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捉虫)
韶华近来无事常去书房作画,书画不分家,她虽未系统学过绘画,但乍一开始画还算是有模有样的,也是因着她先从简单画起,且只作小画,大幅的画卷依着她这三脚猫的功夫且还画不成个呢,勉强画出来也是不能看。
韶华铺开宣纸,拿起青玉管紫豪提笔在青石鱼子纹砚上轻蘸两下,用寥寥几笔勾勒出苍劲有力的枝丫来,不多时一株迎风挺立的腊梅树跃然纸上,再换了朱砂墨描画出朵朵红艳艳的梅花,一幅小画就算是作成了。
这朱砂墨是四爷之前给她的,说是曹素功墨庄进献上来的贡墨,研磨出的汁液如红漆般发亮,作起画来极为流畅顺滑。
待宣纸晾干,韶华把画卷起来收进黑漆小匣子里,她并不是日日都画,有时三五天的不碰笔,有时起了意又一日画上个两三幅,待她的小画把匣子盛满时,康熙的銮驾也抵京了。
前段时日韶华的阿玛派人送了一封信来,信中并未多言,只是给韶华同索绰罗氏报了平安,道一切都好。
虽还不知具体内情如何,但只要人安然无事就可,韶华心里也是狠松了一口气。
及至胤禛回府当日,云齐、韶华、宋惠都在二门处亲迎他归来,李素如今还在卧床保胎不能下榻。
韶华打扮的不算华丽也不算素净,浓密的乌发被梳成包头,发髻中央插着一贴翠吉祥华胜,左侧插着几朵红黄相间的绢花,右侧的发包上则插着一对银点翠镶白玉簪,双耳上挂着两只水蓝色的宝石耳环,颈间未戴繁复华美的璎珞,而是戴着一墨玉坠子,坠子用黑色细绳穿上佩在颈上,衬得四周的肌肤愈发白皙起来。
纤细的腕子上也戴着一对翡翠叮当镯,韶华用手扶了扶鬓间的绢花,腕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这会子夏日还未过去,韶华身穿樱草色暗花莲纹宫绸长裙,脚蹬一双同色的花盆底鞋,她站在福晋身后对着前方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四爷蹲身行礼。
“免礼。”胤禛叫了起,他连日赶路回京早已疲惫至极,但视线扫过韶华时还是微微愣了神,开怀过一次的韶华身材恢复的极好,身子虽比之前丰润了些,但却更显玲珑有致,韶华正巧也抬目看他,她眼波流转,仿佛春水泛起涟漪,内里
好似蕴藏着让人心醉的莫名力量,胤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四爷回府的头一日自是宿在紫茎院,但第二日便来了清风院,索绰罗氏同胤禛打了个照面,行礼后便很是知趣的回了翠和轩。
韶华原没想到四爷半下午就过来了,她身上穿着一身豆绿色的方领系带寝衣,露出颈周小片白嫩肌肤,行走间裙摆飞舞,泛起的绿纱下是宛如精美瓷器般洁白无瑕的脚踝,“给爷请安,爷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韶华微微抬眸看向胤禛,她眸光一闪,心下稍稍有些失望,怎的爷把胡子刮干净了?昨儿个爷身上的粗糙野性之感还是挺吸引她的,好似一瞬间便从还未及冠的少年郎变成了历经千帆的成熟男人,尽管岁月已在他的面颊上刻下痕迹,但魅力却愈发熠熠生辉,如同一坦陈年老酒,散发着迷人的醇香。
只如今看着四爷光洁的面庞,幻想一瞬间便破灭了。
胤禛素来敏锐,他注意到韶华的表情变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舒坦起来,怎的?见了他不高兴?
“皇阿玛特准休整两日再去上值,今儿上午爷在前院书房处理了一些事务,下午才得空过来。
韶华点头,她把四爷引至铺了软垫的扶手椅上坐着,吩咐黄晶泡了普洱茶呈上来。
“爷,桌上有点心,是午后着人去膳房提来的,您之前不是最喜欢吃酥皮饽饽了,今儿正好有。您出征几月实在辛苦,一路上估摸着也吃不上这些,可还有什么想吃的,妾身再派人去要?
胤禛看她脸上关心的神色也不似作伪,心下不禁又有些疑惑,“爷刚来时你看着好似不甚欣喜呢,怎么这会儿又殷切起来了?他用手指关节轻扣着黄花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淡淡出声。
韶华一愣,感慨四爷果真机敏,这事若解释不清爷心里不得起疙瘩了,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个行事不谨慎的同时也没想瞒着不说,她实话实说道,“妾身昨儿见爷胡须满面极显粗犷,心中喜欢,今儿一见爷的胡子全刮掉了,心中未免有些……
韶华话未说完,胤禛已是明白了,他紧绷的脊
梁放松下来,竟是这个理由,他由着自己靠在椅背上,睨了韶华一眼,“喜欢爷留胡子?
韶华忙不迭点头,胤禛看她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上下晃着,心里微动,他拉了她的手攥着摩挲,“那爷不若开始蓄须?
“爷还未及弱冠,现下蓄须是不是早了些?
其实胤禛心里也不太想,他捏着韶华柔嫩无骨的小手,逗她,“你不是喜欢?那可如何是好?爷回回顶着张白面脸过来,你不得把爷给轰出去?
韶华睁大杏眼,“爷您不若照照铜镜,您这是白面脸吗?明明是黑面还差不多。她起身从梳妆台上拿了铜镜举至胤禛面前,“爷您看看。韶华知道四爷是逗她,便也耍了个宝活跃活跃气氛。
两人许久未见面,相处起来难免有些生疏,但玩笑间那点生分便全然消失不见了。
胤禛出征几月浑身的皮肤确实黑了不少,闻言他也不气,反而嫌弃铜镜有些照不清人,“爷记得库房里有一块玻璃镜,明儿个让苏培盛给你送过来。
“你不是喜欢爷粗糙的模样吗?爷黑了不是正好?
韶华自是不承认,“谁喜欢了?
胤禛捏了捏她水润的脸颊,“不喜欢吗?
“不……喜欢。韶华呜咽。
胤禛出征回来整个身子都健硕了不少,他不满意韶华的回答,“会让你说喜欢的。
把她从扶手椅上腾空抱起,韶华吓的双手抱住他微黑的脖颈,“爷!
韶华被抱至雕花架子床上,愣神间她的双臂还未松开,胤禛的身子被她带的直往前倾,他笑道,“华儿如此迫不及待吗?
又看向韶华身上半遮半掩的豆绿色绸衣,“华儿是知道爷要过来,便早早换上了寝衣吗?
韶华羞的拉住胤禛的衣袍,“爷,天还没黑呢。
胤禛伸手放下床帐,“无妨,这不就黑了?
两人已许久未做那事儿了,先是韶华怀上身子不能行房事,而后胤禛又随征准噶尔,算下来已是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且久别相见后自是更加如胶似漆,如今可真真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雨露了。
………………
下午要的冰粉一直到了晚间才吃上,韶华说道,“爷先用膳,用完膳再吃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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