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
一名身着一袭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行走穿梭在帝城一条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巷道里。
近一看其面容,正是殷厉。
帝城中心区的繁华热闹无处不在,向来是熙熙攘攘的,人们在街头巷尾流动,各种马车穿行在宽敞的大道之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还未巳时,却已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整座城池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小小青莲城与之相比,乃萤火与日月争辉的不自量。
殷厉多年在外游历,中州大陆上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如此巨城了。
他默然的走着,渐渐拐进一条人群渐稀的巷陌,看着街道两旁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脑海中某些画面与记忆,仿佛刻入骨髓。
曾经破旧的巷落,如今焕然一新,周边新开店的酒肆添了多家。
一盏茶时间,殷厉身影最终停在一面翻新过的矮墙外,那是一户普通人家的民舍。
“嘎吱!”
殷厉轻轻推开院舍的木门,抬脚步入小庭院。
里间的风景依旧,而来人,却不一样了!
小院中有一棵槐花树,树下有一块石桌,三个石凳围绕。
一阵秋风拂过,花落纷纷,丝丝槐花香随风袭来。
虽然这里已久不住人,房屋也空闲多年,但一石一瓦,一桌一椅都干净无尘,可看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专人打理清扫。
是为自己留下一些念想吗?
殷厉神态看似释然与洒脱,却依旧要说服内心,方可故地重游。
这里的回忆,对于他,并不美好。
望着面前的小院,殷厉一时怔住,眼神中透露着淡淡忧伤。
他静静地坐在石桌旁,一时面无表情,内心极力地保持平静无波。
抬起头看着身后这株盛开的槐花树,是他亲自栽种的,为了“她”!
此时,殷厉耳边仿佛隐隐听到有人在轻声呓语。
“厉儿……”
相处不到两日的时间,可内心深处不知何时起,将“她”当是此世的至亲!
此刻心情,殷厉自己也说不出是一种落寞,还是一种思念,深埋于最深处的记忆,点点滴滴如光影穿梭般,一一在脑海浮现。
那一年,他苏醒了,变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
亦是在此地,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
……
一名白脸的年轻小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扯着一口尖细嗓音,正趾高气昂地说道:“殷小爷,从现在开始呢,您可就是正正经经的小爷了,殷总管特意吩咐奴家了,要替您谋一份差事不至于饿死街头……被狗啃。”
最后的三个字,那白脸太监故意说的极小声,除了他谁都听不到。
此时的少年殷厉,面色依旧饥黄,小身板瘦弱而单薄,俨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整个人目光呆呆的,只看着地上一株开始生长的槐花树苗。
那小太监虽不耐烦,却不敢多表现出来,又催促了几声。
殷厉这才抬头瞥了一眼鼻孔揪老高的白脸小太监,眼底深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在一旁说话的小太监,正是名字跟身板一点都不搭的‘秦魏’公公。
看他戴的正统太监帽子,跟穿的内宫服饰,看来职位升级了。
“去哪里?”
殷厉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适时,小肚子连续发出几声‘咕噜咕噜’轻响。
说来话长,他一个真实年龄二十出头的人,已有几日吃不饱饭了。
秦魏公公细眉下一双桃花眼,瞧着跟前的一身破布烂的少年,语气忍不住有点不耐烦:“话哪来这么多,去了自然知道。”
“不说,便不去。”
殷厉一边回着话,一边与饥肠辘辘的小腹做着抗争。
“你…”
小太监独有的娘娘腔调都给气了出来。
可随后这秦魏公公想到什么,怒气又很快压下去。
“天龙门!”
殷厉听到“天龙门”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秦魏公公阳奉阴违的接着道:“殷公子,您大可不来,奴家已经把话儿带到了,你若是饿**,那可怜的鬼魂,夜晚别胡乱串门。”
说着,很精练地扭过身子,带着身后两名小跟班往外走出去。
殷厉目光阴晴不定地望着秦巍小太监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院门时,蓦然起身跟了出去。
此时,距离他苏醒之日起,时间已过去了半载。
在这半年里,前三个月,殷厉大多是躺在床上休养的,期间若不是街坊邻居看着小小年纪怪可怜,每日帮衬一些吃的,不然早已歇菜了。
又用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慢慢调养到能走动的程度。
原先养好身体后,殷厉便打算去干些脏累活,起码赚些碎银两填饱肚子先,可一副身子骨实在太
瘦弱,使上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拉动人家铁匠铺的风箱。
因为他所在这一片破旧民巷基本属于帝城中穷人**的区域,每当想偷偷溜进繁华热闹的酒肆之所看看招不招学徒,人家只当小乞丐给轰出去。
无奈,最后条件妥协到当个只管饭饱的廉价学徒,别人均嫌弃得挑三拣四。
好在拥有两世的知识,耍了一些小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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