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曹兴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
赤狐毛发飘逸浓密，四蹄还沾染着些许雪痕，低声鸣叫的时候，发出尖细的，类似于“嘤嘤”这样的婴孩啼哭声。
如果只听声音，不见赤狐本身，再加上周围又是这么一个乌漆嘛黑的环境，确实难免会因此吓一大跳。
赤狐似乎也被曹兴吓到了。
它猛地向后跳开，旋即脑袋一歪，就撒开四蹄儿，跟条甩着蓬松大尾巴的小狗似的，就冲着秦妙妙跑过来。
一来到秦妙妙跟前儿，众人用强光手电筒对着它照射，但是这狐狸不愧是“狐大仙”，居然半点儿不带害怕。
眼瞅着看到秦妙妙，狐大仙就地一滚，跟撒娇似的，翻着白花花、毛茸茸的肚皮，四肢就在半空中倒腾，似乎想要借此扒拉秦妙妙的裤腿，不时还发出“嘤嘤”的叫声。
别说是城里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知青。
就连常年混迹在这片林子的曹叔，都不由得看呆了。
钟杨宇更是直接开口：
“这狐狸怎么一股狗味儿？”
这话一说出来，登时，山林子里的跑山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钟杨宇背后汗毛一竖，但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他说啥了？!
怎么都这么看着他？！
曹兴简直没脸看。
这钟哥来北大荒，都不提前打听一下吗？
长白山里，就五个人最不能惹。
要说这五个人是谁嘛……
那当然就是东北的狐仙、黄仙、白仙、柳仙、灰仙。
秦妙妙没法子，眼瞅着这只赤狐一个劲儿地撒娇卖萌，索性就蹲下去，直接把这胖乎乎的毛狐狸给抱在怀中。
毛狐狸大尾巴一圈，愣是在秦妙妙的怀中做窝了。
旁边的周科长看了，原本按在猎枪上的手，缓缓松开，也有了几分闲心调侃：
“这狐狸仔细一看，倒是比人还清秀一点。嘿！真是成……”
成精儿了！
这话在七十年代，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是故周科长说到一半，顿时就把嘴边的话语给咽下去了。
……
抱着毛狐狸，秦妙妙跟随着众人的脚步，就来到了破庙内部。
这里的神龛、供奉，早就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毁坏。
秦妙妙看着怀中的赤狐，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个疑惑。
好像自从看见赤狐开始，这只毛狐狸就一直在破庙附近打转。
这到底是因为……真的有东北五仙这样玄乎的说法，还是说，有其它的原因？
眼瞅着，进山林子的第一天，就要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那边曹兴和钟杨宇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钟哥，你说咱们进长白山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钟杨宇斜睨了曹兴了一眼：
“不然呢？”
话虽如此，钟杨宇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得劲。
这似乎跟想象中的“野鸡飞到饭锅里”画面不一样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秦妙妙怀中的赤狐，突然从她的膝盖上，一跃而下，姿态轻盈灵巧。
狐大仙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就在转过头，看向秦妙妙，晃了晃身后的大尾巴。
这是在示意她跟上。
秦妙妙心头的预感更加强烈。
她抬步跟上赤狐的脚步。
……
传闻中。
狐狸和墓地总是联系在一起的。
就比如，曾经有那么一个民间故事。
——有狐仙在北岗坟坡修行，后因被孝子的孝行感动而现身相助。
好像作为狐仙，狐狸总是和墓穴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但是现在毕竟建国了，不讲究山间精怪那种封建迷信的说法。
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是因为狐狸喜欢在墓穴旁边做窝。
准确来说，狐狸之所以喜欢用人类的墓穴来做窝，是因为人类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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