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扔了。”见这女生还搁那拧巴得要命。
贺嘉名就一下觉得她特没劲,手腕一收晃了下蛋糕,也没逼她了。
反而把自个逼得憋屈得不像个人。
贺嘉名从来就没在女孩身上栽过跟头,像一场雨兜头淋下来,浇得他浑身湿漉漉粘腻得烦闷。
头脑也霎时醒悟过来,他就不该一时心软对这姑娘好,费这劲干嘛?人姑娘不领情了吧。
眼瞅着贺嘉名嘴角轻轻一扯,侧身就要往路边垃圾桶走。
“你等一下!贺嘉名,我想要……”白穗子一着急,拉住他的手腕。
她也没想辜负他送祝福的真心,也顾不得旁人怎么误会了。
贺嘉名停了,低眼看着她:“想要什么?”
“……”白穗子怕他真扔了,也不想逾矩,默默手一松转去扯他的衣袖。
瞬间,这副画面要是在远处看,女孩倒给人一种她在撒娇的画面,顺着这个傲娇的孔雀说:
“蛋糕。”
“哦,谁买的啊。”他非逼着她问清楚。
你记住是谁买的。
他要、干嘛,啊。
白穗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有一种感觉他是受了委屈在闹别扭,莫名有点子可爱?
唉……她又乱想什么啊。
可爱这个形容词,完全就跟贺大少爷的身份和性格是天壤之别的啊。
白穗子小梨涡若隐若现,她脑袋歪扭着,一丝机灵流转在她的眉眼处,轻轻扬起唇角,说:“生日蛋糕……是贺大才子的心意。”
银杏叶飘飘然落下,打着圈。
秋天快要走了,有小狗在闹脾气。
这绰号也太恭维他了,贺嘉名轻愣,然后头一侧仰起来,闷声笑了,连凸起的喉结也在颤栗。
好像哄好了?白穗子轻快地松口气也笑了,愣愣盯上他看了一秒,视线躲开望向别处了,他喉结好大啊……
看久了,还有点性感。
贺嘉名也不跟她闹了:“算了,还是我拿着吧,一会儿车上挤坏了。”
白穗子想想有道理,一惊松开了他的衣袖,拉拉扯扯不像话:“好,麻烦啦~”
贺少爷又哼笑了一声,先走一步了。
白穗子也登时跟上了。
这次不太走运,没两站车厢里的人爆满,人挤人,人贴着人。
白穗子是唯一站得最稳的,早在刚追上车她就找了个空地。
这会儿,贺嘉名不知不觉也被挤到她身后这。
有他挡着汹涌的“危险”,白穗子很安全。
她轻扭过脸去看他,少年个子高,宽肩体格也大,一手撑着她右边的扶手,另只手高高举在头顶一直护着蛋糕不被压碎。
他一边在护着蛋糕,一边在保护着她,硬生生撑了好几站。
白穗子直勾勾盯着他看,神情有细小的波澜。
如同小溪流被扔下一颗石子,惊起微小的波动。
这个姿势站久了,贺嘉名当然不好受,他会时不时看一眼蛋糕,确认是完好无损的。
然后一低眼,就见这姑娘又看着他发呆了。
他是帅,也用不着在这时候看吧,看不够啊?
和他的眼睛视线相撞的一瞬,白穗子心一跳,掩饰性去瞟被举在车顶的蛋糕。
贺嘉名算是明白了,她是生怕这蛋糕弄坏了,乐了。
有他在呢,怕什么?
一到站,白穗子的衣袖忽然被一股力牵引着,惊觉是贺嘉名绅士的拉住她。
他自顾自先打前锋,男生的身影高大有安全感,领着她一路过关斩将,为她开辟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通天大道。
白穗子跟着稳稳地跳下车,贺嘉名在低头,提起来蛋糕细心的去检查,一点都没歪。
他侧身递给她,白穗子安静地接过,她有很多话想说,又怕组织不好语言。
她从小在表达情感这方面,就不是很擅长,怕说得词不达意,又怕没说准确,还怕太热情吓退别人。
于是一路上,白穗子只沉默地跟紧他,贺嘉名也没说话。
说什么呢?没啥好说的,这姑娘的想法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碰到过最复杂,最捉不透的硬茬,神秘地像是天际边不真切的海市蜃楼。
她步子小,他步子大,后来也不动声色小了点。
她才勉勉强强跟上。
一直走到熟悉的楼栋下,忽然,白穗子步子跨越大了点,将他前面的路变成了她。
他停了。
女孩的面容很清丽,她的眼睛干净,没有杂质,带着无比真挚的感激,好像装满了浩瀚的星河,她非常非常郑重地说:“贺嘉名,谢谢你的蛋糕,我记下了。”
记下了你的好。
会一直,永远地记得有一个少年的心意如此的赤诚,罕见,宝贵。
这种突发的画面乍一看跟表白没区别,但贺嘉名难得的不后悔给白穗子买蛋糕。
不管她会不会更喜欢他,也不管她是不是把他当备胎。
他都认了。
这段时日贺嘉名也想过了,她能看上他,也在所难免,也正常。
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他都不算太差劲吧,也值得被人喜欢,
这姑娘眼光不错。
还有,她过生日呢,让她开心不挺好的?
