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受伤在家休养,杨有弟一如既往照顾他,只是再无从前心境。
刘峥铮是女儿,杨有弟无法像齐思君果断和离,儿子就算没有母亲,也会被好生照料,可女儿没了母亲,就如浮萍飘零。
杨有弟虽然依旧煮饭洗衣,照料家里一切,但面对刘勉只有客套。她当他是老板,为了女儿,忍气吞声。
刘勉不懂杨有弟在气什么:“从前不是一直这么过的吗?”
杨有弟收拾碗筷,而后拖地,听见他这么说,停下:“从前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她说起从前的桩桩件件,“你父母逢年过节以及生辰都要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
“难道不应该吗?逢年过节以及生辰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我从早忙到晚,八口人的饭,我一个人做,还要五荤四素两汤。我忙活完,剩下的只有残羹冷饭。”
“没有残羹冷饭,你来的时候,我们也在吃,我们是边吃边等。”
“为什么不能等我来了再吃?为什么你们不能择菜,淘米煮饭?坐着一动不动,连碗筷都要摆好放在桌上。我是什么,我是仆人吗?从前我以为至少你、我、峥儿是一家人,再有不快也好,至少我们在一起,结果你跟我说,她跟我姓吗?是的,你们一家人一个姓,我是外人,活该被你们欺负!”
“越说越过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哪件事我不是想着你,就连一个橘子,我想着你爱吃,我都要给你带回来。”
“你给我带过八回橘子,带我看过六次灯会,陪我回过三次家,每年都说忙,没时间。我给你煮了一千六百次饭,洗了七百多次衣服,做了四十五双鞋,这些还不算上你的父母。你母亲风寒,我彻夜不眠,你父亲摔倒,我服侍在侧。结果,我的铮儿是外人,我们家的房子要留给你侄子,这不算欺负?这还不算欺负!刘勉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个家放在心里过,什么都是先紧着你父母哥哥侄子,我是嫁给了你,不是卖给了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斤斤计较?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我是你家的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随处可见,又谁也看不见。我不是斤斤计较,只是维护我和铮儿的利益,你们得利多次,我就争一次就说我计较。刘勉,如果不是我争,你前段时间半边身子动不了,哪里有肉吃。你父母带着侄子进来就要吃饭,吃个屁!你什么都想着他们,他们念着你吗?你上次动不了,这次受伤,他们有来看过你一次吗?”
父母没有来看过他,父母只在他有吃有喝时上门。
“谁是真心对你好,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峥儿畏惧你,我忌惮你,这就是你当的一家之主,果真是一家之主,好生气派。刘勉,铮儿是我女儿,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拼命。”杨有弟不愿再看见女儿眼泪。
“我是爱峥儿的,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她,你们为什么不懂呢?”刘勉苦恼。
“她哭了,她在流泪,她在哀求,难道这些都不高于你的爱吗?你的爱凌驾于一切之上,太伟大了,铮儿受不起。她说她痛苦,你说你爱她,你的爱就是让她痛苦?”
刘勉看向门口角落的女儿,刘峥铮鼻头红红,眼中充满泪水,刘勉无奈道:“铮儿,爹是爱你的,只是可能方法不对。”
“方法不对就改!”杨有弟再不忍他!
杨有弟从嫁进刘家的第三天起,就明白婚姻的真相,她后悔了,但没有勇气回头,她赌气,她要过的很好,要让父母认为她的决定是对的。
为了圆一个错误,她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
生孩子,生了孩子就好,生了孩子,他就念着我们这个小家了,生了女儿,又追儿子,一个没了再怀。
为了假装过得幸福,她舍弃自己,将自己装扮成无私奉献,吃苦耐劳,面目模糊的家庭妇女。
曾经的她,为了自由和爱,敢于反抗父母,现在她照样可以找回自己,一只狼再怎么伪装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爱就沉浸其中,不爱就及时止损,看清现实,她绝不回头!
杨有弟走向女儿:“铮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娘在你身后。”
她是她的底气。
杨有弟身后是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刘勉。
自我的觉醒,注定推翻旧势力,冲破桎梏。
“不要哭,眼泪没用。”杨有弟擦去女儿泪水,“要拥有力量。”
刘勉和冯图安的比试,对外只说切磋。
知道刘峥铮被急招回家,并且多日未归,星儿和九儿担心她,悄悄上门找她。
她俩害怕刘勉,刘勉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于是乎两只小狐狸,撬开门栓,偷溜进院子。
“峥铮姐姐在哪儿?你看见了吗?”星儿东张西望。
“没有。”九儿警惕着,要是有人,她就迷晕他,“那个男的就是峥铮姐姐的堂弟?”
“好像是,峥铮姐姐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他就是宝贝孙子,就是他要抢峥铮姐姐的房子,就是他装可怜让老头罚跪峥铮姐姐?敢欺负峥铮姐姐!”九儿摸到男子背后。
“你做什么?”星儿拉住她。
“让他痒痒喽。”九儿狡黠的眼睛眨巴眨巴。
“还不够!”星儿咬牙切齿,“他让峥铮姐姐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这滋味他也必须尝尝!你下药,我推他。”
星儿和九儿那可是好玩伴,一见如故,相知相惜。
“谁啊?”两个正在密谋的小崽子被摁住,提溜走。
“峥铮姐姐。”刚才还兴奋地尾巴高高竖起的两只狐狸,现在尾巴垂下,低眉顺眼。
“我怎么教你们的?背后伤人,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小孩子。”九儿嘀咕。
“我没伤他,我是不小心摔倒,然后不小心碰倒他。”星儿狡辩。
“你还没摔就知道要碰倒他,未卜先知?”刘峥铮对两个妹妹很严厉,书院其他孩子远没有她们俩狡猾,狡猾又可以说聪颖,好好教导可成才,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刘峥铮弓下身一左一右圈住两个妹妹,“我知道你们是在保护我,谢谢星儿,谢谢九儿。”
“姐姐。”两个妹妹很依恋她,两个小姑娘是一类人,属刺猬,是寒冰,越说不,越扎人,越冷酷,可只要爱她,瞬间融化,拥抱爱。
刘峥铮不想说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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