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为沁凉的春季转眼过去伴随着增长的日照时间各类昆虫最活跃的季节已经来临。
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南黎动荡不断。
先是国师为保护百姓被外贼重伤一众御医束手无策的时刻一位身披白纱的妖族出现不计较那般针对的法令将他治好后便离开的消息传出。
再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国师开始在城内不断张贴启事希望再见对方一面。
从妖族到人族只要听见这消息的没人会不为此感动。如此高尚的且不求回报的品质哪怕是最为冷血的国师都动容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歌颂。
“没想到这个年头人与妖之间还有这么真切的情感。”
茶楼里的百姓饮酒感叹:“这就是真兄弟!妖族此等江湖情义就连我这种大侠都比不上。”
他旁边的人摇头:“你就瞎吹回家切猪肉去吧。”
路过的说书人摇头晃脑:“国师这样有防备心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对妖族放下戒备。”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头专注看向说书人等着他的下文。
说书人很满意他们的关注。
搓了搓手待接过几人丢来的银子他才再次开口——
“这必然是爱情。”
“国师肯定是对那个妖族一见钟情了!”
这本来该是一个很荒谬的答案。
但他话音落下全场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寻人启事上半遮面的倩影根本说不出任何质疑。
欲言又止地干笑几声。
“国师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啊哈哈。”
“缘分嘛可能就算是国师也很难做到不动心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
“说得是啊哈哈哈说得是!”
缴妖营在所有百姓的关注下从一开始以“覆灭妖族”为目标的组织变成了维系两族之间正常和平交往的保护组织——鉴天司。
任何以权谋私的组织成员一经百姓举报很快就会被派到边疆成为建造城墙的苦力。
就连原本被国师丢到水牢里的妖族只要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被释放的同时还可以去找国师领一份灵药。
随后紧接着先皇驾崩二皇子领旨成为南黎新皇上位第一件事他就颁布了新的异族和平相处条例。
速度快得就仿佛妖族们只是在洞府睡了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天。
所有人都对他们充满了善意的好奇甚至有人特意针对妖族的喜好开了新的店铺
一时间无数妖族涌入南黎。
……
那一剑是真的刺了进去。
一指长的血色伤口落在脖间现场可谓是鲜血飞溅。男人那头银发也沾上星星点点的鲜血刺眼的颜色令人心脏都骤停几瞬。
刺向心脏和竖着刺向喉间完全是不同的视觉体验。
哪怕以前在副本里对人动过手在这种时候许玉潋的手还是不停地发着抖。
他根本不想让闫循观受伤但对方紧握着他的手让他退无可退几息之间剑就直接刺了进去。
如果不是宁浦和及时出手止住了血许玉潋真的不知道闫循观是不是今天就想这样死在这里。
“不要心疼他潋潋。”
将闫循观这个疯子送走宁浦和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心思“他一个国师割个脖子还要不了他的命。要是他这么简单就能死掉妖族也不至于现在都没解决掉他。”
“只不过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罪孽深重找不到方式偿还才做出这番苦肉计。”
许玉潋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他被吓得不轻缩在宁浦和怀里摇了摇头过了许久才问:“他真的不会死吗?”
宁浦和用指腹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叹了口气像是在替闫循观回答又好像是在说着别的什么。
“你还活着谁会舍得**呢?”
浑浑噩噩地在府内晕睡了一段时间再出门的时候许玉潋便看见了张贴在墙上的那些告示。
“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宁肃羽配合他跟着点头“是有点。”
许玉潋:“是像谁啊到底为什么我也觉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呢?”
宁肃羽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眼带笑意地摇了摇头“怎么想不起啊就是你啊潋潋。”
“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去当小神医了?”
小蝴蝶大惊低着头细细打量自己的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手艺。
他解释:“真的不是我我现在都不知道闫循观是死是活……”
“我知道看这个情况闫循观应该是活得好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宁肃羽清楚得很。
这都是闫循观自己演的独角戏但他们同样不愿让小蝴蝶因为身份畏手畏脚地活着所以并不会进行阻拦。
在合适的时候他们还会添把火让风评朝着对小蝴蝶有益的方向发展。
他们的潋潋已经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来做就足够了。
男人们的动作极快各自负责自己的领域南黎有关于妖族的**风向和制度几乎在
半月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许玉潋眼睁睁看着这个副本的走向越跑越偏。
等到婚事举行的那天,妖族已经彻底摆脱了从前的极端风评。
-
天色半暗,深而浓厚的蓝色夜幕被烛光暖黄刺破,此刻的状元府内灯火通明,却看不见几个走动的仆人。
“夫人,请随我来。”
一双暗金色绣花鞋漾开鲜红的百迭裙,那道纤细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踏上石阶。
待走到最后那段路,侍女便放开了手。
她恭敬地弯腰退开,将这片空间,全部留给今夜主角。
周围的灯笼烧得很旺,但仍阻挡不了来自于夜晚的昏暗。
隔着盖头,少了侍女的领路,有些夜盲的小蝴蝶,每一步都踏得很艰难。
他犹豫了会,伸手想要自己掀起盖头,但手刚抬起就被人握住。
【我扶着你。】
现代的婚礼许玉潋并不熟悉,如今到了古代副本,他依旧不清楚这里的婚礼习俗。
他过于特别,所以一切都和别人不一样。
周围没有其他人,许玉潋被系统牵着,踏着红色的地毯一直往深处走,只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晃了晃被牵着的那只手,纤白的指尖沾着粉,特意佩戴上的镯子滑到小臂,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系统,我听见你的心跳了。”
【系统不会有心跳。】
“撒谎。”
他一点也不像个新娘,系统想,他的小宿主还像个没长大的少年,但这没什么不好的。
他慢慢握紧了许玉潋的手,没有反驳,【我们快到了。】
走过这一段路,就会来到大堂。
许玉潋有些紧张地靠近了系统,“我还是头一次结婚。”
【害怕?】
“不知道。”他有些迷茫。
系统将许玉潋的手指嵌入指缝,【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许玉潋见过现代的婚礼,或许他会发现,他们这样静静地走在一起,和许多镜头里踏向幸福的伴侣们没什么差别。
好漫长的一条路。
影子被拉长的背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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