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听见心声欲哭无泪。
怎么办,前两年哥哥只是控制欲强了点,不近人情了点,现在怎么好像疯得有些不正常。
云筝隐隐有些担心,失明期请傅斯聿照顾自己,不是一个正确选择。
但是现如今他没有后悔的余地。
出院前,傅斯聿领着云筝再做了一遍全面检查,身体每一项指标都很健康。
云筝后脑的伤虽然缝针多,好在伤口浅。
医生夸赞,“病人头皮血供丰富,愈合速度相对较快。再过一周,缝线会自动溶解,出院后记得一周一次检查。”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六,三个室友提前得到消息专程来帮忙。
云筝住院没什么行李,几件简单衣物全部由傅斯聿收拾着。
在医院住了小一周,章市的雨仍然没停下的趋势,空气湿冷萧瑟,春寒料峭。
一行人走出大门,冰凉的雨丝吹拂,许久未出院的云筝冷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穿着纯黑色胖乎乎的棉袄,脖子系着红澄澄的针织围巾,这是谢子钧妈妈手织的,针脚很密,连多余线头都没有,整条围巾软和宽大,几乎将一整张脸都藏住,只微微漏出上半张脸蒙缠的纱布。
云筝被包裹得很严实,看起来像一只三月胖胖的企鹅。
傅斯聿仍然上手认真掖了掖云筝围巾,生怕冷到对方一点。
谢子钧见天空雨势渐大,“筝筝公寓离这儿有点远呢,我先打个车吧。”
宋星星点头,“行,咱们先进去。”
正待一群人要折回进医院,一辆通身漆黑的加长林肯直直朝他们方向驶来。车身修长锋利,雨水打落,沉稳漆面泛着金属光泽。
来往行人不经侧目,偶有人回头多瞄几眼豪车,流露出羡慕与好奇。
宋星星语气惊奇,“我去,你看加长林肯!!”
蒋丰不懂车,但爱看,“老谢,这一般多少钱?”
谢子钧眯着眼认真看,“基础款百来万吧,得看车里面,如果顶配八百来万也说不定。”
二十出头的男生正是对车感兴趣的年纪,三个男生目光傻愣愣落在加长林肯,像被一块超大号磁铁吸住,互相讨论一通,直至车辆稳稳停在跟前,才一瞬间如梦初醒。
三人下意识担心挡着车主下车,脚步一致客气地后撤避让,同步的像三胞胎。
只有傅斯聿牵着少年丝毫不挪动,男人身形颀长,五官立体张扬,眉宇透着冷峻。
“筝筝提前说过三位会帮忙出院,车是特意安排的,人多,坐得下。”
傅斯聿神情肃冷,低沉的声线混在淅沥的冰雨里格外相称。
两分钟前当着车主面讨论车价的男生傻眼了,面面相觑脚趾扣底。
尤其是宋星星,目光在傅斯聿和那辆加长林肯之间游移,嘴巴张了半天没合上,“我草兄弟,你原来这么有实力。”
大学生的尴尬持续不了多久,一行人上车后,见世面的小声惊叹时不时响起。
谢子钧喜欢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车里的内饰配置,“斯聿哥,你这车是顶配吧。”
傅斯聿正低头帮云筝解围巾,“不清楚,刚到章市的时候,让助理随便配了几辆车。”
一句话轻描淡写,但随便一配都是上千万的车,三个人包括云筝都忍不住在心里咂舌。
有钱人买车怎么说得跟买菜一样!
云筝租的公寓在医院和大学两点之间,路程短,但是下雨天加上周六堵车高峰期,汽车加小电瓶围泄不通,十字路口黑压压一片。
宋星星往车窗外瞄了眼外面路况,“一下雨就堵得没头没尾。”
蒋丰抱着手机开游戏,“正常,一下雨,大学城打车的就多。”
车内游戏的音效声响起,谢子钧是章市本地人,对本市天气尿性了如指掌,“估计清明才会停雨升温,章市就这点不好,要么夏天热的要死,要么冬天下雨冻死人,就给你不下雪。”
“一天到晚下雨,宿舍晾的衣服都潮死了。”外省人宋星星烦死章市天气,他忽地又想起,“对了,筝,你公寓关紧窗户了吗?前几天下暴雨贼大,蒋丰这丫的没关寝室窗户,把整个阳台都淹了。”
云筝晕车体质,不管多贵的车,一坐上脑子就晕乎乎,视力受阻,黑暗里缺失方向感,更显蔫不拉几,“关了,我平时都关严实的。而且房东经常上门,应该也会帮忙照应。”
少年兴致缺缺,没什么气色,傅斯聿看了一眼,打开后排扶手箱,翻出一块方盒子,拆盒后取出三两片薄薄的干绿叶。
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微曲,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绿色叶片,放在少年鼻尖。
下一秒,神情恹恹的少年表情动了动,身体主动往前凑,像小猫闻到了猫薄荷。
云筝嗅出薄荷叶的清凉香气,语气微扬,“薄荷叶吗?”
