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徽说完没听见小蝴蝶回答还有点遗憾。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贪恋地用鼻尖蹭了蹭许玉潋的手心,封徽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抬头,毫无预警地撞进了双带雾的眼眸。
许玉潋默不作声地坐在那,这才一会功夫,眼尾已经红透了。
视线相对,他眼睫下意识颤了颤,晶莹的泪痕便猛然浮现在他晕粉颊边,格外晃眼。
封徽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滴泪,眼含担忧,“潋潋,别哭,别哭。”
他哪还敢再提去谷洲的事情,站起身按着人眼尾处的水红轻轻擦拭,只觉得心脏跟手里的丝巾一样被泪水融软了。
封徽爱怜抚过青年发丝,语气笃定:“我只是说说而已,那都是没影的事。”
“怎么可能不会再见面,没看见你恢复,我根本舍不得死在那。”
许玉潋问他:“那你去了谷洲还会回来见我吗?”
封徽说不出一个不字:“我就是为了天天能看见你才会去谷洲,当然要回来见你。”
他在许玉潋含着泪的眼眸中,声音低沉,带着某种笃定,“断了腿我都要爬回来见你。”
许玉潋已经被封徽那些话给吓到了,现在听他这样哄,反而不太相信,“真的吗?”
“千真万确。”封徽把手举到耳边,做发誓状,“我发誓我肯定会回来,好吗?”
“那好吧,要是你断了腿回来,我会去接你的。”过了会,许玉潋终于松口,哭得有些糟糕的小脸故作冷淡,“还站在这干嘛,走开啊。”
听到这似骂非骂的一句,封徽并不恼怒,反而整个人都爽利了不少。
他仍不放心,问:“潋潋不难过了?”
封徽悬起来的心在小蝴蝶恼羞成怒踹了他一脚后彻底落回原地。
“好,我知道了,不问了。”顶着衣袍上的脚印,封徽嘴角隐隐上扬,边点头边应是地坐到了一旁。
许玉潋皱着眉,又把脸往兜帽里藏了藏。
心情在封徽莫名其妙的发言下,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许玉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对方的存在感太强,又太过于温和,像是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了起来。
许玉潋无法再在这样躁动却静谧的环境里,和封徽单独相处下去,只能借着脚印的事把封徽赶到了后院里洗漱。
为了方便,小蝴蝶的院子里引了泉水进室内。
平时的洗漱自然也是在卧房进行。
但他似乎不知道让一个成年男性进入卧房是多么有暗示性的一件事。
封徽换完许玉潋给他的新衣服已经有点同手同脚了。
虽然那身衣服很明显不是许玉潋的尺寸,但由于一
直放在许玉潋装贴身衣物的衣柜里早就沾上了那些香气。
封徽稍微低下头那么一闻浑身的血液就有些不受控制地下冲。
然后同手同脚得更厉害了。
许玉潋不明所以在封徽洗脸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泼了两下水。
他刚才哭过脸蛋还有点烫冷水会让他觉得舒服。
等洗完脸接过封徽递来的毛巾时他忽然发现封徽好像一直在看他靠在洗漱台旁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他。
等他扭头对方又快速地移开了视线。
小蝴蝶对他这种行为有点发憷在妖族一般只有猎食者会这样盯猎物。
而今天封徽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看他了。
于是小蝴蝶咬着唇肉犹豫了会还是没忍住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开口问道:“封徽
“我在想……”
目光触及小蝴蝶湿润的眼睫封徽眉间情绪缓和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早知道玉潋会这么心软在你熟热期之后我就该告诉你我想和你保持那样的关系。”
许玉潋熟热期的记忆是不完全的。
系统没有给他详细解释当时的情况后来因为身体原因这件事也没再被提起所以许玉潋一直都以为熟热期根本没发生什么。
这也就导致许玉潋完全没办法把熟热期跟封徽口中的事联系在一起。
他还特别坦然地问了句:“保持什么关系?我的熟热期跟你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问得有点伤人不过还好封徽本就理亏没什么伤心的资格。
想到即将说出口的话封徽紧张得脸上的表情都看起来严肃了点他踌躇片刻站在原地“玉潋或许忘了那晚……是我帮你度过的熟热期。”
“我觉得我该对你负责。”
封徽说着说着就有点上头了。
他低着头避开许玉潋的视线含糊其辞问“你们那的妖族有什么结亲的习俗吗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
——我的天啊是我小瞧你了主播你比宁狗还猛
——别人是表白你是直接想跟小美人锁死真别给你美坏了
——哥们吃的也太好了点吧有人连嘴都还没亲过呢
许玉潋完全坦然不起来了。
在封徽解释的时候他睫毛不停打着颤耳边已经隐隐有水汽蒸腾尖叫的声音出现恨不得直接逃离现场。
显然他已经开始后悔给封徽开门了。
见封徽还想继续往下说快羞到原地把自己藏起来的小蝴蝶忍不住了。
他连忙捂住对方的嘴“等你回来再说!”
小蝴蝶的手还没封徽半张脸大鼻尖萦绕着的浅淡香
气让封徽顺从地闭上了嘴。
但很快他再次追问道:“公子是不愿意吗?”
说话的热气打在手心里有点烫人小蝴蝶慢半拍抽回手脑子懵了会一时间居然没分清楚现在到底是谁要对谁负责。
但小蝴蝶老实惯了这种时候直接顺着封徽的逻辑走了进去连质疑都忘了。
一张小脸摆明了的心虚
许玉潋偷偷抬起眼的动作被封徽当场抓获纠结了一会还是红着脸把人往下扯了扯。
封徽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面前的人和他直接额头贴上了额头。
那样近的距离近到他能数清许玉潋睫毛数量能看清许玉潋泛红的脸颊甚至稍微侧开脸他就能直接吻住对方。
但封徽没有那样做。
他想的事情远比他能做得多得多。
事实上他现在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作大了一点就把眼前的小蝴蝶给吓走了。
封徽浑身紧绷只敢问一句“怎、怎么了玉潋?”
“这样。”许玉潋含糊地咬着唇眼睫一颤一颤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我们就建立妖族的契约了。”
“我会等你回来的。”
【真建假建?】
许玉潋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系统吓得一抖“?”
他有没有妖力系统最清楚。
如果他建立契约产生妖气波动系统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所以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多余。
许玉潋干脆没回答。
封徽被那一两句话勾魂都快飘了哪里还纠结其他的事情几秒里已经快把未来的事情都给规划了一遍。
等后面许玉潋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他还站在床榻旁边没舍得走。
他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被许玉潋不轻不重地推了下才回了魂。
室内变得更热了。
夜里的暖炉通常会点得更多烧得更旺。
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小蝴蝶睡前不会穿太多轻薄的寝衣从夏到冬都是一样的款式。
布料丝滑贴身得发透是多瞧几眼都会让人觉得冒犯的程度。
昏昏暗暗的烛光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青年封徽本该离去的脚步根本提不起来反而失了魂一样地开口。
“潋潋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准备赶人出去的动作停下了许玉潋疑惑地抬起眼问他“什么?”
封徽当然不会觉得一个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可一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那种害怕珍宝被人觊觎、被人抢先一步夺走的心慌就操控了他的身体。
找了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理由试图多在许玉潋
这停留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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