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主这一装,直接把人吓走了?”
过去许多时日,商会内再没有黑影出现。只要两人在此停留,那人仿佛铁了心般不现身。
“就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陆翊衡在院中走来走去,喃喃自语。
反观坐着的谢载川一派淡然,毫不在意:“时间到了就回绥和城。”
“就不管了?”陆翊衡震惊回身,为此感到不可思议,“你知道吗?你和云晦蛮像的。”
谢载川抿了口茶,悠闲放下茶盏,眼都没抬:“是吗?”
“那当然。”陆翊衡坐在谢载川对面,细细数了起来:“你瞧他那副厌世样,前几次会面都是高高挂起,一点没参与进来。还有,喜欢打断人说话,真的很没礼貌……”
他突然停下,一时忘记了呼吸。好像说漏嘴了。
陆翊衡抬头,迎上谢载川凉凉的目光。
他这张嘴啊,对内对外就是属于两个人的。还好没搞砸过正事,不然就被围攻了。
谢载川并未为难,垂下眼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陆翊衡放下心,腹诽道:话没说错,这两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不一定。”
“那可说不准。”
谢载川再次疑惑抬眼。他在反驳什么?
她说的更清楚些试图让陆翊衡理解:“黑影,不一定,不会出现。”
“哦。”陆翊衡避开谢载川的视线,伸手去捻缠在手腕上的木珠手串,却因此缠的更紧。
他下意识以为说的是像不像的问题。
“你怎么能确定?”
“我没有确定,只是说可能。”谢载川看上去无奈极了,她关切问道:“你没睡好吗?”
多说多错,越描越黑。就是此时的陆翊衡。
他不太擅长与这样直白的人交流,比如谢载川、云晦和商若阴。
这几个人看事情都很简单,直中要害。他是第一次与这种人接触,难免生疏。
陆翊衡闭眼,再睁眼时无措不再。
“也对。那就看这几日了。”
深夜。
黑袍人身法很快,几息之间就越过商会内的重重防卫,只带起烛火轻轻摇动,径直往库房而去。
韩氏商会家大业大,说是库房,更像是一栋巨大的藏宝阁,其中多是些贵重的宝物和珍稀药材,防卫又紧,要寻的东西很大可能就在此处。
前几夜查探许久都未感觉到那物的灵气,若那处暗格中还是没有……
黑袍人掩去身形,悄无声息出现在阁内,往楼上而去。
手中幻化水剑,刀剑相撞的铮响在寂静的空层尤为明显。
谢载川在发现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出手。
两人的视线在水火中相撞,黑袍人的双眸是极为罕见的蓝色,昭示着非人的身份。
谢载川使力,黑袍人后退一步,转身朝楼上奔去。谢载川紧随其后。
阁内没有烛火,只有凌凌月光从窗缝中渗入,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两人皆是黑衣,在高架之间穿梭,在漆黑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黑袍人没有要与她纠缠的意思,只是加快了动作,再次幻化水剑,脱手而出,直冲尽头。
水剑消失在黑暗中时,黑袍身影突然停下,略一回首,随后消失在黑暗里。
谢载川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快步走到尽头处。
韩晟说,这里是一处暗格,存放着整个韩式商会中最重要的宝物。
但那人投出水剑后果断离开,证明他要的不是这个。
还好作了两手准备,在韩会长的院子安排了人。陆翊衡不会运转灵力,就主动留在那里观察情况。
不过,黑袍人要的那个东西,定是守不住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暗格,转身离去。
院中,府内家丁持剑指着立在围墙上的黑袍人,韩晟缓步自房中而出,走到陆翊衡身边,面上没什么表情。
黑袍人并未掩面,旁人却窥不得半分。
那人单手捧着一个小锦盒,静立于围墙之上,不急于离开,反倒在等着谁。
看见谢载川不紧不慢的走进院中,黑袍人终于开口,是清亮的女声:“谢司主,久仰大名。”
谢载川走近,在防备的家丁身后站定,抬头与那人对视。
拥有一双清澈蓝眸的女子并未对她施幻术,将自己的面容映在谢载川眼底。
她盯着谢载川,挑眉道:“水泽情,恭候。”
话落,她的身形化为水雾,消散在夜空。
水泽情?她这是何意?
这样挺然走险,非取不可,又不愿正面冲突,看来是一个为月无瑕做事的兰游族人。
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目的,这场追逐也是走个过场。
水泽情想告诉她什么?
她转向始终平静的韩晟:“韩会长,可愿告知?”
韩晟闻言轻叹,摆手让家丁退下,随后请他们进茶室长谈。
“那个锦盒里,是一颗纯白的珠子,是我年轻时意外得到的‘神物’。”
韩氏商会是近些年发迹的,没有其他商会拥有的底蕴。
那年韩晟二十一岁,正是热血当头的年纪。
他家中一般,是普通的农家人,除日常吃穿外也算宽裕。
少年韩晟说要去行商,他父母起初是不同意的。做生意风险太大,一个不慎就把全部身家赔掉了。
少年的态度很强硬,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
没有办法,只由着他去了。
刚开始时少年韩晟屡屡受挫,旁人见他年纪不大,认为他不可靠也不可信。
他当然生气过,但大部分人都如此认为。
直到某一日,他带着满车的绸缎再次来到百香街。
意外的,这批绸缎被哄抢一空。他在人群中瞧见许多当初言明不信他的熟人。
就像命运的突然眷顾。
收摊时,他在木架下发现一个硬物,拂去厚厚的尘土,一颗纯白的、散发着微光的珠子映入眼帘。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日的情状都是因为这颗珠子。
他将它带了回去。
在随后的二十三年中,他的客源不断,以惊人的势头一跃成为离戎城第一商会。
因为一颗珠子得到的滔天气运,让他在享受荣耀时感到愧意。
所以当谢载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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