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被那难闻的气味逼得后退几步,却被金发男伸手狠狠攥住手腕,猛地用力,被拽到他跟前。
金发男用手指勾起一缕发丝,凑到鼻尖轻嗅,闭眼像是品尝一般,“听说你是席的妻子?”
“为什么要和那样的废物在一起?我的条件可比他好得多,考虑考虑我?”他睁开眼,姜姮看到了倒印在他浑浊瞳孔里的自己。
明明都是浅瞳,席景颐的像是一块琥珀,而金发男的,却像下水道里的臭水。
姜姮不愿意在这样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垂眼轻嗤一声:“你也配和他比?”
金发男的手想要搂上姜姮的腰,被她一把捏住,动弹不得。
一手攥人,一手被攥。男人大笑,“席可是个野种,你真把他当香饽饽?他当年可差点弄死我啊,这样的人你还敢跟他在一起?”
距离做妆造才堪堪过去几个小时,乔丹的话还一字不落地可在她脑子里。
州长的儿子,骂席景颐野种...
难怪她会犯恶心。
姜姮捏着手腕的手渐渐捏紧,视线瞥向他身后的大门,“把他按在地上打,也有你的一份吗?”
金发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面上兴奋异常,凑到姜姮面前,“他那个废物,哪里打得过我,我才是强者!”
男人又凑近了些,“你和他睡过吧?他背后那条疤,应该才是我和你的初见。”
“这儿隔音好吗?”
“什么?”
“做些什么会让别人听见吗?”
金发男满意地笑起来,张开双臂,“当然不会,这儿是玻璃房,是个私密的空间。你——”
没耐心等他说话,姜姮的巴掌就已经甩在了他的脸上。
金发男笑声戛然而止,头偏到一侧。只是片刻,他又笑起来,更加癫狂。他眼睛冒着诡异的光,“你再打我一下。”
姜姮被他的表情恶心得连连后退,金发男步步紧逼。避无可避之下,抬脚将鞋跟用力钉在金发男的鞋头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姜姮又抬膝顶上男人的腹部。
金发男一时间不知道该捧脚还是捧腹,疼得他连直立都困难,疼得他胡言乱语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
姜姮把翻译器一摘丢到桌上,狠狠剜他一眼,绕道身后,抬脚把他踹翻在地。
往前走几步,顺手拔下手中簪子,玉镯碰撞上金色发丝,关节显得愈发粉嫩。五指紧紧抓住头发把人从地上薅起,眉头紧锁,嫌弃它的手感。
下一秒,那根银簪直直捅向那双她讨厌的浑浊的眼睛。
—
席景颐和合作伙伴握了手,达成新一轮合作后转身去找姜姮,却没看到人影。唯独基拉坐在那张休息的长沙发上与太太们闲聊,笑得花枝招展。
“诶,今天不是土地拍卖吗?为什么卡梅伦希尔也来了?”
“难道是他父亲想进军地产业?”
“我看他八成又是来选人的吧。”
“...”
听筒里传来的“暂时无人接听”和路人的交谈同时传进他耳朵里,他看向周围,没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男人。
心中不好的预感剧增,快步走到沙发边,“抱歉,打扰一下,威斯小姐知道我夫人去哪里了吗?”
“姜小姐刚说要去后院透透气。”基拉回忆着,“但具体是哪间我就不知道了。”
席景颐抿唇,转身跑到门边的侍者身边询问,“您好,刚才有看到一个穿绿色旗袍的女人吗?”
姜姮的穿着太过扎眼,现场只要见过她的应该都不会忘。
女侍者沉思片刻指向不远处的第三道门,出声提醒,“和那位小姐一起进去的,还有个男的。”
席景颐眼神一凛,三步并做两步冲那头走去,拳头攥紧。路过的老总们打招呼他也没听见,只顾埋头往前走,眼里只剩下那扇门。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没法追究,但现在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沉重的大门刚被推开条缝,姜姮的声音便钻了出来。
银簪的尖头距离希尔的眼睛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沁脾的香味此时也变成了杀人的预告信。希尔不清楚局面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他虚弱地点点头。
姜姮又向后扯了一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下次再让我听到,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吃!”
侍者没端稳的托盘直直坠向地面,玻璃杯清脆的碎裂声吸引了姜姮的注意。花园门被开挺,她收起簪子握回手里,轻轻一推,希尔重新倒回地上。
门口站着的男人缓步朝她走来,没给地上人一个眼神,抬起她的手,发现那道五指印,“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姜姮摇摇头。
席景颐抬手轻拂开她凌乱的发丝,接过她手中的簪子,仔细用手帕擦拭后轻轻插回发包里。
席景颐近两日尤为喜欢那瓶木质调的香水,靠近他姜姮才感觉自己开始呼吸。
可希尔身上的气味仍旧存在,姜姮恶心得只想赶紧洗掉被碰过的地方。“我去洗手。”
“好,我在这里等你。”
目送姜姮远去,花园门又被关闭。
席景颐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并非是因为疼痛而倒下的男人,“十六年前被我打进ICU,十六年后被我老婆撂倒在地,你还真是...大有所为。”
希尔伸手拽住席景颐的裤脚,“给我...给我....”
席景颐后退几步,用力摆脱他的手,“违禁品,是你家的新产业?”
地上的人再次蜷缩起来,死倒是死不了,活受罪惨叫着也难听。
他拉开大门,招来两个男侍者把希尔抬了出去,丑态百出,至少在今晚的宴会,他不会再成为被吹捧的对象了。
花园里恢复安静,席景颐在桌边坐下,捏着那一小枚翻译器眼中慢慢浮出笑意。
啪啪啪——
从暗处走出来个女人,象征身份的翡翠戒指戴在右手上。
“好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女人带着黑色平顶礼帽迈着不那么稳健的步子从黑暗处走出来,嘴唇上涂着夸张的红色,像是吃人血馒头的恶魔。
“小景,有多久没回狄家了?”
“家?”席景颐嗤笑,“谁的家?一群老鼠住进别人的房子当家做主,那房子到底是谁的家?”
红色指甲油直指席景颐面门,“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好歹是你外婆!”
“不是在外面说我是野种?”席景颐走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住在野种的家里,花着野种公司的钱,还想当野种的外婆,你就没感觉不舒服?”
“你别以为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你今天断我左膀右臂,明天我就能捏着你的弱点至你于死地。”拐杖在草地上狠狠跺了两下却没能出声,“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怎么不弄死我?”银色打火机折射出花园的灯光,又印出男人的笑,“是不敢,还是不能?”
“你!”
“你的左膀右臂?一个偷钱一个偷料,还真是老鼠的一家。泰康姓席,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红唇抖动两下后嗤笑,“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不知道吧?姜姮婚前早就做了财产公正,你拿不到她的百分之十!”
“就算你们结婚了,我对姜姮的好可不假,她可是真心实意把我当成她的奶奶。”
“你就好好看着你老婆把股份拱手送给我,再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滚出泰康的!”
“啊,是吗?”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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