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福步步紧逼,完全不给葛如烟喘息的机会,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我……”
葛如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毕竟,她确实和欧阳峰有过瓜葛,虽然……虽然清清白白。
可这种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哼,无话可说了吧?你个**,看我不打死你!”
符福怒火攻心,顺手抄起墙角的扫帚,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就要动手。
“哎呦,符福,使不得,使不得啊!有话好好说嘛!”
张婆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双臂,试图拦住符福。
“你给我滚一边去,老虔婆!这里没你的事!”
符福一把将张婆推开,力气大得差点把张婆掀翻在地,举起扫帚就要朝葛如烟身上招呼。
……
“别打了,别打了,当家的,你听我解释……”
葛如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在地。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看我不打死你!”
符福哪里肯听,挥舞着扫帚,像失心疯了一样,劈头盖脸地朝葛如烟打去。
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扫帚的“呼呼”声,葛如烟的尖叫声,张婆的劝架声,混成一片。
张婆嘴上说着劝架的话,实则火上浇油:
“符福啊,我可跟你说,这娘们儿不能惯着,三天不打,她就敢上房揭瓦!”
符福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七窍生烟。
他一边追打葛如烟,一边冲张婆怒吼: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我闭嘴!再敢胡咧咧,老子连你一块揍!”
……
“二哥,二哥,成了,成了!”
凌木匠举着一个寒光闪闪的枪头,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老远就嚷嚷开了。
“哦?这么快?”
苏阳放下手中的茶碗,快步迎了上去。
接过枪头,苏阳仔细端详。
只见这枪头乌黑锃亮,刃口锋利如刀,枪尖闪着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好!好!”
苏阳连声称赞,
“铁匠,你立了大功,真乃神匠也!”
他用力拍着凌木匠的肩膀,
“说吧,想要点啥赏?”
凌木匠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二哥,俺啥也不要,只要能帮上二哥的忙,俺就心满意足了!”
“那怎么成?”
苏阳一瞪眼,
“赏罚分明,才能服众!这样吧,我赏你十两纹银!”
“十两?!”
凌木匠吓了一大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摆手,
“二哥,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俺就是个打铁的,哪能要这么多银子!”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苏阳不由分说,将十两银子塞进凌木匠手里,又转头对院子里其他工匠大声说道:
“诸位,往后谁要是有啥新奇的玩意儿造出来,只管来找我,都有赏!大大的赏!”
苏阳这番话,像是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工匠的热情。
原本还有些拘谨的工匠们,一个个挺直了腰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人甚至等不及散工,就想立刻回去,把那些琢磨了许久的想法付诸实践。
“报!”
就在这时,一个卫村队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二哥,三溪镇来人了!”
苏阳眉头微微一皱。
“三溪镇?这时候来干嘛?”
“说是严巡检有请,让您去一趟,有要事相商。”卫村队员喘着粗气答道。
“哦?”
苏阳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
“知道了,备马!”“报!”
一声急促的喊叫,打破了青龙村村公所的宁静。
一个年轻后生,脚下像踩了风火轮,冲进院子。
“二哥!三溪镇来人了!”
苏阳眉头一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心想:这严巡检,大过年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来人干啥的?”
苏阳放下手中的茶碗,不紧不慢地问道。
“说是严巡检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后生喘着粗气,回答。
苏阳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要事?
该不会是摆了鸿门宴吧?
苏阳心里泛起了嘀咕。
“知道了,备‘马’!”
不管咋说,面子上的事儿得过得去。
人家正牌巡检相召,咱一个当副手的,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苏阳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吩咐手下准备。
备马?
当然不是真马。
是滑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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