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那盆蛋炒饭撑得还是因为那句话,姜姮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她借着月光起身,拿出手机对着那条短信又反复查看好几遍。
电话的主人她大概猜得到是谁。
但她的号码,是怎么被知晓,又是为什么给她发这条。距离节目录制已经过去三天之久,这时候来说席景颐的坏话是不是也太晚了些。而且曲潇有这么好心?
两人的关系,也不像会给对方好心提醒的程度。
手机在手中震了两下,顶上跳出来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
【昆剧小花曲潇自杀,是被资本压榨后的无力?还是...】
姜姮仅有的那一点困意都被打消,点开那条新闻,她瞳孔骤缩,汗毛瞬间立起。
下午六点...云庭公寓...在浴缸中自刎。
除了地点,时间和了结方式都跟原主一模一样。
是巧合?
退出新闻,热搜榜单上的前三都被曲潇的名字给占据,只是除了自杀这一条之外,其他两条的侮辱性都比甩她耳光要疼多了。
姜姮随手点开词条,狗仔爆出的私密照多到九宫格都没放下。
合作...
她大脑快递运转,看向身旁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人,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席景颐那侧的床头蹲下,那部被他说没电的正在充电却还是关机状态。
盯着席景颐的后脑勺,姜姮靠坐在床边等手机屏幕亮起,又被密码绊住。
出生年月日,全都试过去,一个都没对。
虾饺的死期?还是老太太去世的日子?还是他母亲去世的日子?
姜姮拿出手机,看着一分钟后重试的提示,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输入了席霜跳楼的那天。
依旧密码错误。
屏幕上的时间延长到了五分钟。
她抓耳挠腮,正盘算着下一个该试哪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零七零七。”
姜姮背脊一凉缓缓转身,不知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已经平躺,四目相对。
“那个...我...”
我查岗?我看电视?我就好奇你手机长啥样?
哪个理由都像在扯淡,明说又显得她在怀疑他似的。
席景颐没耐心等她想出理由,只是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转过身去把头蒙在辈子里,“手机随便查,想看什么看什么,看完早点睡觉。”
五分钟后,席景颐再次入睡,手机被打开。
短信有个七八条,电话也打了不少。姜姮仔细对照过,就是给她发短信的那个人。
热搜上说她还在抢救,却也没说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只剩一口气。
濒死感挺不好受的。
到现在手腕上还留着条浅色的疤在对她张牙舞爪。
姜姮并不知道自己想从席景颐的手机里得到什么消息,看完发来的求助短信,把手机关闭上了床。
她倒也没那么菩萨心肠,如果她和女主之间非得死一个来平衡,她希望是女主。
但,不管怎么说,女主都是主角,有主角光环,支撑着书中世界。
如果女主死了。
书中世界,会坍塌吗?
如果这周围的一切除了她都变成灰烬,变成一场梦,而她会不会变成孤魂野鬼,流浪在废墟的荒原中。
这个问题困扰了姜姮整整三天,热搜上迟迟没有出现曲潇确定死亡的消息,她也无从求证这世界是否围着她运转。
姜姮看着镜中正在练习基本功的自己,视线又瞟到席老太太身上。
疲惫感再度袭来,练习结束她摊倒在垫子上。
前几天太过于钻牛角尖,夜晚来临思绪又愈发活跃,已经两个晚上都没能睡好觉了。但今晚无论如何她都得早睡,明天就是去参加霍尔森私人聚会的日子了,末日还没来临,她也不能成为掉链子的那个。
翌日,姜姮还是顶着厚重的黑眼圈起床。
早睡失败不说,昨晚连入睡都失败了。
“姜老师晚上加班了?”
她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脑子完全没跟上席景颐的节奏,“什么?”
“偷偷摸摸在短视频批阅哪个帅哥呢?睡都睡不好了?”
姜·心怀天下却被误会沉迷男色·姮:“...”
“我胸怀大志,心怀天下,谁天天沉迷男色。”
席景颐点点头“啊”了一声,“那昨天晚上新增的那104个点赞,看来都不是你点的了?”
姜姮深吸一口气差点把牙膏吸进喉咙里,大声质问:“你偷窥我账号!”
“我可是光明正大看的,进进出出你主页好几回了,也没见你有反应。”席景颐伸手拍拍她的发顶,“一会儿收拾两件衣服,今晚我们可能得到山庄去过夜。”
话题被打了岔,姜姮也没再缠着不放,“那地方很远吗?”
“挺远的,四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
—
汽车驶出庄园开上公路。
姜姮瞥向驾驶座的司机,没太看清脸。她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变了脸色,竟然在九月光明正大飘起雪来。
从霰到冰雹,再到雪。
漫天的大雪,下得几乎无法透过车窗看到前路。一路开,一路听着树干折断的喀嚓声。后座车窗上积雪过多,车内一片黑暗,像是整台车都被埋进了雪里。
姜姮试图控制车窗开关,只是刚开一条缝,雪便斜斜地倒了下来,落在她的裙子上,落在黑色皮质座椅里。被冻伤的疼痛感透过肌肤直钻骨血,她再扳动开关,玻璃却一动不动,任由风雪进入车内。
“席景颐,车窗好像坏了,你跟司机说一下,帮我——”姜姮说着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话音戛然而止。
他定在那儿,像是听不到姜姮的话,也看不到这周遭的变化。
下一秒,空洞的视线缓慢地挪到姜姮的脸上。那双浅瞳像是死水,牢牢地盯着她的脸。
他忽然裂开嘴笑了。
以夸张的角度上扬的到脸颊两侧,露出他的犬牙,说出的话像是地狱使者的低吟。
“我们都会死的,改变了轨迹,我们都会死的。”
“世界会坍塌,我们都会消失!”
那个人慢慢从席景颐的脸变成了一张只有模糊五官的脸,最后甚至都不能算是个人。
它边笑边向姜姮靠拢。
一寸一寸地接近。
姜姮紧贴着车门,试图和那不知名生物保持距离。在怪物伸手过来的一刹那,她连遗言的稿子都在心里重复快三遍了。
叮叮——叮叮——
嘈杂刺耳的铃声不停回荡在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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