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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夜吻

小说:

替师尊婉拒无情道Offer

作者:

东习客

分类:

衍生同人

被调戏的师无虞瞳孔不涣散了,身上两个窟窿也不疼了,幻境内的一切化为虚妄,只是贴上他嘴唇的这股温热越发真实了。

柔软的唇瓣吻得格外轻,犹如蜻蜓点水地试探,很快离去。

陡然接触夏夜习习凉风,没了贴附的薄唇一凉,意犹未尽的师无虞心跌了回去,急得想拉人入怀狠狠拥吻,可也只能是想。

见人没有反应,久安宁胆子大了些。方才一直就着侧身弯腰的姿势,回神后不免有些腰酸。

她直起身咽了下口水,又伸腰热了下身,环顾四周布下的单面结界,不放心地又加固了一道。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绝不能让有生命体征的东西知道。

放下心后,她深呼出一口气,双手虚捧住男人的脸,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吻在她目光扫过无数次的柔软之上。

炙热的鼻息如羽毛拂在脸上,一阵酥痒贯穿全身,但师无虞身子不敢有分毫动作,生怕惊走身边的人。

抱住他,在他腿上寻个舒适坐姿,又重又急地吻他。

师无虞内心迫切想着,脑中闪过数个对方此次尽兴欺辱他的画面,硬是调用全身灵力才抑制住自己紧促的呼吸。

哪知心里还在这样想着,嘴上那股温热就利落撤去,院内响起少女倒吸凉气的声音。

久安宁双手攥紧拳头,眨眼间的功夫顺上整个院子跑了一圈,没找到能供她打上几拳的物件,只得又跑回竹椅边,含笑望向躺着的人。

修长的手指摩梭唇瓣回味,少女受不了地无声叫唤了一声,心虚又兴奋地安静下来,舔了下嘴唇,舌尖尝到了从对方嘴唇染来的药酒味,苦涩而辛辣。

“真亲了,”久安宁低声喃喃,清楚地知道自己踏足了一块禁地,“你知道后,会讨厌我吗?”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替师无虞将风吹乱的发丝自脸上拂开,静静欣赏月色下的这张脸,带着不可亵渎的神性,犹如神明。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是恩将仇报。

对方好心救她,免去落得腿残的下场,收她为徒,改逃前世多舛半夭的命运。结果她趁人喝醉,偷了一个吻来。

她也只敢作一个偷贼,在虫鸟鸣叫的仲夏夜,独自缩在结界内窃喜。

喜悦之外,是无尽的彷徨与担忧。

师无虞知道后会作何反应,气得跳脚直呼礼崩乐坏,还是无比失望逐她出门?前者便也算了,脸皮厚点受几句骂,后者才是她最不敢接受的后果。

师徒,是她在这世间最亲密的一道关系,也是她想陪伴师无虞度过余生面临的最大鸿沟。

撕破师徒的关系,讨不到好下场便罢,若是因此成了他日后改修无情道的一命劫数,那便回不了头了。

“罢了,”大不了,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同这个人以师徒的身份过完一生,久安宁边抽回手边安慰自己:“今夜是梦,不必放在心上。”

话出口,暖和的手指刚离开捧住的脸,一只凉如水的手突然追了上来,像是冰块贴了上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一斜,周围景物晃得模糊。动作停下,两人身位反转,自己已到人怀中,被按吻得不能挣脱。

“唔!”

久安宁下意识抬手,周身笼罩的冷竹香却让她僵住动作,忘了下一步要干什么。

压住她的人浑身颤抖,生疏笨拙地追啄她的唇,力度不容闪躲但又不至于疼痛,一下又一下,相贴的唇瓣近乎相吞一体。

这个吻比她方才来得要猛烈许多,若她的偷吻是春日晴雨,那现下就是仲夏夜的暴雨。对方的唇似雨点而落,吻得她无法呼吸,招架不住。

她能感受到,双臂紧环住她的人情绪不稳,又气又急,落吻的动作虚浮许多,好似生怕抱着的人会突然消失。

听完对方近乎不想负责的梦呓,师无虞已气得神智不清,亲咬少女唇的力度渐重,像小兽啃噬。

她把自己当什么,把他当什么?若倾心于他,又何苦说出后面那番话,为他若狂欣喜下规划的一切泼了盆凉水。

若只是撩拨……嗯?

天呐,徒弟不会真叛逆到这个地步,纯粹逗他好玩吧?

细思极恐,粗思甚恐,不思更恐!

等师无虞稍微醒神,人已被他箍抱怀中许久,他松了松紧搂腰肢的胳膊,粗重的喘息平复下来,黏腻的唇迟疑着从对方嘴上离开。

久安宁被人压身抱吻许久,久到她最后闭上了眼,手撑着对方宽肩回应了回去。

现下沉溺放肆的吻结束,灼热的呼吸离得远些,新鲜凉爽的空气入鼻,她睫毛颤动,犹疑忐忑地睁眼。

模糊视线中,熟悉的眉眼在前,琥珀色的眼瞳含着意味不明的情愫,她不确定出声。

“师……”无虞。首字刚出口,又被贴上来的唇堵回腹中,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月色下的院中,海棠树叶扑簌作响,两道身影紧紧相拥,吻到高悬明月躲回黑云之后。

“久安宁!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门外哐啷作响,一惊一乍的喊叫吓得床上少女猛然睁眼,眼前矜贵好看的脸成了寝殿顶上横梁。

这一觉睡得头昏沉沉,久安宁面露疑惑推开被褥,手指摸至嘴唇,正常得与平时无异。穿外衣时余光瞥见窗下升烟的香炉,来不及深思,她滑开被敲得直颤的殿门,杏眼染上怒气。

“赖床还有理了!”门开的瞬间,归终迅速抬手格挡在胸,做出防御姿势,“你还不去平月山把老东西叫回来吗?他不在谁做饭!”

少年大清早就开始前殿后院叭叭地喊,来这三次皆不见久安宁有起床的迹象,直到肚子饿得发响,才冒着挨拳头的风险叫唤。

好不容易将人叫醒,还未张嘴哭嚎,一只手迎风捂了上来,“他不是昨夜就回山了吗!”

“唔、松手。他回山了敢不给吾做饭?”其实是每日给久安宁做饭,顺带有他一份。

“昨夜你还唤我去前院,说他……咳,有事找我。”

“让你别睡久了你不听,真是梦里什么都有。吾昨夜在院里啃叶子,哪有功夫找你?”

归终说着活动了下胳膊,气得跳脚:“后来吃撑掉下了树,也没个人把吾送进屋里,就让吾在院里躺了一夜,真不像话!”

这话将久安宁雷得外焦里更焦,她拽着人来到前院,指向树下的竹椅,正准备说话,三尺艰难搬着另一把竹椅出来。

“旁柳!那椅子是我才搬出来给安宁君的!你要晒太阳自己搬去!”

“哎呀,我就躺……归终大人,你不讲武德!”

“都不许睡!安宁君,你看他们!”

三只妖乌烟瘴气地你追我赶起来,场面一度鸡飞狗跳,却让久安宁难以像往日嫌吵闹闭眼,她难以置信道:“师尊呢?”

“仙君昨日拜访玄崇子,至今未归。”

三尺被归终拎住脖子,眼睁睁看着另一把竹椅被霸占,随后泪汪汪的目光投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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