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几本书先闯了进来。
随即跟着的,是张有些狼狈的漂亮脸蛋。
许玉潋才从书房回来,被热得不行。
鼻尖沁了点汗珠,腮边扑了层分,嘴里吐着热气,穿着背心短裤,清清凉凉地走进了房间。
末世没有网络,很多之前的娱乐途径都没有了,许玉潋只能靠着看书打发时间。
偏偏这里的书房沙发一点也不舒服。
许玉潋想了半天,决定拿上几本回房间看。
别墅不是他常待的地方,以前估计只有他父母会偶尔过来度假,书房里根本没准备几本许玉潋感兴趣的图书,全是各种外文还有译文名著。
这么一来,挑书也成了困难。
今日的天气恰好转热,许玉潋本来穿着外套,在书房走那么一遭,浑身都开始冒汗,再回来,外套也丢在那了。
卫厉宥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能从骤然浓郁的香味里猜测,小妻子刚才去做了些什么。
他转头,许玉潋恰好走到床边。
比起沙发和飘窗,现在的小妻子似乎更喜欢在床上休息。
卫厉宥狭长眼眸轻眯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结果下一秒,许玉潋踢到床底的拖鞋就踹到了他的身上。
“好累……”
许玉潋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倦倦地把自己蜷缩到床头,翻开了一本书。
从书房到卧室没几步的距离,抱这些书回来,还是让他有些累了。
极夜笼罩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人的精力也受到影响,变得很容易犯困。
当然,按照常理,极夜还会让人暴躁易怒。
不过小妻子太乖了。
至少卫厉宥是这样觉得的。
他把覃辞愧找许玉潋治疗的过程全部归为覃辞愧的哄骗。
但又忍不住想,如果他受伤,小妻子会不会也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用那双总是不爱落在他身上的双眼,湿润润地看向他。
或许他该让小妻子明白一件事。
末世里,像覃辞愧哪种毫无异能的废物,除了充当炮灰,根本没有其他利用价值。
他不断消耗异能去治疗覃辞愧,是件吃力又不讨好的苦差事。
覃辞愧总要死的。
小妻子不能因为覃辞愧待在他身边更久,就把选择错误地放在覃辞愧身上,他应该学会去选择一个更好的保护伞。
指挥官躲在小妻子的床底,听着那轻缓的呼吸声,自己的气息却逐渐乱了起来。
藤蔓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
潮水般从房间边缘蔓延开来,无数条尖端混乱地在地上打转,但目的地又完全相同地指向了床上困倦打盹的青年。
许玉潋在学校是很认真的类型。
晦涩的语句他也会毫不吝啬地花费时间思考,不过手上拿的这本书,对于刚成年的他来说,实在有点太困难了。
而覃辞愧给他新换的床单又刚好熏上了他最喜欢的助眠香。
许玉潋拿着书,眼皮逐渐下沉。
粉白面颊陷在鹅绒枕头里,纤长的眼睫轻轻投落,遮住光线,往他身上蒙了层恬静的白晕。
就在许玉潋即将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刻,脚踝处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湿凉的触感。
对于今天反常的高温来说,实在是个很好的解暑用具。
还没脱离睡意的思绪迟缓地运作着。
许玉潋眨了眨眼,头发有些可爱地胡乱翘起。
如果它不是上次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那些藤蔓的话。
许玉潋:?!
他被藤蔓吓到,踩在过分丝滑的床单上,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许玉潋鞋还没穿上,慌不择路地试图逃离这个藤蔓包围的房间,可他刚低头,就发现地上每一处都爬满了比他手腕还粗的藤蔓。
整间卧室都被藤蔓环绕了起来。
绿油油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墙纸是什么颜色。
像是个为小妻子特意定做的笼子。
藤蔓开始悄无声息地开花。
无路可走。
许玉潋慌张极了。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他赤着脚,在床垫上胡乱走了几步,床垫被他踩出了点吱呀声。
轻盈,小妻子应该是没什么重量的。
小妻子有点挑食,腰间的尺寸,是他每每看一眼都忍不住咂舌的纤细。
随即传到耳边的,是一些零碎的、从唇齿边溢出的含糊泣音。
最开始喊出一个音节的时候,还有些失声。
只能听见一点点气音。
——很怕吗?
