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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糯米糕

小说:

听见阴鸷竹马心声后

作者:

茶兔几

分类:

现代言情

浴室雾气蒸腾,云筝无知无觉地洗澡。视力受阻,他动作很小心,每一步都慢慢的。以免万一摔倒或碰掉东西,伤到自己。

因为脑袋有伤,缠着绷带,云筝头发全程没碰水。

浴室做了干湿分离,干净的衣服分别被傅斯聿细心地挂在墙上。

云筝只要取下,再慢慢摸索着穿上就可以。

失明太不方便了,全过程真的是超级麻烦,明明洗澡很简单的。

如果他没听见傅斯聿的心声,不知道对方脑子里乱七八糟、近乎神经质的臆想,云筝对傅斯聿帮自己洗澡这回事倒没有很抗拒。

毕竟他不是男同,两个直男互相帮忙而已。

说不定还方便很多呢。

浴室开了暖风和浴霸,狭小的空间里,暖烘烘的水汽蒸腾弥漫,云筝呼吸不很顺畅,四肢微微发软,连跟着思绪也漫无边际发散——

哥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云筝非常苦恼。

傅斯聿从电脑里看见,少年穿完一件衣服,总是站着休息十几秒,然后再穿下一件。

因为角度单一,只能拍到少年晃眼的背影,动作既笨又认真,不知道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从小就呆的可爱。

傅斯聿记得,小时候给云筝讲题目大多数时候靠“听”学会解题思路。

云筝记忆力超乎常人,理科学科的抽象概念几乎一点就透,理解速度快。因为视力缺陷,他不依赖纸笔,更擅长脑内的推算演练。

所以傅斯聿教他的时候,除非必要的步骤用纸笔写,一般更多注重“讲”题。

少年依赖他,全心全意又认真听讲,碰见没思路的难题,听着听着身体不自觉贴近人,专注力集中,抱着他胳膊又乖又黏人。

直到恢复视力后,两人讲题时也照例保持这样亲密的习惯。

傅斯聿一直以为人的习惯性依赖是很难改的。可惜,随着人年龄的增长和环境变化,认知和视野都会逐步开阔。更何况云筝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小孩。

男人静静垂眸,长直的眼睫在高挺鼻梁下投落一片参差阴影,像一扇半阖的鸦羽,所有晦涩情绪尽数敛入暗眸。

食指在触摸板滑动,傅斯聿关了监控页面,合上电脑,随手往茶几桌上一推,径直起身。

精准掐点到秒钟,浴室门把手下压的一瞬,傅斯聿稳稳伫立门口正中间。

云筝出门没防备有人,杵着盲杖直直往前迈步,猛地撞上一片坚实温热,像猝不及防地抵上一堵活生生的墙。

好在他走得慢,额头撞得轻,加上一股力量及时绕过后腰将云筝圈住,脚下倒没踉跄。

云筝刚洗完澡,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睡衣,衣服,鹅蛋脸白净,皮肤细腻没毛孔,贴近看几乎能看见细小的毛绒。

柔嫩的轮廓线条连接白玉似的脖颈,整个人像冒着蒸汽又粉扑扑的草莓馅雪媚娘。

傅斯聿克制住把人打包揽抱进怀里的冲动,他只轻轻抬手,然后指尖点了点少年软乎乎粉蒸的脸蛋。

【小糯米糕。】

“衣服上怎么有草莓?喜欢吃草莓了?明天给你买。”男人嗓音磁性缓缓,像音质极好的大提琴奏乐流淌。

云筝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衣服都是傅斯聿准备的,是商场打折送的,印着很多草莓的卡通图案,他明明记得这套睡衣不常穿,压在衣柜最底层。

