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别乱动好吗？”我拿着棉签蘸着碘伏，无奈地看着不停往我身边凑的柯尼格：“我都没办法给你好好上药了！”
“好的，liebling！”柯尼格立刻坐好，眼睛却瞟向一旁低头整理报告的Ghost：“不过，为什么这家伙一直待在你的办公室办公？他的办公室终于被仇家炸了？”
Ghost头也没抬，笔在纸上快速划过：“别再说我的办公室被炸了！我得盯着你们。”
我换下柯尼格受伤手臂上的纱布后走到基根面前，拿起药膏给他擦拭后背的烫伤：“你确定不是来盯着我的吗？”
医疗室的门被推开，尼克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дорогая（亲爱的），监听任务，普莱斯队长让我们和你一起去！”
“尼克，你来啦？”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抬头给风尘仆仆的尼克托一个微笑。
基根立刻严肃起来：“尼克托，Kid她刚执行完营救任务，折腾了一整晚，她得休息！”
尼克托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无奈：“基地还有谁听得懂捷克语？只有她会全球语言。”
医疗室里瞬间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纠结，我叹了口气，只能笑着说：“看来会太多也不是好事！”
Ghost突然放下手中的文件，审视地看向尼克托：“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那天晚上来凯瑟琳的寝室做什么？”
这句话像一枚炸弹，柯尼格、基根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盯着尼克托。我怕他们误会，赶紧解释：“没什么大事，尼克托就是让我看他的脸！”
“什么？！”全员异口同声地惊呼，柯尼格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尼克托：“哇呜！这家伙居然让别人看他面具下的脸？”
Ghost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不怕吓坏她吗？”
基根顺着话题往下问，眼神里满是好奇：“这么说来，Kid，基地里戴着面具的人你都见过了？”
我点点头，一边给基根的伤口缠上纱布，一边随口说道：“是啊，你们的我都见过。”
尼克托却再次抛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问题：“那你最喜欢谁？”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个幼稚的问题：“尼克，监听设备准备好没？线路和波段都要先调试好，我去准备武器和药箱。”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推着尼克托走出医疗室。
两天后
一个办公楼的屋顶，我和尼克托坐在屋檐旁，监听设备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将对面楼里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我们的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专注捕捉着有用的情报。
不知过了多久，设备里突然传来暧昧的调笑，紧接着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对话，敌人叫来了应召女郎。我眼皮都没抬，依旧匀速记录，尼克托也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听普通的日常对话。
“凯瑟琳，”尼克托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和基地里的人发生过关系？”
我的笔依旧没停，另一只手却伸过去，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没有！”
“那这个基地里。。。”尼克托还想追问。
“闭嘴。”我打断他，耳朵紧紧贴着监听设备，终于从一片欢愉的杂音中捕捉到关键信息，立刻飞速记，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又过了十几分钟，监听器里的动静渐渐平息，只剩下均匀的打鼾声。尼克托侧头看了看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目光已经锁定对面楼的窗户。没等尼克托回应，我已经迅速架起狙击枪，枪口对准了那个还在熟睡的监听目标。
“你要干什么？”尼克托急忙压低声音试图拦住我：“任务里没有说要杀他，这违反指令！”
“你用望远镜看看他准备干什么吧。”我语气平静，视线却死死盯着瞄准镜里的身影。尼克托立刻拿起望远镜，看清对面的场景，那个监听对象不知何时醒了，正悄无声息地拿起一根粗麻绳，缓缓套在熟睡的应召女郎脖子上。女人猛地惊醒，拼命挣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双手徒劳地抓着绳索。
“砰！”
我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带着破空声精准命中目标眉心。对面楼里的挣扎瞬间停止，女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我迅速收起狙击枪，弯腰捡起地上的弹壳揣进兜里，对着呆愣在原地的尼克托说：“尼克，收拾所有设备，我们走。”
尼克托回过神，立刻手脚麻利地拆卸监听设备，全程没再说话。
下楼时，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我让尼克托先去开车，自己拐进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咖啡。回到车里时，尼克托已经摘下了面罩，露出布满旧伤的脸庞，接过咖啡低头喝了一口。
我从医疗包里拿出一管药膏，转过身，将药膏挤在指尖，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下巴。
“凯瑟琳？”尼克托下意识想躲开：“这些疤好不了的，没必要涂。”
“我知道。”我拨开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将药膏一点点均匀抹上：“但你一年到头戴着这么厚重的面罩，不透气很容易发炎，涂这个对你有好处。”
尼克托不再挣扎，任由我动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那只是个妓女，擅自击杀目标，回基地普莱斯队长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你可能没看见。”我收回手，喝了口热咖啡：“那个女人的车里，后座上有个儿童座椅，还有一个毛绒小熊，他在等他的妈妈回来。”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我可以失去这份工作，也可以再次流离失所，甚至可以承受军规的惩罚，但我不想那个孩子在天亮后，等来一个永远不会回家的妈妈。”
尼克托沉默了，我拧紧药膏，将剩余的塞进尼克托的背包里：“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
他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将面罩重新戴好，直到返回基地后，我们不出所料的迎来普雷斯队长的一顿臭骂，我也被革职。
我让尼克托先带着设备回去，自己则回到医疗室快速收拾起简单的行囊。然后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下医疗室的药品库存、待换药的伤员名单和注意事项，压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上。
天还未亮，基地里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我避开监控，沿着围墙的阴影处快步前行，跑出基地。
三天后，我一路辗转来到一个仓库，在一笔军火交易开始前两小时潜入，几个荷枪实弹的守卫在四处巡逻。
我借着货架的掩护，像幽灵般穿梭，避开守卫的视线，找到位于仓库深处的密室。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打开密码锁，打开箱门，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根金条和几十大捆现金。
按照计划，我将金条全部换成提前准备好的、重量相近的砖条，再将现金悉数装进带来的背包。完成这一切后，我擦去指纹，悄无声息地退出密室，原路返回仓库外。
接应的车子早已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普莱斯队长出现在驾驶座上：“东西拿到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将沉甸甸的背包扔在他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放心！”
普莱斯队长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发动车子驶离港口：“干得漂亮！这帮家伙交易的军火足够挑起一场小规模战争，这么一来，黄金变砖头，现金被截胡，两边肯定会互相猜忌，交易彻底黄了。”
原来，从监听任务开始前，我就和普莱斯队长达成了秘密协议。这伙恐怖分子分成两派，此次交易的军火和资金一旦流通，不仅会危害无辜民众，还会让双方的国家陷入舆论战。常规截获手段风险太高，唯有“偷天换日”，让他们内斗，才能一劳永逸。
车子在一个机场前停下，普莱斯队长打开背包，拿出三根金条和两捆现金递给我：“这是说好的报酬，你应得的。”
我伸手去接，他却突然缩回手，眼神既认真又无奈：“别总是把钱花在基地和那些家伙身上！”
我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放心吧！”
他这才将金条和现金递给我，又递给我一个身份卡：“接下来你先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会通知你归队。就当度假！”
我握紧手中的身份卡，心里清楚，这是唯一能护着基地的兄弟们平安的方法。而那些可能为我“被辞退”而愤愤不平的家伙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人，现在正准备去度假。
迈阿密的阳光灼热刺眼，我穿着性感的泳衣，刚翻过身想晒匀后背，耳边就传来熟悉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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