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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真面目

小说:

把前夫送进大牢后

作者:

小业野野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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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难得的好天色,烈日藏在云后,微风袭来,舒适宜人。

告别许婉君后,宋燃心里存着和沈承礼交涉的和离之事,不知觉竟走出千字桥之外,身边哪有骡子的半点踪影,它遗留在许宛君的院子里。回头路无趣,她索性租赁一头新驴。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宋燃还得与那驴磨合,便多花了一刻钟。

途中耗时而磨人,她许是有些头晕眼花,怎么好端端的大门,彻头彻尾变了模样。

簇新的黄花梨取代原本的旧柏木,新涂上桐油,光滑细腻得能辨清宋燃的身影,清香扑鼻而来。

就连上面的铁质门钹,都换成更为贵重的黑油锡环。

宋燃怀疑自己走错了路,眼皮反复掀起、闭合,缓缓神。

“这里,别进去!”黑暗中,她听见宋煊着急的呼喊声,睁眼环顾一圈,宋煊在不远处的面点凉棚,飞奔而来。

面对富贵堂堂的黄花梨,宋煊重重“呸”了一句,嫌弃道:“沈家真是不识好歹!”

今日,她照旧而来,一进门,里面咚咚锵锵,正热火朝天大搞修缮。寻宋燃不得,偶然发现几个工匠竟在破坏原有的精心布置,便急吼吼让他们停下,可那一群子男人,瞧她是个陌生面孔,哪愿意搭理她。

眼见他们大肆破坏不说,另受了一肚子气,宋煊作势百般干扰。还是沈母身边伺候的王婆婆偷摸出来,好心提醒她,是沈母听说沈承礼要纳刚认为义女的夏敦柔,喜得找不得北,和沈父两个闲人,四处装饰,好迎亲,大办仪式。

闻得如此内情,宋煊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当即就从宋燃房间找出那地契来,表明宅子也有她宋家的一半,几番对峙,他们才停工修整。

听完宋煊的义愤填膺,宋燃无奈一笑,沈家两位老人这么做,无非是依仗沈承礼变心,宋燃失势,趁机拿捏她,好培养一个乖顺老实的儿媳妇。

两人坐在凉棚下,老板上了碗热腾腾的鲜面条,碎肉卤子细腻油润,宋燃平日吃惯,总嫌不够,这会竟觉恶心。

宋煊灼灼的目光满含担忧,她挑挑拣拣,吃下几筷,慢吞吞道:“随他们去罢,总归是要和离的。”

“好!”宋煊把吃尽的空碗重重拍在桌子上,志气昂扬:“不受他们的气,咱俩单干,肯定比现在多快活。”

说罢,她又仔细查看碗底,虽无伤害,仍然多付了个碗钱。

两人回去的路上,宋煊叽叽喳喳,畅想着宋燃脱离苦海后,她在一旁打下手,好赚个盆满钵满,气死沈家一大家子。

宋燃知晓,这都是为了宽她的心,夫妻俩的分开,必然伤筋动骨。

敲门时,出来迎接的是个陌生的仆从,一路上,的确多增了不少生面孔,看来这次沈承礼为了纳妾,造势良多。

房间里似乎一如旧日,宋燃再瞧时,细微的变化处处可见,显然经过他人的精心掩饰。

“好过分!”宋煊熟门熟路,稍慢一步发现,气势汹汹地露袖,在她拔腿找人麻烦时,宋燃拦住了她:“等沈承礼回来吧,跟他们生气,伤身,岂不是如他们所愿。”

宋燃依旧气鼓鼓,嘴上不饶人:“他们找也是白费功夫,我在拿地契时,早一并将你那宝箱搬走了,剩下的不过破铜烂铁,就他们眼皮浅,才稀罕。”

如鱼备嫁离开后,宋燃多在与沈承礼闹矛盾,无心挑选新侍女,若不是宋煊先行一步,想必是他们得逞。沈父自恃尊贵清高,如今也干起这等下三滥的丑事来。

宋燃内心讥笑。想来,他们或是以为宋燃是他们家媳妇,一切自然都属于沈家。

她温柔地摸了摸宋煊的手,直夸能干,宋煊倒也消了不少气。她俩收拾了两刻钟,打包好了私人物件。

接近午时,门外传来了沈承礼的声音。

他在拒绝沈父沈母的帮腔。

宋燃深吸一口气,安之若素领着宋煊同坐主位。

下首的沈承礼面容憔悴,那精气神倒是不俗,听王婆婆说他早上是去定亲,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先开口:“我和夏敦柔只是逢场作戏,不是真心嫁娶。”

见宋煊没避开,沈承礼稍稍停顿,接着披露苦情:“只是两全其美的一桩买卖。夏少监有意在下属中寻婿,王环仗着自己是嫡亲的侄儿,官位又高,到处散播他要纳妾的消息,眼下军器监无人与王环作对,应承夏少监。她受王环胁迫,忧心重重,才找到我,好摆脱他。等时间久了,再另寻出路。”

“她的五妹妹待嫁吏部尚书之孙,陛下有意在秋闱后举行换资试,白尚书主管武官换文官的考量,两边稍微一牵桥搭线,我再费心功夫在文书上,料想应无意外。”

“你也知道,武官式微,得不到上面重用,这些年,惨惨淡淡,连累你跟着我受苦。若是能顺利转成文官,你我的日子许是能提升不少,不必再紧巴巴过日子,宅院也……”

宋燃低着头,有意避开他可怜见的目光,专心琢磨着他的话,眼见话锋不对,遂抬眼,瞥向端庄静坐的夏敦柔,打断沈承礼的废话,径自问讯夏敦柔:“夏三娘子,那利孕的药方,是你慷慨解囊罢,想来效果上佳,怎么没留下一男半女?”

沈承礼大惊失色。

同样回忆起其中内情的还有对面的夏敦柔,她见过的脏污事远比宋燃多得多,更知人心。当时,沈承礼枉顾宋燃相邀,留下来与她洽谈时,她就心知肚明,他必然会答应纳妾,最后也没出意外登堂入室。

只是意外地得知,素来称得上璧合珠联的沈宋夫妻竟会因此分道扬镳。端午前夕的酒宴,宋燃为自家夫君的前途呕心沥血,铺桥搭路,却会为一个顶着虚名的妾而和离。

不过,她远比沈承礼淡然,因为这桩交易她坦坦荡荡。他心虚不过是,一心念着让宋燃怀孕好不痛不痒略过纳妾这事,而没留意夏敦柔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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