“商场打折送的,我很少穿的。”衣服太可爱,云筝不自在地拽了拽衣摆。

晚上睡前,傅斯聿替他揭开眼睛缠绕的雪医用纱布。

云筝伤的是脑袋,眼睛外部只涂抹舒缓作用的药膏,纯粹是挡光,以防恢复视力受光线刺激。

晚上睡觉不用再缠纱布,云筝躺进蓬松柔软的棉被里,他习惯性用腿把两侧被角掖进,给人包裹的安全感。

房间只开了墙面的壁灯,光线很暗。

云筝不适应地眨眼,卷翘厚密的睫毛凌乱,冷白玉似的眼皮压出印痕。

因为从小患眼疾,云筝的眼睛不亮,更像一块蒙了层薄雾的琥珀。他的瞳仁是不太纯粹的浅淡棕色,眼球边缘有一圈挥不散的墨黑。能倒映人影,却始终有几分聚焦不了的涣散。

目光失去聚焦的能力,云筝使劲儿眨眼,视野里仍然是散不开的黑暗,像呆在被水泥封死的数十米深井。

他有些颓丧,睫毛垂下又抬起,“哥哥,你开灯了吗?”

傅斯聿在给云筝掖被角,手上动作微不可察停顿。

云筝眼睛忽觉轻微的痒意,温暖又有些硬的触感。

他意识到,傅斯聿在碰自己的眼睛。

随之而来是男人徐徐的嗓音,“筝筝真棒。”

睡前突如其来的夸赞,云筝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啊了一声,“哪里有棒。”

“一个人在外地学习读书,拿全额奖学金,还能做家教挣生活费和学费,还能一个人在外面租房。”

“这都不棒吗?没想到筝筝一个人能做得这么好。”

一连串不停顿的夸赞淌进云筝耳里,像汩汩咚咚的温泉,心脏鼓胀蓬软,把一分钟前才冒头的颓丧一扫而尽。

温润的浅棕色眸子忽然有了焦点,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浓重的薄雾挥散半分,终于莹莹亮了一点,像一盏旧旧的小灯。

云筝不习惯听别人对自己的夸赞,脑袋蹭了蹭绵软枕头,羞涩又忍不住开心。

“没有很厉害的,大学里有很多同学也是这样,他们比我还努力。”

他说的是实话,不比燕京遍地是富家子弟,章市只是一个三线小城市,这里不会有人瞧不起他没权势,也不会有人在交朋友时故意打探对方的家庭背景。

除了极个别人,云筝在章大遇见的每个同学都很好,热情善良,知道他的家境后,会主动问他是否需要兼职,有什么事情都会互相帮忙惦记。

以前的窘迫境遇很少再有。

傅斯聿语气很淡,“这样吗?”

云筝点头,说完他又有点心虚,隐隐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筝筝。”

云筝睁眼,睫翼颤了下,温热的手又覆上眼,厚密的热度传递。

“睡吧。”

睡前对话戛然而止,停在略显奇怪的节点,好像傅斯聿心情不太好。

云筝努力思考一分钟无果放弃,睡意朦胧时,男人心声再度响起——

【宝宝怎么睡觉也这么好看。】

【嘴巴也好看,是喝水了吗,为什么会粉润润的。】

强大的困倦将四肢卷入沉沉睡意,云筝却似有危机感,嘴唇警惕地半咬,用光最后一丝力气,贝齿无力松开,粉嫩下唇留下一抹亮晶晶的润泽。

随着夜幕降沉,最凶恶的猛兽开始踏出猎物,肆无忌惮的目光扫射,从眉毛到精致温润的轮廓。

傅斯聿伸手,碰了碰少年唇瓣,指腹擦过那一片润泽,然后抬手,小心放进自己嘴里舔舐,饮鸩止渴。

少年相貌精致秀气,脸部线条柔和。

因为刚满十八岁,五官还有几分未褪的娃娃稚气,漂亮得没有攻击性,像湍急小溪里不断被水流冲击的鹅卵石,所有棱角、凹陷被磨得光滑。

透着粉的鹅蛋脸干净白皙,没有一点其他的赘余修饰。

但是他记得,傅斯聿记得,宝宝的右耳垂藏着一点红痣。

傅斯聿黑眸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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