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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人间无灯

作者:

例子栗

分类:

现代言情

玉影原本面色如常,可一看江瑜这样,她也禁不住有些鼻酸,“小姐,不必为我求情。以前也不是没领过罚,挨几十个板子我还受得住。”

“不行。”江瑜还是死死挡在玉影身前,“玉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让她做的,要罚就罚我!”

看着这出闹剧,江涣之从踏入顺天府那一刻就开始憋闷的心绪变得更郁结了。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厉声道:“既然你们主仆情深,那就一并去祠堂跪着受罚。”

江瑜不仅没叫屈,反而抹了把眼泪,主动拉着玉影往外走,“至少你不用挨板子了。”

祠堂位于江府的最北边,一到冬天冷得要命,门一打开,里面阴风阵阵,透着股阴森鬼魅的味道。

门一关,江瑜和玉影彻底与世隔绝了。她们并排跪在一众牌位前,都是习武之人,因此并不算太难熬,就是奔波了一天,此时一切尘埃落定,难免有些疲累。

江瑜还是忍不住去想江涣之,她恹恹地问:“你说,哥哥生那么大的气究竟是因为我只身赴险,还是他不喜欢我以别人的身份与他来往?”

玉影低头想了想,“属下认为两者都有。大少爷一向紧张小姐的身子,也不喜被欺骗。”

江瑜闷闷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玉影早就想过会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心疼江瑜要跟她一起受罚,于是变着花样想逗她开心。没过多久,玉影道:“小姐,想想梁行章此刻被关在地牢里的样子,他可比我们难熬多了。”

江瑜想了想,果然笑了出来。

漫漫长夜,她们还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江瑜又道:“严格来说,我身上流的不是江家的血。你说江家的列祖列宗此时在天之灵,看见我这个不认识的人,会不会正在交头接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跪在我们家的祠堂?’”

“噗嗤……”玉影失笑出声,不过很快又慌张地双手合十,朝着牌位作揖道:“真是大不敬,仙人莫怪。要怪就怪我,别怪我家小姐。”

江瑜把她的手拿下来,“你都说是仙人了,活了几百岁,哪会那么小气?”

然而事实证明江家人肚量果然都不大,随着时间推移,江瑜渐渐开始腹痛。她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脸色和嘴唇都发了白,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小姐,”玉影扶着江瑜:“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一整天都滴水未进,饿得厉害。”江瑜语不成调,头上已经起了细密的冷汗。她前几年常爱在凉水里泡,导致每回来癸水也容易腹痛,她抽着气道:“大概这个月的癸水也快到了。”

玉影把江瑜扶着躺下,她急急起身道:“小姐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去叫人。”

她走到门口大喊道:“来人啊,二小姐病了——”

……

挥退了众人,江涣之独自坐在书房。心烦意乱之际,他忽地看见腰间挂着的香囊,那是江瑜绣的江水和小鱼。

常年手握刀剑的手长了一层薄茧,江涣之用稍显粗粝的指腹划过那些细密的针脚。

就像江瑜所说,她不愿做关在笼中的莺雀,想做自由自在的小鱼。可就算是小鱼,她也应该在他的这片江水里游弋,谁允许她擅自游出去的?

无声地叹了口气,江涣之刚收起香囊,陆山就来了。

“二小姐腹痛不止,应是一天没进食,饥饿所致。”

“她一天没吃东西?”江涣之一怔,“你怎么早不说?”

“二小姐是跟您一道回来的,属下还以为……”

“算了,快叫厨房做一桌饭菜送过去。”江涣之催促道。陆山刚走,他又把人叫了回来:“等等。”

陆山折返回来,只听江涣之道:“别说是我让人送的,就说是娘送过去的。”

陆山领命而去。江涣之在书房来回踱步,还是放心不下。

以她那倔脾气,该不会饭菜都送到眼前了,还赌气不吃吧?再饿一夜,人就该晕过去了。祠堂夜里又那么冷,江瑜前两年还大病过一场,身子骨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

江涣之叫来言午,“夫人呢?方才还站在门外想进来求情,怎么突然走了?”

言午摸不准江涣之的心思,如实答道:“夫人见您气得不轻,料是劝了也没用,就回了院子。此时也没睡,换了素衣正要去上香。”

“那你就说我气已消了大半,可以来劝了。”江涣之道。见言午怔愣在原地,像是听不懂似的,他催道:“快去啊。”

半柱香后,前院书房,江涣之耐着性子听完江夫人的一番话,思虑片刻,下令道:“既然娘都来替她说话了,那就把人放出来,送回瑜园。除了瑜园,哪也不许去。”

刚做好的饭菜还不等送到祠堂,就原封不动地绕了个弯,送去了瑜园。江瑜坐在房里用完了饭,正要上床歇息,医女又来了,说是要给江瑜诊脉。

“你也是娘找来的?”江瑜问。

“是,”医女道:“说是务必要确保二小姐平安康健。”

江瑜不好拂了江夫人面子,只好将手往前一伸,“那诊吧。”

……

江瑜这头被禁了足,另一头的梁行章一案还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此案在整个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一直审到了年关将近,牵扯到的官员众多,其中大多数都是官阶比梁行章低的,能被称之为他的党羽的人。

除夕将近,江涣之依旧忙得抽不开身,大街小巷都是热闹的喜气,江府里却还是死气沉沉。虽说江夫人一向清净礼佛,可这多少还是受了兄妹俩不和的影响。江夫人有心想好好过一个年,近日来她与张伯一道,在江府上下都挂满了灯笼,也贴了许多窗花。

江瑜每日都在院子里练武,其余时间就待在房中哪都不去,谁也不见。听说赵承昱已经回来了,好几次想来拜访都被江涣之一口回绝,还听说徐绫也来递了几回帖子,江瑜都称病不出。

江涣之常宿在宫中,即便回来也都是很晚了。可他每次依旧会来瑜园看看江瑜。

隔着珠帘,江涣之看不见江瑜的神情,只从丫鬟口中得知她还没睡。他知道江瑜关心案情,于是专捡她想听的说:“赃款一案与小琪儿被害一案合并调查了。姚茂林和裁缝铺掌柜是主要证人,还牵涉到刑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主事,梁行章没能管住手下的人,梅公子不会保他。”

说完,房中陷入寂静,也不知江瑜究竟听没听见。她已经许久不再跟江涣之说话。

过了半晌,江涣之径自道:“也就是说,梁行章被拉下马了。不止是他,还有刑部一半的人。他丢了官,家也被抄了,一家上下都要被流放,过完年就走。”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江涣之道:“不过他还是没交待出背后的人,应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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