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武跟林季那边因为高阳的话也消停了。
但闻博延整个人还高高地愣在高阳背后,回味脸颊上的痛,冥思苦想是不是出自余芷之手。高大的身体有些微的晃荡,像只要有一阵风过来就能把他给吹倒。
康武放开林季的纠缠,立刻上去将摇摇晃晃的人搀住。
高阳和康武几乎就将闻博延护在了中间,夜风萧瑟,余芷冷清下来,头点了点头,“行了,我明白了,”
余芷冷静了,但觉得有点好笑,“感情受挫”这几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也不好意思将这种词加在闻博延这样的人身上。
不过为了白映秋好像是会的,她记得那天剧院门口的事。
余芷抬眼看去,被护着的闻博延的确是醉得不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恍恍惚惚。刚才的拉扯过后身上的衣服有点皱。
这个她曾经崇拜过的,仰望、爱慕过的人这样的样子真叫她觉得可笑。
他这样的确跟平常的他不一样,变得不能压制人了,变得不那么值得严阵以待。所以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去找白映秋,就到这儿来了?
余芷还记得大半年前,那天闻博延跟老同学聚会也同样喝了很多酒,要她去接,她以为那天会跟白映秋打照面,但她看到的只是康武守着他等在路边。
不管是从前还是今后,如果有丢脸的时候,余芷大概最不想叫闻博延看到。
那么闻博延的做法也不难猜想。
“他感情受挫你们为什么不去找白映秋,跑到我家门前算怎么回事?”
余芷已经有了猜测,康武快人快语证实了余芷的猜测:闻博延跟白映秋以后不会再来往了,因为白映秋有事骗了他。
康武话毕,余芷哭笑不得,一旁的高阳是愣了一下,但一时没反应过来康武乍听没问题的话好像哪里不对。
是不是压根就不该在这种时候提另一个女人?跟前的事也压根就跟旁人八竿子打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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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门板将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闻博延不过是来撒酒疯的,不可能有任何事可以得到一个妥善的解决,甚至他本人大概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余芷拉着舅舅回家,高阳说事情不是康武说的那样,余芷不愿意听,只警告他们要是再不离开,她会报警。如果他们不想闻博延明天酒醒了,声誉没了就尽管可以试试。
院子里有围墙的阻隔,路灯的光亮进来的少。
黑暗里余芷在前,舅舅在后。
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事,从来就不简单。同床异梦的,人心隔肚皮的,人心难测的,这种事太麻烦。
也有爱而不自知的,抑或两面三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余芷只对舅舅解释了一句,他们话里提到的那个女人,是闻博延未来会结婚的人。
一道铁门外的几个人也已经离开。
闻博延已经不醒人事,挨了余芷一巴掌倒躺在后排睡得安稳。
翌日清晨,闻博延从宽大的床上醒来,怀里抱着余芷曾经过用的枕头。
男人毕竟皮糙肉厚,闻博延挨了余芷的巴掌,冷白的脸颊上倒只留下了一点隐隐的痕迹。皮肤有点痛,但这点痛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也算不了什么,所以被忽略了。
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冲澡。他对昨夜的事记忆模糊,热水带走脑中残留的不清醒,但带不回昨夜全部的事情经过。
站到镜子前刮脸的时候他才想起余芷给的一巴掌。
下巴刮干净冲洗干净,挨了打的人看起了镜子里自己的脸。
爱屋及乌的极限能下意识到什么地步?
闻博延略朝镜子倾身,脸颊侧着。
他毫不气恼脸颊上的痕迹,修长冷素的手指扶着那边有隐隐红迹的皮肤,指腹轻轻地滑动,摩挲。
以至于肩膀最里,脖子根下被林季轰的那一拳留下的淤青他也暂时看不见了。
脸颊上的红迹是余芷留下的,叫他想起了余芷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一巴掌他可以忽略不计较,但余芷打他巴掌的心是什么心?
他冥思苦想。
冥思苦想中又不得不想起余芷身边的野男人。
闻博延已经差不多穿戴好,但人没有出去,而是回到了卧室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坐在了床尾的沙发上。西裤冷削的膝盖支着胳膊,十根竹节一样的手指硬硬地撑着额头。
余芷身边有了男人,这就像家里走丢了孩子,孩子不在自己视线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法承受的,无法想象后果的。
闻博延整个人就那样低埋着脸冥思苦想到高阳敲门进来。
“闻总?您这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该吃早饭了,上午还有两个会。”高阳提醒,但后者仍然那样支着头,肩膀上的浅蓝色布料泛着幽幽的暗光,显得整个人都很暗淡。
高阳又道:“时间不早了。”
“知道了,出去吧。”闻博延闭着眼,手指摁在额头上的样子很是用力,修长的指节里都泛着青白。
“闻总。”高阳又叫他,这下闻博延是被惹烦了。
男人双手松开额头,抬起脸来。英气的眉毛皱成一堆,肤色干净的脸也皱成一堆,脸颊上被打了耳光的那边有些微的红迹。
闻博延对高阳的打扰忍无可忍:“你看不出来我心情不好吗?”
“看,看出来了,但是还是要开会啊。”高阳硬着头皮,同时摆出一种有点贱兮兮的表情,也同时带着诚肯的表情。
闻博延快被高阳的样子气疯了,但也是把气压了下来,好好问了高阳一句话:“你刚才叫我什么?”
闻博延早从总裁荣升了董事长,但身边的人早叫闻总叫习惯了。“董事长。”高阳老实道。
闻博延讽刺他,“我以为你忘了。所以要来替我安排工作了。”
“……”
闻博延还坐在沙发上,高阳站着,明明在视觉上矮下去的人,倒像是有站在房顶上那么高在看着人,压迫人。
高阳就候着,等着,还是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讨饶,虽然有点装相,但坐着的上位者也清楚高阳的心。
他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日常生活,他自己为自己安排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
“去查查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哪儿来的,越快越好。”
“余小姐都跟您离婚了,您查人家的事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
“我们替您办事,您心里怎么想的要是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您不害怕坏事吗。”
“……”
“您是不是后悔跟余小姐离婚了?”
闻博延被高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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