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人傻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当然今天是他生日也没什么,他惊讶的是傅宴时这是......在给他过生日?
他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没有人记得,他自己也不上心,一年365天对他来说都差不了多少。
但是今天,居然有人在给他过生日。还安排的这么......这么大张旗鼓。
沈知南偏过头盯着傅宴时。
傅宴时的眼睛里倒映着烟火,像是璀璨的星河,熠熠生辉。
很美。
其实沈知南最开始就是抱着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你对我有意,我也馋你的身子,那咱们就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等差不多了,就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傅宴时这样,沈知南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沈知南这样的孤儿本来就游走在社会的边缘,在群体中因为身后空无一人,似乎是活着的底气都比别人低微些,被忽视被霸凌是家常便饭。
沈知南唯一强一点的也就是成绩好些,去了不错的学校。而当年在孤儿院的同伴,很多中途辍学走上了歧途,渐行渐远。
沈知南面对恶意倒是习以为常,突然有个人对他好一下,他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你,你......”沈知南盯着傅宴时的脸,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我,怎么了。”傅宴时学他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我生日?”沈知南没忍住问。
“有一次咱们去酒店,看到你的身份证了。”傅宴时说。
是的,沈知南和“沈知南”连生日都一模一样。
“不喜欢?”
其实这一套丝滑小连招还是师从贺延舟。
傅宴时以为沈知南会很兴奋,但是他感觉沈知南不是特别高兴,“我以为你们这些小孩都喜欢这一套。”
夸张、浪漫、有仪式感一点。
傅宴时到底是比沈知南大七岁,沈知南在他眼里就和那堆弟弟们一样,都是小孩。
“也不是不喜欢……”沈知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你……”
沈知南心说,难道他……暗恋哥!?
是暗恋吧,不然怎么解释费这么多心思搞这么个排场。
不对,这是明恋了吧!
但是又觉得这样问会不会太不要脸,他又问:“你生日在什么时候?”
既然你给我过,那我也要给你过。
沈知南一向是谁对他好,他也对谁好。
“新年的第一天。”傅宴时说。
一月一日,多吉利的数字,怪不得打光棍儿打这么多年。
“嗯。”沈知南默默记下。
傅宴时说:“回去了,你明天不是要开学。”
-
回到上京,傅宴时没有直接送沈知南回学校,而是先回了他的大平层。
沈知南就知道!
果然他们两个凑一起就会少儿不宜。
但是开学之前好好爽一下也不是不行……
而且沈知南这会儿心里还柔软着,等会儿还能配合(前)老处男叫两声羞耻的。
沈知南这么想着给自己想羞耻了,脸都开始发烫。
傅宴时回头看到沈知南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心说,不会真的吹生病了吧。
傅宴时伸手摸了摸沈知南的额头,感觉体温挺正常的。
看傅宴时动手了,沈知南还有些害羞地问:“今天是玩69还是脐橙……”
傅宴时的表情一顿,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黄片儿成精啊,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沈知南腹诽,那你带我回来干嘛,盖棉被纯聊天啊。
傅宴时打开冰箱,把之前订好的生日蛋糕拿出来:“都买了,你吃点,吃不完回去分给你同学吃。”
蛋糕不算特别大,但是很精致,上面铺了一层芒果丁,沈知南喜欢芒果。
沈知南想,或许傅宴时本来就是打算让他来这里过,云市的那些都是临时安排的吧。
傅宴时点上蜡烛:“许个愿?”
其实傅宴时本人不太信这个,愿望这种东西求人不如求己,他基本都自己实现。
但是这些流传广泛的仪式有它存在的道理。
他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其实也有一些很想做到但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母亲的病故,同伴的分离,时间的流逝,关于人的人老病死,悲欢离合,似乎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什么的。
沈知南和傅宴时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不太信这个。
要是过个生日许个愿就能实现,他早暴富了。
但是人嘛,要有念想,每个人都需要念想。
“好。”
沈知南想起自己上一次许愿还是十岁那年,具体许了什么他有点忘记了,可能也是一些俗人私愿。
这一刻,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在心里默念:
我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就让傅宴时这个好人一直平安吧。
“谢谢你给我过生日。”沈知南睁开眼看着傅宴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傅宴时给他切了块蛋糕,两个人坐在大理石砌成的岛台上,一人吃了一块。
沈知南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
傅宴时不太爱吃甜食的,他吃的很慢。看沈知南吃的挺开心,他继续说:“要不要再来一块儿?”
沈知南点头。
傅宴时把叉子放下,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吃。
觉得沈知南吃东西看起来很有食欲。
“你知道月萤湖吗?”
傅宴时突然开口。
沈知南闻声抬眸,摇了摇头。
“传说中,只要在超级蓝色血月到来的夜晚到月萤湖旁边许愿,愿望就能实现。”
“超级蓝色血月大概二十年出现一次,我二十年前真的在月萤湖旁边许过一个愿望。”
二十年前?
沈知南想自己那会儿可能还没出生呢。
沈知南:“你许了什么愿望?”
傅宴时没说话。
这就是不方便说了。
沈知南换了个问题:“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傅宴时盯着沈知南的清澈透亮,黑白分明的眼睛片刻,然后说:“没有,我的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傅宴时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是沈知南觉得他浑身的细胞都被悲伤灌满了。
看来这个愿望对傅宴时很重要。
他发现自己对傅宴时的了解其实不多,他一直都秉持着“迟早要散伙”的态度和傅宴时相处,当做露水姻缘爽一爽。
今天之后又不一样了。
沈知南也没办法,他就是很容易被别人的关怀打动。
他想安慰傅宴时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知南想了想,站起来,走到傅宴时身旁,紧紧地抱住他:“唉,都过去了。”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傅宴时半天不说话,良久才发出一点声音:“你再用点力……就把我勒死了。”
-
开学之后,沈知南又忙碌了起来。
他公开了一个开源代码,他已经做了好几个月了。
开源核心是免费的,但是他同时还提供了一个功能更强大、更安全的“企业版”,这个企业版是闭源且收费的。
期间,他还接了点私活,做软件卖钱。
他现在几乎就是产品经理、运维工程师、销售还有客服的集合体。
每天忙碌的不可开交。
ACM竞赛在十月份开始,沈知南忙里还要抽空和林寻川还有顾云深训练。
沈知南开学才一个月,瘦了好几斤。
但是这也没办法,累也只能忍着,他需要钱。
他每晚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了室友的强烈不满,室友a说他的台灯太亮了。
沈知南心说他的帘子是纯黑色的啊,他试验过,几乎不会透出一点光亮。
室友b说他经常发出动静,很烦。
这个沈知南不认了,他敲代码是到宿舍外面的楼梯口敲的。
他给外接键盘换了最静音的轴体,根本就没什么声音。
室友c说沈知南每天出门太早了,吵他睡觉。
沈知南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扯这些有的没的,他这是被针对了。
沈知南早就想搬出去,但不是现在,他的软件刚刚开始盈利,他需要收入稳定一些再搬。
奶茶店的兼职他已经辞了,大三了,很多计划要提上日程。
算起来很久没见过傅宴时了,沈知南突然想起他,觉得心脏热热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沈知南正要给傅宴时发消息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周末有空吗。”傅宴时的声音传来。
“嗯。”其实没空,但是沈知南想的话,也可以有空。
“想不想去爬山?”
爬山?
沈知南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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