,下回可不准这般了,小心被旁人抓了把柄去。”
至于这个“旁人”到底是谁,皇后和落月都心知肚明。
里屋的和敬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孙嬷嬷咳嗽了好几声,才慢慢收住。
和敬与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婚事已经定下,婚期就定在明年三月,工部已经着手修建公主府和驸马府,在永璜的建议下,两个府的修建事宜被交给了永璋。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差事,永璋很是上心,为了让和敬满意,光图纸就送来了六七份,和敬一时抉择不出,便时常借着由头往长春宫跑。
皇后娘娘对于和敬的婚事是实打实的满意了,公主府距离紫禁城很近,坐马车不过两刻钟就能到,而且距离富察府也很近,若真有急事,富察家也能及时照应着,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
到她这个年纪,该看透的早就看透了,如今有绵恩在,她身上的担子也轻了许多,年少时对夫君的情感逐渐散去,慢慢缩小在皇上和太后跟前的存在感,专心教养和敬。
倒是色布腾巴勒珠尔一听说自己被赐婚,高兴得非要拉着永璜去喝酒,说起来永璜也算是他们的媒人,若不是当初跟着永璜一道去御花园,色布腾巴勒珠尔遇不到和敬,自然也没有后面的故事。
永璜也不客气,又拉上了永瑛,他们都是尚书房的老相识了,喝起酒来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可惜,阿布和额吉见不到我成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蒙古再看看。”
色布腾巴勒珠尔自幼长于紫禁城,按旧例成婚时可以返回蒙古,可皇上疼爱和敬公主,特许礼部和宗人府共同操办婚事,在京城成婚,无需前往蒙古,如此一来色布腾巴勒珠尔回家的念想也就落了空。
“自古事难两全,哪有十全十美的,既让你娶到了尊贵的固伦公主,又能回家乡肆意自在,岂非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可别在旁人面前再提起此事,女子的名声最是珍贵,要是被人误以为你对和敬不满,你看我不狠狠打你一顿。”
永璜扬了扬拳头,色布腾巴勒珠尔配合着做出躲闪的动作,把一旁的永瑛逗笑,“就是就是,你也不能太贪心,也算我一个,要是你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和敬之后便轮到永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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