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开始有火焰燃烧的嗤嗤声响起,夹杂着木料剥落倒塌的巨响,就像是有一栋老房子在如地狱中焚烧的烈火中呻.吟。
五条悟冷静注视着周遭突然改变的环境,那是一栋破旧的老式房屋,窗户与门皆被粗硬的铁丝系牢锁死。家具于火中被扭曲了形态,宛如无数尖锐惨叫着疯狂挣扎的鬼魂。
一身热烈红裙的女人的尸体高高悬挂在房梁上,脖颈被粗铁丝割开,从伤口中涌出的却不是血,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白色间夹杂着金色虹光的流体,直直朝着蜷缩于尸体下的小孩探了过去。
这是一切的初始。
就是这里了,五条悟想——六眼中,那团人类的灵魂散发着温润却无比耀眼的光芒,以利亚曾告诉他灵魂才是束缚T002的缰绳,而现在他的灵魂消失T002却并未出现,说明T002的意识也在狱门疆里。
他毫不犹豫地上前,蹲下身来,将缩成一团无助哭泣着的小孩死死抱进了自己怀里,脆弱的白色灵魂微微一颤,茫然地抬起头来,脸上分明还挂着不曾消失的泪痕。他愣怔注视着突然出现在母亲尸体下的白发男人,试探着伸手抱紧了对方。
【救救我。】
幼小的灵魂说,他总算是吐出了那句自他短暂而悲剧的一生中向神灵,向人类,向血亲祈求过无数次,却不曾出现过任何作用的求助。漫漫长夜将尽,剥去所有被世间苦难磨砺至坚无不催的外壳,他始终是那个十四年前瘫坐在母亲尸体前绝望大哭的孩子。
【好,我带你回家。】
五条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眼看着周遭的一切开始颤抖着剥落,而T002则狂怒着朝着俩人扑了过来,他直接毫不犹豫地拔出天逆鉾,反手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旋转,如漩涡一般的旋转,如星河,如不可视的黑洞,一切都会在无尽的混沌中重归最为初始的模样。
夏油杰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眼见那具原本已经似是沉睡中的怪物的身体怪异地鼓动了起来,几乎要涨满了整个房间。但是很快那些流体又如退潮般散去,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怪异的小盒子。
是狱门疆。
而流体开始交织着重组出一具年轻男人的身体,骨骼健康修长,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皮肤苍白如新生。在对方即将彻底重组完成的时候夏油杰皱着眉别过脸去,结果直接对上了正在用反转术式修复自己心脏的最强。
顶着对方的眼神,夏油杰下意识脱口而出辩解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气恼自己的脑抽,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难不成自己被男酮病毒传染了不成。
五条悟暂时没心思吐槽他的挚友,他干脆脱掉染血的外套盖在年轻人身上,随后捡起狱门疆塞进兜里,将那具还处于昏睡中的身体抱了起来。年轻人无知无觉地把脸靠在他的胸口,不自觉呈现出一种依恋的模样。
“我先走了。”他冲着夏油杰点了点头:“夜蛾要是问起来就说我有正事要办,不是咒术界要毁灭了就别打扰我。”
“什么正事……”夏油杰一愣,但是在瞥见对方那可怖无比的眼神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是一种重新抓住失而复得的猎物的凶兽,急于再次确认猎物所属的眼神。
“喂,他还是未成年吧,你悠着点。”夏油杰无语地吐槽道,有些怜悯地看了眼乖巧蜷靠在挚友胸口,尚且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年轻人:“而且你最好收敛下眼神,会把人吓坏的哦。”
啧啧啧,小可怜儿,摊上这么只不讲理的坏猫。
“吓坏就吓坏吧,”白发男人语气轻飘飘地说:“我现在可是很生气啊。”
虽然不全是这孩子的错,最强任性地想,但是谁让对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他的所有物也只能生受着那磅礴汹涌的恶念。
……
以利亚于一片温暖中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异化时期的那些记忆就如同隔着一层薄膜,令他分不太清究竟是梦中的事还是现实。手指放松地蜷缩着,掌心是一片舒适的干燥。但是很快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在掌心里留下了一串湿润的吻。
“……老师?”以利亚迷迷糊糊地本能呼唤道。那个人顿了顿,原本温柔的动作突然变得粗鲁了起来,手指一翻就将他的手按在了床头,还不知从何处掏出条领带把他的手腕绑了起来。
这下以利亚是彻底清醒了。
“老师,你……唔!”
那个迫使他把一切尾音吞入腹中的吻显得格外粗暴而急切,翻.搅着年轻人的唇舌不让他逃脱,如一场残酷惨烈的厮杀。以利亚分明尝到了血腥味,但他还是努力而生涩的迎合着,温驯地任由自己的舌尖被吮.吸撕.咬到发麻。
直到俩人气喘着分开时,年轻人的眼睛已经湿润得就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琥珀。他分明察觉到了另一人的不安,想要伸手抱住对方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得动弹不得。
“试着放T002出来。”
白发男人舔了舔嘴唇直起身来,突然若无其事地命令道。
以利亚一愣,但他没有出声询问原因,手指顿时听话地柔软融化,如太阳下晒化的雪糕——下一秒他顿时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好像,能控制住异化后的部位了?”
“T002的意识体应该在狱门疆里。”五条悟淡淡地解释道,手下却极不规矩——以利亚被他折腾得脸上发烫,完全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怎么能一边做坏事,一边一脸严肃地谈些正事的。
被揉到腰间的时候年轻人顿时一哆嗦,被那股子诡异的酥.麻搞得声音都颤了:“老师,放开我好不好,好痒……”
他终于发觉现在有些情况不妙,自己浑身赤.裸被绑在床头,对方却是衣冠楚楚的——这微妙的羞.辱感令他有些慌乱失措,只好用一种不自知的可怜眼神望着罪魁祸首,浑然不知他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五条悟俯下身来,在年轻人的额上满是安抚意味地轻轻一吻,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孩子在那个吻的作用下天真地放松了下来:“狱门疆里的事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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