其余乱七八糟的想法先让它见鬼去吧,贺嘉名早不在乎了,时光还很长,先等着,慢慢再跟她算账。
“跟我煽什么情。”
贺嘉名还挺不适应白穗子露出这么痴情的眼神,为了遮盖住心底微妙的动容,手抄进衣兜,笑了声,语气又恢复了傲慢:“你是觉得,我对谁都这么好啊?”
好好想想吧,姑娘,要追就大胆点,他又不是没往前朝她走一步。
下一秒,白穗子非常赞同地点头:“嗯,你就是很好啊。”
你就是很好。
很好啊。
贺嘉名挑了眉毛,她还挺会做人的,不吝啬夸他。
他反驳也没理由。
这一刻,白穗子也有点小紧张,她快速转身跑进楼了,快速丢下句:“拜,周一见,我回家了!”
?跑那么快,他话还没说完呢。
贺嘉名侧头,再抬眼就只看到一抹瘦小的身影没影了,摇摇头,轻嗤了声:“没良心啊,也不多夸我点。”
一直马不停蹄爬上到四楼,白穗子微喘,她脸上滚烫,是跑太急了吧?
她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锁进了门。
在玄关处弯腰换好鞋,然后白穗子走到客厅就停下了。
白路洲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头上戴着生日帽。
餐桌上的饭菜香喷喷冒着热气,白穗子走近低眼去看,大部分都是白路洲爱吃的。
最中间,放着唯一的蛋糕插着没点燃的蜡烛。
上面写着:祝白路洲13岁生日快乐。
她和白路洲不是同一年出生,很巧的是生日在同一天。
胡静淑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笑盈盈道:“饭都做好了,穗子,快过来吃,今天是你和小洲的生日,我做了很多菜。”
一盘辣子鸡被在右上角,满桌红通通的辣,只有两三盘菜是比较清淡的,她最不喜欢辣了。
“谢谢胡阿姨。”白穗子早司空见惯了,她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这么度过的。
“还有,你妈妈给你寄来的礼物我给你放到房间了。”胡静淑眼神很尖,落在她手上提着的东西,讶异:“你买蛋糕了?”
“我同学送的。”白穗子不想多说,怕被长辈误会。
胡静淑试探性问她:“穗子,你不会怪我吧?”
白穗子不太懂。
“你从小和小洲过生日,我只买一个蛋糕,主要是想省点钱,图个高兴就好了,你说对吧。”胡静淑寻求她的认可。
她以为白穗子是不满足,所以自己多买了一个蛋糕,谎称是同学送的。
白穗子了然,不太在意笑着说:“嗯,胡阿姨你说得对。”
说实话,她不太在意了。
小时候白穗子还会不成熟的告诉她爸,这不公平。
从小生日蛋糕上写得都不是她的名字和年龄。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陪衬,她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属于她自己的生日。
属于她白穗子的生日。
面对幼小的她的质问,她爸会责怪她不懂事。
后来渐渐长大,胡静淑的这些小心思,白穗子也能理解了。
谁让白路洲是她亲儿子,白路洲有亲妈陪着撑腰。
她亲妈又不在这,她亲妈远在天边呢。
白穗子快速溜进了卧室,吃晚饭的时候,见她两手空落落。
胡静淑询问她:“穗子,你买的,哦,你同学送的蛋糕,怎么不拿出来一起吃?”
白路洲打着哈欠,说:“妈,你买的蛋糕都吃不完,拆了多浪费。”
白穗子吃着一块不辣的小炒肉,敷衍说:“我一会儿还要拍照发到q.q。”
“噢,也是,现在小孩干啥都爱发q.q。”听白路洲也不太想吃,胡静淑笑笑,也没有强迫她非要分享了。
傍晚,白穗子在房间写卷子,收到了她亲妈夏惠兰的电话。
“喂?穗子,妈妈给你寄过去的礼物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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