现在还只是爬到床边没敢乱碰的藤蔓和主人统一了内心活动。
清楚记得上次小妻子流泪的模样,藤蔓不蠢,这次出场,它想尽量把自己表现得无害一点。
但它显然小瞧了自己。
包裹房间的样子比上次缠住许玉潋时更可怕。
卫厉宥用手稍微撑起了身,时机差不多了,他并不想把小妻子吓坏。
许玉潋却不给他机会。
在他爬出来前,恐慌地叫出一个名字。
“覃、覃辞愧!”
之前被藤蔓裹得动弹不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都说小偷来偷东西之前会踩点。
这些怪物**之前也会提前踩点吗?
那上次踩好了,这次是不是就要吃掉他了。
眼眶不知不觉就含满了泪水。
不过比泪水先触碰到藤蔓的,是覃辞愧眼疾手
快挥来的**。
泛着寒光的刀刃接住了青年柔软的泪珠。
恍若掐出了法诀。
可能是小少爷真的有什么法术。
那些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不然为什么覃辞愧会出现得那么快。
卫厉宥重新躺了回去。
脸色难看得仿佛要**。
他知道小少爷在害怕时的第一选择肯定不会是自己但他没料到覃辞愧会来得那么快。
藤蔓无言。
它没有痛觉但生长的速度没有男人砍得快看着小妻子泛红的鼻尖它很快做出了决定。
藤蔓毫无反抗地被覃辞砍落尾端十分沮丧地将憋出来的几朵花留在床上后就缩回了它主人身边。
一藤一人。
十分沉默地躺在床底。
周身充斥着失败者的萎靡氛围。
小妻子委屈害怕的哭诉更是令他们内心一揪。
“呜……”
许玉潋被吓得不轻看都不敢多看那些藤蔓碎枝一眼整个人埋进覃辞愧哭都哭得很乖很小声的像是根本不敢哭出来生怕再把怪物惹来。
覃辞愧眉眼冷肃
他刚从外面狩猎回来。
按照以往他可能会回得再晚一点。
只是刚好今天的变异动物很好解决再加上顾忌着多次使用异能会让小少爷变得虚弱他没耽搁直接回了别墅。
如果来晚了一步。
覃辞愧黑眸愈发阴沉。
“太坏了你一定要把它杀掉……”
羽睫被泪水润湿蔫哒哒地垂下来。
许玉潋把自己哭得很糟糕可又无法否认他这副模样有些另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但欣赏这种美的代价太大了。
覃辞愧舍不得。
覃辞愧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带着点凉意的吻落在他的发间神情是肉眼可见的温柔。
……
卫厉宥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天之后许玉潋几乎成了覃辞愧的小尾巴别墅里很难看见他单独行动的身影。
覃辞愧在迷雾散开的时候出去狩猎许玉潋就跟着他一起去。犯困了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一定要覃辞愧陪在旁边才可以。
那间卧室许玉潋似乎也不敢去了。
他的东西全部搬进覃辞愧的房间放着把卧室上了锁看着估计是不会再重新打开。
卫厉宥彻底失去了他的小邻居。
也许是上位者的身份让他自大行事方案没有经过紧密推算就开始实行。
得到失败的结果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小妻子不是他们这种被**射穿胸口还能面
不改色的怪物。
他柔软、天真是超出他们认知的平时难以接触到的小甜糕。
卫厉宥开始反思自己那天的行为。
心中又忍不住怨怼他自己。
尤其是藤蔓。
为什么要长成那么一副丑样子。
别墅里其他人不明白为什么指挥官突然像个怨夫似的一张脸整天都臭得不成样子。
他们也清楚最近小少爷和覃辞愧走得很近。
不过也不完全是最近其实自从他们住进这个别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小少爷会覃辞愧关系又亲密了一点。
虽然以前也很亲密但只要多加观察就会发现现在的程度是极其令人面红耳赤的。
那种下意识地触碰和维护作为未婚夫卫厉宥不舒服很正常。
三人组越想越忍不住摇头。
卫厉宥本来就没入小少爷的眼刚来的时候不争取等到今天才觉得心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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