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臣将玉容衣推进车后座,让助理锁上车门后才转身正对着徐淮策,目光凌厉,“海市分公司的供应链问题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吧。”
徐淮策调整了眼镜角度,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得意,“现在说这些似乎都已经迟了,因为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
他轻侧着头,将脖颈处的抓痕展露,伤口处才结了血痂,一看就是今天的新伤。
这伤口的来源不用细想也知道。
“畜生。”沈泊臣黑沉着脸,没了手套的遮掩能够清晰看见他手背上因愤怒而凸暴的青筋。
徐淮策嘴角嗜笑不反驳地收下了他的咒骂,只侧脸朝着身后的保镖下命令,“把车砸了把人带出来,不要伤到他。”
得了指令的保镖们才往前几步,就被突然呼啸驶来的十几辆面包车打断,领头的那辆甚至不因前方保镖过多而踩下刹车,横冲直撞的拔高车速令一群人不得已避让开。
徐淮策垂眼看着擦着他鞋尖而过的轮胎,沉下了脸。
车辆最终在沈泊臣面前停下,后头的车紧跟着踩了刹车,陆续下来的身着制服的安保公司人员,将门口堵路的保镖纷纷擒拿控制。
局势在瞬间就被扭转。
沈泊臣坐进了宾利后排,车身行驶在经过徐淮策所在位置时,他视线毫不驻停,声音很冰冷,“海市新区的那块地我保证你拿不下。”
徐淮策并未因沈泊臣的话变脸,不断上升的玻璃窗逐渐压缩他窥探车内的视野。
在最后视角中,是玉容衣在沈泊臣看不见的角度朝他似笑非笑地露出一个挑衅表情,那双被他在情动时反复舔舐亲咬到殷红破皮的唇瓣张合,吐出‘再见’两字。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车影,他回味起玉容衣方才鲜活生动的模样,深邃眼眸加深了偏执的积攒。
离开沈宅的宾利最终停在了沈泊臣常住的大平层楼下,他拉着玉容衣上了顶层,按下指纹打开门锁。
里头的装修风格和沈宅没什么两样,灰色的地板砖被白炽灯照亮,无端就平添几分冰冷感。
玉容衣坐在皮质沙发上,过长的碎发遮挡住他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眼,垂首拒绝与人对视。
沈泊臣紧盯他发旋处,开门见山地问:“李鸿鸣跟你说你父母的死和我们有关,所以你答应了帮助他们对付沈氏,对吗?”
被询问的人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动作,只有指尖处因紧绷着神经控制不住地轻微动弹。
沈泊臣静默片刻后半蹲下,与他的视线齐平,紧逼道:“玉容衣,说话。”
“事实摆在眼前,你却非要我亲口承认。”玉容衣转动了眼珠看他,轻声嘲讽,“你到底是想求证?还是不愿意相信想听我辩驳?”
如果他说不是,自己会信吗?
沈泊臣扪心自问,哪怕玉容衣故技重施再一次示弱装可怜否认,他仍旧会心甘情愿地重蹈覆辙。
可玉容衣偏不给他自欺欺人的机会,“就是我做的,如果不是被徐淮策发现,那么现在公司重要机密已经泄露了,我就是想要沈家倒台!”
他说话时眼睛都不曾眨动,紧紧盯着沈泊臣的脸,似乎在期盼着对方表情转变,怀揣着明显恨意。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沈泊臣神情镇定没有波澜,再一次抚摸着他面颊伤疤,“你这么容易轻信外人,我很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被限制自由简直是玉容衣的命脉,他噌地站起身,“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泊臣跟随他直起身,淡淡道:“你父母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等你什么时候认可这件事情,我才能放你走。”
“你和徐淮策果然是亲兄弟。”玉容衣恨恨地瞪他一眼,撞开他坐到了右侧的沙发上。
“我和他不一样。”沈泊臣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补偿性地说了句,“你想出门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
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变相地随身监视。
玉容衣扭头不看他,思索半晌只能骂出一句:“虚伪!”
沈泊臣视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被他面上那种吵架没发挥好的懊恼惹得轻笑出声。
被他笑得有些恼怒,玉容衣随手将手指在身侧花盆中一抹,起身将指尖沾染的泥土涂抹在了沈泊臣的衣袖上。
高定衬衫沾上了褐色泥土,显得格外醒目,沈泊臣心中洁癖发作的抵触在瞥见他得意翘起嘴角的小表情时,被抵消殆尽。
为了防止玉容衣恼羞成怒,他压下了上扬的唇角,正色道:“关于你父母的死,我会调查清楚的。”
玉容衣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两人之间没有僵持多久,沈泊臣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前他派了两个人守在大门外,安排了送餐人员后这才离去。
等他处理完公司事务回到住宅时,月亮都已悬挂在高空。
除了落地窗外透进的光线照亮了一小部分角落,屋内近乎漆黑一片。他打开玄关挂灯,轻声走进客厅才看清楚沙发上环抱自己蜷缩着身子睡着的玉容衣。
黑发柔顺地遮盖他的眉眼,紧蹙的眉头额角的薄汗都让他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将醒未醒地抖动睫羽,嘴里呢喃着什么。
沈泊臣凑近一听,清晰地听到了沈江临的名字,后来又是‘徐淮策’三个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就蹲在沙发旁静静听那一遍又一遍的呓语,直至腿脚发麻也没有从玉容衣口中听见想听的那三个字。
梦呓接近尾声,玉容衣逐渐舒展了眉宇,他本就平躺贴近沙发边缘,突然的一个转身动作让他在睡梦中失去平衡。
好在沈泊臣早有准备将人稳稳接在怀里后,起身向主卧走去。
小心地将人放在床榻中央,沈泊臣拉过被子为他盖好后转身就要去次卧休息。
一声轻轻呢喃让他瞬间止住脚步。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好的听力,那种近乎气声的话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见玉容衣说,“沈泊臣,送我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
沈泊臣一下就打消了离开的想法,他静坐在床边,目光仔仔细细描绘着玉容衣过分柔和的样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直至天光破晓,玉容衣睁开眼就对上沈泊臣的视线,让他一下子清醒,“你一夜没睡吗?”
沈泊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动声色挑开了话题,“今天带你回家。”
他显然将玉容衣昨晚说了一半的梦语,理解成了是想要回家的意思。
“你要放我走?”玉容衣不可思议地问。
“带你回去,但我也要住过去。”
这是沈泊臣能找到的最中和的办法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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