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总觉着自己没那么厉害,我当真没留意到那两个拐子是踩着栗子摔倒的,还摔得骨头碎裂,”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也太玄幻了点……等着我得问问映春,看她有没有看到。”
真是自己砸到络腮胡子男的栗子反弹过去了?
轻轻弹了下文书,姜远晏道:“肯定是真的,你就是有福气有运道,不管怎么说,这功劳都是你的了,等祖父和阿爹回来,有了这文书,他们调迁应该能好办些了。”
果然不愧是他妹妹,化险为夷,因祸得福。
“只是,其他拐子还没抓到,软软最近不要出门了,”姜远晏又担心起来,“虽然官府那边没有声张,官差来时未宣扬,还是谨慎为上。”
肖氏听着,也担心起来,“是啊,希望官府尽快抓到那些同伙,还有阿宁说的那个络腮胡子,那人可是也看到了阿宁和映春的,对,映春和郑婆子她们几个最近也不要出府了。”
“不出去了,”姜沅宁也觉着自己最近每出去一次,都不顺当,万一再被拐子同伙盯上呢?
她也一直顾忌那个络腮胡须男人。
非是她不喜大胡子,只那男人面色阴沉沉的,胡须支棱炸炸跟个张飞似的,你能说她看错,那人不是拐子?
不过,倒是有些奇怪。
当时她只晃了那么一眼,现在回想起来,竟还能记起来那人眼型生的倒是好看。能从那一张大胡子脸上找到那么一双眼,她眼睛也很利了。
过得一日,姜远晏外出一趟送杨森回来,带了让人诧异的消息来。
“那胡肆是吴仁家开的?!”
姜沅宁捏着榛子仁的手一顿,惊讶地看向大哥,“他家如今这般有钱了?”
那天,她倒是没留意去打听胡肆东家,也没看到吴家的人,但看到那胡肆三层楼,门面可不算小,当时还以为是哪家富人家开的,特意请了舞狮队开业助兴。
“吴仁他爹身边得了个姓钱的商户巴结,吴仁又入了东宫家令司,他们家惯擅钻营,据说吴仁入家令司,走的是姜松那边的路子,能跟姜松近乎的能有什么好人,吴家背地里还不知做了什么,不然,凭吴仁父子那些月俸,他们家也没法搬离咱们坊间,”姜远晏不是笑话吴家,早些年那吴仁家贫寒的衣服都洗的发白变形。
吴仁的母亲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与吴仁父亲当初算是门当户对的门户,嫁妆甚微,只她娘家兄弟多,又有吴仁兄妹,吴父后来慢慢起势才没敢休妻,但纳妾少不了。
姜远晏与吴仁自小认识后就不对付,因离得近,吴仁惯会做表面功夫,会读些书,两人年岁相仿,常被人拿来做比较,是以,他对吴仁及其家算是相当了解了。
他未忘记,吴仁父子带着那姓钱的商户父子对他和阿爹那场冷嘲热讽,得知那胡肆居然是吴仁家所有,他可是好一番打探。
得来的消息,差点让他笑喷了口水出去。
“我早看出来了,吴仁那小子不是个东西,他一直嫉妒咱们家比他家富裕,这不,有点儿钱又特意跑回咱们坊里开胡肆。”那吴仁以前家里不宽裕,偏还故意在他面前装作一副脱俗模样来,嘲讽他身上铜钱臭,其实就是嫉妒他穿的比他好,手头宽裕。
“前天他家那胡肆开业,本来请了舞狮队想要炫耀一番,谁知道不知是谁故意将那未燃尽的炮竹扔到了人群和舞狮队里,引发了动乱。又有那拍花子的趁火打劫,拍走了两个幼童,亏得咱们软软机敏,运道也好,抓了两个拍花子的,昨天京兆府联合金吾卫出动,一举端了那拍花子的巢穴,解救出来十多个被抓的孩童。”
这里面可有妹妹的功劳,之前还送了文书来,此次又端了拍花子的巢穴,功劳当又往上涨一层。
姜远晏说着,朝姜沅宁举了下大拇指,这是他最近跟妹妹学来的姿势,别说,真的很贴切表达赞扬的意思。
姜沅宁没想到官府动作这样快,不过一两日就抓到了其他人贩子,忙问,“那有没有一个长着满面胡须的大高个子男人?那人当时可看到了我们的,就怕他报复呢。”
姜远晏摇摇头,“这个得找京兆府官差才知道确切消息,等着我就去问问,”是得赶紧打探下,也好安心,这般想着,他语速明显快了许多。
“因为这事是吴家胡肆开业闹出来的,当时除了他们家请的舞狮队人受伤,还有不少百姓被烫伤,被踩踏受伤,加之被拐卖,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起了头,这些人作为苦主联合起来便将胡肆东家告上了京兆府,要求赔偿。”
不消说,也知道,吴仁家胡肆开业大不吉,也没什么食客,又被告上京兆府,别说胡肆开业了,正忙着打官司。
回老坊间街里炫耀有钱,开胡肆不成反成灾。
姜远晏幸灾乐祸一通说,姜沅宁也乐得不行。
“不过是发达些日子,有何好得意的,待日后,他家还不定有在咱们坊间时住着的舒坦。”
肖氏想到前些天遇着吴仁母亲,朝着她炫耀得意的样子就不高兴,那一连串的“我家阿仁自入了太子东宫,”便如何如何,不知道的还以为吴仁被纳进东宫了。
那吴母看似关切问自家阿远现在在哪里做事,可相看了姑娘家?
说她家吴仁最近就要定下来了,只是女儿家身份高些,不好现在就说与她听,待日后给她送喜帖就知道了之类。
那一副炫耀吴仁,又贬低阿远“不能太闲玩了,当找点正经事做做,不然咱们这样人家也不好说亲”的嘴脸,就差把“我儿子比你儿子强太多,你儿子太差”刻脸上了。
肖氏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反正作为一个阿娘,自己说儿子多差劲可以,旁人尤其是不对付的人但凡说上一句阿远不好,她就不高兴,想翻脸。
当时她只淡淡地跟那吴母说上一句“那你家日子过的挺好,”便走开,没当场翻脸,顾忌着场合和主家不适当争吵,端看日后的。
一时得意算得什么,有本事得意一辈子。
小人多作怪。
如此想着,看着长身玉立,比往时稳重许多的儿子,肖氏轻轻吐出一口气。
慢慢来,自家孩子不会太差的。
她不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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