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尾巴》
听鹿/作品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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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有人在偷偷看我。”
秦杳小朋友咬着雪糕,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付韵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脑海里瞬间浮现十万八千种电视剧里会出现的绑架情节,正念叨着该不会是人贩子吧,杳杳想了想,回答妈妈:“不是。”
她犹然记得,男生的脸色透着点病态的白,他额头贴着玻璃,手心也紧扒着窗,那双黑亮干净的瞳底充斥眼巴巴的渴望,他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忽然看过去,就这么呆呆的,唇也微微张着,仿佛是怔住了,瞧上去有些傻——
像困在水晶球里的漂亮小王子。
付韵秋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晚上秦朗南下班回家,她与丈夫提了这件事。
杳杳看到的小男孩儿,大概就是住在他们楼下,陈家的大儿子。
两家人的关系并不熟络,只是偶尔在电梯里碰见,看到对方也挺着个肚子,会礼貌关心两句。
直至快到预产期,秦朗南在医院遇到了陈先生,这才得知他太太早产,生了双胞胎,而大的那个胎弱,还在重症观察室。
同为母亲,付韵秋觉得揪心。
后来她生了杳杳,坐完月子出院,陈家的大儿子还在医院。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有时会遇见陈太太带着小儿子回家,而大的那个,始终没有露过面。
只是听说他们一家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付韵秋和丈夫也就猜到,大概是孩子又生病了。
为人父母,最心疼的就是孩子生病——
付韵秋的目光忽然扫向杳杳手中的雪糕,小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拆的,第二支了。
她严肃阻止:“吃多了会生病的。”
雪糕被塞给秦朗南解决,顶着女儿哀怨的目光,他笑呵呵地咬了一大口:“妈妈说得对。”
杳杳:“......”
秦杳每天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上幼儿园,帮老师管管那些爱哭鬼,回家要和她黏人的爸妈分享一天的日常,每天看两个小时的书,周六要去学跳舞和钢琴,以至于很快将那“水晶球里的小王子”抛之脑后。
只不过,付韵秋和秦朗南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女儿似乎有点“孤僻”。她不爱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放假了,她宁可窝在家里看书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滑梯。
原以为是杳杳受到了欺负,谁料她像个小大人似的说:“玩得脏兮兮的,我不喜欢。”
小姑娘纯属是有洁癖,不喜欢这么多人一起玩滑梯,也不喜欢在沙子堆里滚来滚去,更不喜欢跑的满头是汗。
而他们也发现,女儿是真的喜欢看书,还喜欢看各种竞赛类的节目,而各种兴趣班,还是杳杳主动要去上的,乖到让家里的亲戚羡慕。
到了上小学前的暑假,除去上兴趣班,其他时间,秦杳都是自己在家待着,只是在爸妈都去上班后,她会偷偷拿着压岁钱出门——
去买零食吃。
这大概是她唯一“不听话”的时候了,付韵秋不让她吃零食,而秦杳总是嘴馋。
她特别机灵,会选择小区外头,较远那家便利店,这样爸妈也不容易查到。回家后,还会好好刷牙,以免被爸爸闻出来。
这天她照常偷吃后回家,解了馋瘾,正悠悠哉哉地看书,付韵秋下班回来,忽然接了一通电话,脸色严肃,让杳杳心里一顿虚。
“妈妈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里好吗?”
秦杳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懂事地问是什么事情。
付韵秋向来不会把她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换着鞋说:“你之前看到的小男生,就是楼下陈阿姨的儿子不见了,妈妈和爸爸去帮忙找找。”
虽说和陈家不是那么熟络,可孩子丢了是大事,她和秦朗南都想帮帮忙。
秦杳的脑海里浮现那个漂亮的小王子,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我也要去找人。”
付韵秋想了想,蹲下身说:“那你跟着妈妈可以吗?”
秦杳答应了,走下楼后才发现,有许多邻居都在自发性地帮忙找人,而那位陈阿姨早就哭红了眼。
天色渐暗,还没有找到人。
秦杳有点饿了,晃了晃付韵秋的手,问她能不能去买点吃的。
付韵秋正和其他邻居安慰陈太太,叮嘱她买完就回来。
小区内的超市没有秦杳想吃的东西,她走出小区,还未走进那家常去的便利店,就瞧见了坐在蘑菇灯下的漂亮男孩儿。
秦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买下最后一个黄油面包,她走出便利店,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男孩儿面前蹲下身,咬了口面包,目光却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你的爸爸妈妈在找你。”
陈寓年茫然地抬起眼,乌黑明亮的眼里透着湿淋淋的水光,见到是她,瞳孔微微一缩,秦杳歪了下脑袋问:“你认识我?”
他点头,又摇头。
“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吗?”
“.....”
杳杳想到妈妈说的他身体不好,她心里疑惑,不会说话,是笨蛋还是小哑巴?
这么想,她又咬了一口面包。
陈寓年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刚哭过,还鼻塞,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鼻子,盯着她手中的面包,潜意识中觉得一定很香,很甜软。
杳杳没有错过他咽喉咙的动作,看在他长得漂亮的份上,她从自己没有咬过的地方,揪了一小块递到他面前——
也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秦杳直接送到他嘴边的缘故,蘑菇灯下,他条件反射,又急不可耐地张嘴就着小女孩儿的手咬了下去。
他的动作其实已经潜意识地小心,齿牙只是轻轻碰到,席卷面包的一刹那,却有片刻陌生的湿软倏地裹住杳杳的手指,一股怪异的酥麻感涌了上来,就像是.....被小狗舔了一口。
杳杳忍无可忍,他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手中剩余的面包被捏成一团,她两眼冒火,一拳头猛地捶向他的脑袋,生气质问——
“你干嘛舔我!”
陈寓年痛得瞬间鼻酸,懵懵地摸着脑袋,嚼面包的动作也停住了,就这么忍着痛,茫然又可怜地看向面前不高兴的女孩子。
秦杳正臭着脸擦手,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吸鼻音,她的目光落进一双湿漉漉的黑眸里。
他似乎是在忍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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