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下定决心,从静思崖出来后,都顾不得原地打坐恢复一下灵力,就往自己洞府跑,急着打包行李走人。
她回到洞府时,前峰的功法堂已经开课了。
新弟子们入得宗门后,需先服用灵植饭食洗濯体内杂质,才能开始修行。
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由传道院的长老过来,在功法堂给新弟子们上功法课。
等半月左右,新弟子体内杂质祛除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尝试引气入体。
以往,伊潇潇都是听课最认真的那个,她做什么事情,永远心无旁骛。
但昨天跟那位乔师姐的一撞后,伊潇潇回到新弟子院,挥剑都没办法保持专注,一万下挥完都后半夜了。
她生在勋爵之家,嫡出,父母和睦,可以说伊潇潇生来就活在幸福之中。
但伊潇潇从小就感情淡漠,她只喜欢练剑,习武,每天在演武场呆着的时间,比自己的父兄都多。
爹娘劝她,兄弟姐妹嘲讽她,连教习都怕她伤了身子。
只是谁都阻止不了她。
乔俏是第一个影响到她的人,这让伊潇潇多了股子心烦意乱的感觉。
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瞳孔蓦地竖起一瞬,好像什么兽瞳,其中充满着暴戾和残忍。
伊潇潇没发现自己的变化,还在走神想,乔俏到底有何特别。
特别到,从两个人撞倒在地,她看见乔俏的第一眼,就有种熟悉感,明明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可能想得太认真,伊潇潇瞳孔恢复正常后,不自觉就陷入了空茫之中。
坐在上首的功法长老,注意到了伊潇潇的走神。
头发花白,脸庞严肃的功法长老,眉心皱成个川字。
伊潇潇过去一直都是课堂上最认真的弟子,灵根天赋也好,很让人喜欢。
可这才几天,怎么就开始走神了?
他为人严厉,只对认真的弟子稍宽容点,便不想叫伊潇潇没脸,想叫她起身解释一下,自己刚才讲述的功法释义。
哪知,他刚一张嘴,安静的传功堂内,突然就起了一阵风。
不,不是风,功法长老猛地瞪大了眼。
这是灵气过于浓郁,压缩而形成的灵气风暴。
伊潇潇,竟然顿悟了!
发现这一现象后,功法堂内瞬间炸了锅,所有弟子头探头去看伊潇潇,眼神中的羡慕和嫉妒,被一群小小少年少女,化作了叽叽喳喳的惊呼。
还是功法长老立刻反应过来,筑基后期的威压稍稍放出,绕过伊潇潇所在的地方朝着弟子压过去。
他沉声低喝:“安静!”
弟子们瞬间就被压得膝盖一软,都赶紧闭了嘴。
功法长老缓了缓神色,轻声吩咐:“今天的功法课先到这里,你们先回弟子院,温习我讲过的内容,有不懂的,可以问新弟子院的长老。”
弟子们压下各种心思,齐齐应声:“是!”
稚嫩整齐的声音,也被功法长老运起灵力,压缩在伊潇潇身周之外。
天剑宗不缺有天赋的天才。
然,在修炼之前就先陷入顿悟的,从天剑宗成立到如今也不过一人,那便是当初天剑宗的立派宗师赵穆桥。
后来也是他,以七十岁化神,一百岁大乘的速度,撑起了北域天剑宗的天,并让在其他三域势弱的北域,有了说得上话的一席之地。
如今赵穆桥飞升已三千余年,北域也没了那般惊才绝艳之辈,隐隐又陷入了被其他三域打压的尴尬境地。
若伊潇潇能成为下一个赵穆桥,北域就有了新希望!
功法长老不敢托大,立刻用传音符给掌门传了信。
顾正卿一直都在关注着伊潇潇,他来的比掌门陈浮还快。
一进入院中,看到被灵气灌注的伊潇潇,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怅然,似是欣慰又似是惊喜,更多的情绪都被掩藏在了眸底,功法长老并没有看到。
顾正卿没耽搁,也没理会功法长老,立即以化神期的修为,为伊潇潇撑起了威压,省得有不长眼的过来打扰到伊潇潇。
陈掌门过来后,见才筑基期的功法长老额头冒汗,脸色苍白,微微蹙眉,抬起广袖伸手一拂。
他是出窍期的大能,比顾正卿修为还高,有他护着,功法长老这才喘过气来,冲着掌门行礼。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和顾师弟会看着。”陈掌门是个略有些胖的和气长相,脾气好,人情也通达,笑眯眯递出去一个装着能安抚灵识的丹药的瓷瓶。
功法长老退出去后,顾正卿才冲陈浮点了点头,“抱歉,刚才我一时心急,劳陈师兄破费了。”
陈掌门摸着肚子笑了笑,也不拂了顾正卿的脸面,“无妨,顾师弟向来做事专注,功法长老不会介意的。”
顾正卿微微勾唇,他说这话,并非在意一个筑基期长老的想法。
他看了眼还在顿悟中的伊潇潇,“陈师兄,伊潇潇乃是水系天灵根,入我离宵峰正合适,师兄可千万别跟我抢。”
陈掌门没想过收徒,他早知顾正卿很重视这批新弟子。
他隐约也知道伊潇潇跟顾正卿的渊源,毕竟每过几百年顾正卿都要收一次小徒弟。
而且,顾正卿最早坐化的大徒弟,和后来那位神魂俱灭的二徒弟,宗门想要查,总能查出些什么。
陈掌门眼神闪了闪,为难地笑笑,“顾师弟想收徒,自是无不可。只是她现在就顿悟,这种天赋着实可贵,那些老家伙们定是要抢的,还要看伊潇潇的意思才是啊。”
顾正卿眸底飞快闪过一抹暗色,面无表情点头,“这是自然。”
他自有办法让伊潇潇同意,论对她的了解,无人出顾正卿左右。
这些机锋伊潇潇都察觉不到,她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之中,周围什么都没有。
偏偏她整个人都感觉很涨,涨得她有种下一刻就要炸掉的疼痛感。
也许是不服输,亦或是人求生的本能,让伊潇潇咬紧牙关,努力在白雾中奔跑,寻找出路。
她没注意到,随着跑动,她双手慢慢浮起了似鳞又似羽的痕迹,若隐若现,极不稳定。
与此同时,灵力恢复了一半的乔俏,已将自己洞府内觉得该带走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累得不轻。
她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拿起茶壶倒茶,想喝点茶缓缓再走。
哪知刻印着保温阵法的茶壶不合常理地一抖,几滴茶水漏到了她手上。
茶壶里一直都保持着微滚的热水。
“嘶……”乔俏只觉手指一疼,差点把茶壶扔出去。
人倒霉,喝热水都烫手,乔俏鼓了鼓腮帮子,干脆也不喝水了,直接起身出了洞府。
乔俏没有刻意走小路,大大方方往走山门处走。
秋日暖阳打在她那张白到几乎发光的鹅蛋脸上,引得乔俏微眯起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像一只出来晒太阳的小狐狸,慵懒又惬意。
小说里那种趁夜半三更寂静时逃跑的情节,乔俏也是穿过来才发现有点不合理。
因为……夜半三更是特么没人,可有值守大能的神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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