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的水分已经被吸干得差不多了,五条悟一边慢慢揉搓着学生的发梢,一边兴高采烈地念叨:“原本只有一个女孩子说要从乡下来东京上学,结果惠酱前几天又遇到了一个男生,老师帮忙和上面老头子吵了一架后悠仁也能来咒高上学啦。”
“悠仁?”
“啊,虎杖悠仁,一个和你的那只蠢兔子一样的孩子,很有趣哦。”
以利亚瞳孔地震:“等、等一下啊老师,和兔子一样是什么意思?”
“欸?我没说么?”五条悟可爱娇俏地歪了歪头,哪怕背对着他的学生完全没有看见:“悠仁和以利亚一样,也是容器哦,但是那个孩子是直接吃掉了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吃掉?!”
什么鬼啊,S009是异常,它能吃掉咒物这种事哪怕离奇倒也不至于离谱。但是那个叫虎杖悠仁的男生是人类对吧?还有那个叫作两面宿傩的手指”的东西真的是手指么?!
“对啊,惠酱和我讲的,”五条悟开始用年轻人的头发编小辫子:“说他和你的兔子一样,直接一口就把宿傩的手指吃掉了呢。你真该看看惠酱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简直超级有意思的啊。”
以利亚:“……”
对不起啊老师,我完全不能理解到你的笑点,还有两面宿傩到底是什么啊。
“那群胆小的老头子一直叫嚣着要处死悠仁哦,但是既然惠酱拜托我了,老师就争取到了缓刑。”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等收集完所有的手指后再被处死之类的。”
……处死么。
真可悲啊,对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师?”
“嗯?”
以利亚垂着眼睛:“这么说来的话,同为容器的我能够入学,老师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吧。”
最强咒术师语气格外轻松:“那倒没有,毕竟以利亚酱看起来欺骗性实在是太强了,那群老头子在老师的“晓之于情动之以理”下倒是很轻易就松口了。”
也不枉费他大半夜闯进那群老头子的府邸里挨个给人留恐吓信的功夫。
“但是悠仁就不一样了,毕竟两面宿傩的凶名实在是太盛了,简直快要把那群老橘子吓尿了……没办法啦,只能先争取缓刑再说了。”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打量着自己的大作——年轻人的头发已经被擦干的差不多了,潦草的小麻花辫横七竖八地支愣在脑袋上,看起来滑稽得要命。愉快掏出手机对准学生的后脑勺拍了几张照片留念,就听见几乎靠在自己怀里的年轻人用一种平静的声音问他:“老师,今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您有收到我的电话么?”
五条悟上下滑了滑手机屏幕:“欸?我看看记录……没有哦,怎么了?”
他感觉身前学生本来微微紧绷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如释重负地松懈了下来:“……没什么,因为准备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手机被撞掉了,没有打扰到老师就好。”
五条悟在学生背后眯了眯眼睛:“以利亚为什么要给老师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他这个学生他知道,能发短信一定不会打电话,战战兢兢地生怕影响到别人。眼下居然主动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不对劲。
“没有啦,原本只是想和老师确认一件事。”
以利亚捏紧了碎屏的手机,声音却是格外的镇定:“今天我有给“窗”那边打过招呼,因为我遇到了个能够交流的人形咒灵,对方通过很奇怪的改造手段至少杀了两个人,我自己也杀了三个被改造的人质,但还是不小心让它给逃了……我没有告诉“窗”是我动的手,只说遇到了咒灵杀人后的现场,这种程度应该不会破坏老师的计划吧?”
……是因为被迫杀了人质么?
五条悟把声音刻意放得更柔和了些,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温声道:“没问题啦,以利亚处理的很棒……伤势怎么样?我就说有闻到血腥味。”
“都是些皮外伤,有异常在呢,没事的。”对方果然放松了下来,那种强撑着的镇定外壳慢慢软化了下来,显现出了透露着些许异样的内里。
最强咒术师不动声色地伸手把年轻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亲昵地将下巴靠在学生的头顶上,继续套话:“能交流的人形咒灵啊……老师也是第一次听说呢,有趣么?”
“他说他叫真人,是源自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与憎恶的咒灵,攻击手段很奇怪,大概是可以改变人体形态……不过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与无能,不仅杀死了那些改造人,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这也是咒术师难免会遇到的情况,以利亚尽力而为就可以了,下次遇到的时候直接干掉不就得了。”伸手拽出了那个已经彻底报废的手机,五条悟打量了一下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去:“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以利亚乖巧地把所有对话都复述了一遍。
最强咒术师若有所思:“……这么一看果然很奇怪啊,居然知道那个特级咒灵是你祓除的……而且似乎背地里有组织的样子。”
“好了,别担心,老师会处理的。”五条悟突然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你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什么?”最强咒术师明显感觉到对方本来已经放松了不少的肩背无法自控的一僵:“……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情绪低落。”
“真的?”
一只手自背后探过来去摸他的眼睛,以利亚眨了眨眼睛,有温热的手指轻轻在他眼下擦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些什么:“不开心的话可以找老师倾述一下啦,老师保证会保密的。”
“……”
年轻人的眼睛一酸,就像是个找到了后盾的孩子,几乎要立即掉下泪来。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如果没有人哄,他们总能坚强地扛住一切;但是只要有人问上一句“你还好么?”,委屈而悲伤的情绪立马就会破防而出。
良久,以利亚哑着嗓子说:“……我想起了妈妈。”
“唔,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条悟松了口气,还好,对方还愿意交流就是好事。
“她……很年轻,也很漂亮,眼睛美得就像是森林深处的湖水……她不太会做饭,但是生前偶尔会给我烤很好吃的布林饼。”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眶,以利亚注视着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外貌扭曲而恐怖的母亲,闭上了眼睛,慢慢朝着后方靠去。
果然有温暖的胸膛接住了他,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发麻冰冷的手指,示意以利亚自己在听。
“……生前?”五条悟从身后拥抱着年轻人,闻言皱了皱眉,就像是生怕吓着对方似地放轻了声音。
“……这不是一个多么动听的故事,不过告诉老师也没什么。”以利亚的语气倒是冷静了下来,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是私生子,我妈妈的家庭古板而传统,年轻女人与外族人未婚先孕在当地是件极丢脸的事,而且妈妈不愿说出来她的情夫是谁,她的父母一气之下就和女儿断绝了关系,只给她留了一套郊外破破烂烂的老房子,而她在那里独自生下了我。”
俄罗斯少女的爱情如雏菊般天真烂漫又似火焰般热烈汹涌,她太年轻了,也太单纯了,满心以为着只要有爱情,就能抵抗住世间的一切风风雨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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