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你?朕的皇后回来了?”皇上突然激动。
梁檀瞬间冷静,离开崔泠的怀抱跪下:“奴婢不过是掌印房中服侍的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皇后娘娘。”
太监宫女对食是从前朝就有的,大家心知肚明,却没人会拿到台面上来说,梁檀也一样,不过虽然没提对食,仅一句‘掌印房中服侍的人’,便也能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崔泠的对食。
皇帝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荒唐一点的或许会霸占臣妻,却不会临幸太监用过的女人,就像寻常的富贵人家偶尔想吃清粥小菜,却绝不会去吃乞丐碗里的馊饭。
所以皇上听了她的话,瞬间黑了脸转身离开。
梁檀担忧地看向崔泠,崔泠面无表情,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当着众人的面朝司礼监走去。梁檀不安地动了动,却换来他抱得更紧。
无奈之下,梁檀只好提醒:“……我伤的是手。”
崔泠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梁檀没有办法,只好安分下来。
回到司礼监时,已经有机敏的请来了太医,梁檀在床边坐下,看到太医手中的棉布和白酒瑟缩一瞬。
崔泠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揽进怀中:“别看了。”
“……其实我觉得不包扎也没事。”梁檀颤巍巍不敢看。
崔泠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很快就好了,不看就不疼。”
梁檀嘴角抽了抽,正想说怎么可能,手心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唔……”这可比冲出去挡刀那一瞬间疼多了,梁檀没忍住痛哼出声,后背不住颤抖。
崔泠听得心口一疼,轻拍她后背的手顿时僵硬,手背上爆起一根根青筋。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他声音沙哑,犹如受伤的是他。
梁檀小兽一般呜咽一声,咬着他的衣裳忍痛。崔泠面无表情地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太医和一旁服侍的人却出了一身冷汗,行事愈发小心。等伤口处理妥当,不仅梁檀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其他人也不例外。
梁檀虚弱地趴在崔泠肩膀上,连直起身都十分费力,却还有空安慰他:“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估计很快就恢复了。”
崔泠将她平放在床上,扯过被子为她盖上,这才看向她的眼睛:“谁为你准备的宫人行头,又是谁放你出去的。”
这便是要算账了。梁檀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没有显露半分:“是我坚持要偷偷跟着你,你不准罚任何人。”
崔泠:“所以你一早便出门了,法会那会儿也在。”他始终用的是陈述句。
“……你别岔开话题,答应我,别罚任何人。”梁檀没被他牵着走。
崔泠面无表情的地看向她。
梁檀被他冰冷的眼神刺得心头一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久,她叹了声气,用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崔泠,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也幸好我去了,否则那把刀刺过来,你就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我倒宁愿死的是自己。”他眼神极冷,显然还未从刚才的事故中冷静下来。
梁檀讨好:“呸呸呸别胡说,你死了谁来保护我?再说我有分寸的,没看我冲上前时没有推你,而是先去推刀么。”
“你的分寸便是贸然出现在皇上面前?”换了平时,崔泠早妥协了,可今日却一直揪着不放。
梁檀仍不觉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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