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晨光微熹,有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映着她眸光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流金色彩,光辉闪耀。
康熙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反而自己醒了,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捏了捏身边人的脸颊,浅笑着道:“怎的不叫醒朕?”
叶诗旜没说话,她晃动着自己腰肢,让僵硬的躯体变的舒畅些,就听康熙哑着嗓道:“今晚上再,现在不成。”
她琢磨出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张芙蓉面不禁染上绯红,娇嗔的握起拳头锤了他一记,这才起身洗漱,收拾好就见康熙随意的用几块点心,又饮了一杯牛乳,这便急匆匆的往金銮殿赶。
他去上朝,叶诗旜便自己回角房休憩,簌离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低声道:“昨儿那婉贵人的事儿,奴婢听着不大对劲。”
“您想想,她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反而让人觉得她在掩盖什么,那珍珠当真是她溺死的?”
着实疑点重重,对方没有丝毫辩解,甚至玩了一把自己锤自己,原本只是个奴才信口雌黄的事儿,但婉贵人一张口,这事儿便板上钉钉,连审问都不用了。
“此事不必再提。”叶诗旜眸色深沉的说了一句,康熙他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没说,也是有原因的。
簌离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康熙想必比她更早看出来,以他的老谋深算,是不会出现自己吃亏的事情。
两人用过早饭,叶诗旜坐在妆奁前,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雪青色的那套衣裳已然半旧,这种缎子洗上几水就会褪色磨毛,不是很耐久。
头上的珍珠流苏银簪也平平无奇,她连个簪花都没有,可以说非常清贫。
揽镜自照甚是满意,就这模样去请安,应当无事,她起身搭着簌离的手,施施然的往承乾宫去。
到的时候,大家都还没到,只有几个贵人、答应在殿中侯着,叶诗旜一到,众人的目光登时落在她身上,又轻飘飘的移开了。
宫女上位罢了,万岁爷不肯赐她宫室,可见也没多宠着,不值一提。
见她来了,承乾宫的宫人倒是热情的紧,绿猗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进去,一进去就见皇贵妃正坐在妆奁前梳妆,见了她来还有些意外,冲她招招手,笑着道:“今儿起这么早?”
皇贵妃打量着她,见她气色极好,小脸粉白,跟那三月天的杏花一样,不禁捏了捏她的脸,神色温柔:“若本宫的小公主长大,想必也跟你一样活泼漂亮。”
这话不好接,叶诗旜笑眯眯的替她通着头,顾左右而言他:“您这头发着实保养的好,又柔又顺,黑鸦鸦的。”
她不住口的夸,皇贵妃注意力也转到头发上,笑道:“废了多少秘方珍贵药材,又费时,若保养不好,岂不是白费心力,糟蹋了好东西。”
随意的闲聊着,等收拾停当后,她才扶着皇贵妃一道往正殿去,一见皇贵妃的身影,众妃嫔都款款下拜,柔声请安。
皇贵妃叫了起,众人这才看见她身后立着一个仙姿佚貌的小贵人,穿着半旧的雪青缎子,头上简简单单别着一根珍珠流苏银簪,那温润的珠光投射在她脸上,更衬得小脸精致出辉光。
宜妃扫了一眼,挑眉笑道:“真真是个美娇娥,皇贵妃娘娘当真眼光好,挑的都是好姑娘送给万岁爷当玩意儿。”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的英姿飒爽。
皇贵妃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说起这个,你得多像德妃学学才是,同为包衣旗,想必有很多话说才是。”
听到这个,叶诗旜颤了颤羽睫,没想到宜妃也是包衣旗出身,她康熙十六年入宫,同年被册封为宜嫔,其得宠可见一斑。
被她怼了一顿,宜妃粉面含煞,还想再说,就听贵妃漫不经心道:“一瞧就是个好姑娘。”
她一开口,殿中的气氛登时一松,众人又笑眯眯的聊起天来,气氛刚松快些许,就听一个小贵人娇俏的声音响起:“昨儿万岁爷带敏贵人夜游御花园,以灯代星子,铸就无限风光。”
这话一出,众妃嫔登时都惊了,审视的目光齐刷刷看着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看着沉默不语的小贵人,竟然能让万岁爷破例。
都以为是把她闷在乾清宫中懒得拨出来单独给个宫室,是不受宠的表现,那如果是万岁爷舍不得她走,特意给她拘在身边。
皇贵妃懒洋洋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低声道:“多大点事儿,也值当如此惊讶?”
她一口将此事盖棺定论,给敏贵人撑腰的味道很足,众人都看出来了,不管有什么心思,尽数都压下去了。
等请安散了,皇贵妃这才审视的看向她,半晌才目光沉沉的捏着她的手,低声道:“你得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才是,能在万岁爷跟前得宠是你的本事,但抓紧时间生个孩子才要紧。”
“是。”叶诗旜乖巧应下,这才告退离去,绿猗出去送她,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半晌才道:“都说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且仔细小心些才是。”
她也应了,温柔的说着让她不必担忧,只要入了后宫,不管是奴才还是妃嫔,那阴司事儿就断不了。
正说着,就见胤禛木着脸走了过来,立在殿门口大声的请了安,这就转身要走,见她在这立着,还轻叹了口气,踌躇片刻,却还是凑过来,低声道:“给敏贵人请安。”
叶诗旜侧身闪过,受了半礼,才温柔问:“怎么了?”
胤禛望着她温柔的眼神,鼻尖一酸,他带着叶诗旜走到一旁,这才一脸疑惑的开口:“你是看着本皇子长大的,有事儿也不想瞒你,这一次旺财的事儿,我与皇贵额娘闹的很僵,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桩官司在旺财的问题上,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在皇贵妃的角度上,不让自己养的皇阿哥耽于玩乐,不过打死小狗罢了。
在胤禛的角度上,他心爱的旺财被打死了,他也不过跟皇贵妃闹一场,连句重话也没说,最过分的也不过在气头上打了个宫女,只不过这宫女运气不好,得了急病死了。
“您的诉求是什么?”叶诗旜见他领口歪了,伸出细白的手指替他整了整衣领,这才温柔询问。
这话一出,胤禛登时明白过来,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明白了,你且去吧。”
小小年纪,经此一事却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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