他小时候晕车严重,试过很多种方法缓解晕车,晕车药、目视前方、闭眼睛睡觉,作用都不大,嗅橘子皮和柚子皮稍稍缓解,薄荷叶最有效果。
傅斯聿没应声,也不把叶子递给云筝,将薄荷叶近近凑在少年鼻尖。
像似有若无的撩拨,男人心声蓦然响起:
【宝宝是小猫吗,嗅叶子像小猫吸薄荷叶一样。】
云筝略微清明的脑子顿时一僵。
【小猫吸了猫薄荷会兴奋地翻肚皮,筝筝也会翻肚皮吗?】
云筝感觉一道视线下移,落在肚子上...
【筝筝的猫耳朵呢?】
不礼貌的视线往上移。
【筝筝的尾巴呢,是毛绒绒的吗,会在筝筝的尾椎处吗....】
云筝,“......”
他拒绝再听,抬手利落干脆拍掉面前存在感极强的手腕,“不晕车了。”
说完,屁股悄悄的、慢慢的往座椅后面挪蹭,尾椎紧贴皮质背椅才算安心。
两人的小动作短暂,落在室友眼里倒有些惊讶,最初云筝和傅斯聿的相处,像老鼠见了猫,浑身炸毛抗拒,不过隔了几天,关系反倒越好。
三人以谢子钧为首,虽然一开始都不太瞧得上傅斯聿,但这几天对方细致入微的照顾有目共睹,出钱又出力,听辅导员说,燕京公司都不管了,特地空出时间专门陪云筝度过失明期。
纵使再有偏见,面对傅斯聿的尽心尽力,再多说什么都像在鸡蛋里挑骨头。
况且傅斯聿一豪门大公子,在他们这个破章市呆一段时间都能豪掷上千万买代步车,除了纯纯的竹马友谊,还能为了什么,云筝一穷大学生,总不可能图钱。
蒋丰游戏被杀了一次,正回城等待复活,加入之前的话题,“幸好小筝摊上好房东,不仅房租开得低还热心。要不是我每天得赶上早八,我都想跟你合租。”
宋星星嘁了声,“小筝住校外那是别人早睡早起,八点的课,你丫天天踩着预备铃睁眼,得亏是我们宿舍离教学楼近,如果住外校——”
蒋丰笑嘻嘻打断,“住外校就得请星哥帮我签到~”
两人插科打诨,堵塞的车流终于通畅,拥堵的路口逐渐朝四面八方疏散。
六个人年龄相近,车内随着话题展开气氛自然。
谢子钧,“不过我们四个单身,本来就没必要住外校嘛。”
宋星星赞同,他冲傅斯聿说,“这倒确实,斯聿哥,我们四个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吧还不囤臭袜子,抛开蒋丰半夜打游戏不谈,201寝简直能评上章大近五年年度最佳寝室。要不是去年那回事儿,咱们小筝也不至于被吓得——”
宋星星掰着指头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肚子遭受谢子钧和蒋丰左右手肘锤击。
云筝也从自然发呆的状态变得有些不自在,唇瓣抿紧,漂亮雪白的下巴尖尖低垂。
201寝4个人难得一致对外的默契,对云筝离校租房的原因避而不谈。
“被吓到?”傅斯聿神情冷冽,并未因为四人的沉默转移话题,“谁吓筝筝?”
三人欲言又止,反复咳嗽,假装看手机的,瞄窗外的,盯着车内装饰装傻充愣的。
云筝倏而团抱起红彤彤围巾,藏起下半张脸,不愿意倾吐的姿态。
傅斯聿终于皱眉,五官冷峻,没再问,只不过目光寂冷,掺着让人倍感压迫力的气场。
蒋丰第一个顶不住压力,忍不住开口,“就筝儿被一变态盯上了——”
“蒋丰!”云筝出声闷闷制止。
紧接着,另外两人跟上,谢子钧呵斥,“蒋丰你个变态!”
宋星星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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