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墙上映出氤氲的影,能一眼看到她高高翘起的唇,商梓怡没料到傅洲和圈子里那些纨绔一样,都想把她当金丝雀养。
亏她还觉得他这人挺不一般,原来也是个浪荡公子哥。
她对这类型的公子哥非常厌恶,起因是上大学时曾被人非礼过,对方是名门望族的继承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做事太欠抽。
一天下课后,他拦住了她的去路,扬言要她做他的情人。
她当然不可能同意,对方竟然动了歪心思,在她的饮料里掺了东西,她喝后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后人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内。
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几乎全果。
幸亏同学发现异常报了警,她这才被解救出来,自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看心理医生。
她甚至为此还转了学,从外省转回来京北读大学。
每天司机接送,加上范雪陪伴,才恢复如初。
现在听傅洲这样讲,直觉把他当成了那年的猥琐男,商梓怡噘嘴结束聊天,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把他拉黑。
隔天,她还向范雪吐槽,说傅洲也不是什么好人。
范雪听完,眨眨眼,“你这说的是傅洲吗?我看网上对他评价挺高的,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商梓怡把手机递给范雪,“你自己看。”
范雪接过,每个字都认真读了遍,只能说傅洲这人说话不温柔,但和猥琐相差甚远。
“你是不是误会他的意思了,我看他也没说让你当情人。”
“他那么不写着吗,要跟我共同养育孩子,又没说要娶我,那怎么共同养育,不就是要我当情人吗。”
“是这个意思吗?”范雪又看了看聊天内容。
“嗯,就是这个意思。”商梓怡蹙眉,“果然长得帅的男人都很糟糕。”
“你还怀着孩子呢,别生气。”范雪安抚,“大不了咱不理他。”
商梓怡也没打算再理,她想好了,商家不缺钱,爸妈又那么爱她,只要她好好和他们沟通留下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她自己的孩子她自己养。
范雪又担心了,“做单亲妈妈挺辛苦的,你行吗?”
主要是商梓怡从小娇惯着长大,自己都还是孩子,范雪实在想象不出,她带孩子的情景,想都不敢想。
“应该……可以吧。”商梓怡也不那么确定,但她想试试,“我努力看看。”
“养孩子和养猫狗不同。”范雪说,“吃喝拉撒什么都得管,将来还要操心学习,我真怕你太辛苦。”
“要不你再和傅洲好好谈谈?”
“不谈。”商梓怡傲娇的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肯屈尊降贵,“我就自己养,绝不求他。”
“那你怎么和叔叔阿姨讲?”
“……这。”商梓怡还没想好,抿抿唇,“我不知道欸。”
“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你留下吗?”范雪追问。
商梓怡摇头,“不一定。”
“那怎么办?”范雪托腮,“好难。”
商梓怡也算是顺风顺水长大的,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事,学着范雪的样子托腮,眨眨眼,轻叹:“哎,好难。”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还真想不出好办法。
另一边,傅洲也没闲着,他在追人上没经验,把周宴叫出来咨询。
周宴翘着腿问:“说吧,什么事求我?”
傅洲把签好的合同扔给他,“我再给你让利一个点。”
周宴腿也不翘了,点头哈腰,“谢谢傅总,傅总大气,傅总威武,您有什么指示,请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平时都怎么追人的?”傅洲问。
“咳咳。”周宴被茶水呛了下,“追人?追什么人?”
“还能追什么人,当然是女人了。”
“你要追女人呀?你要追哪个女人?”周宴伸手打断,“等等,让我猜猜看,你要追商家那个小公主是不是?”
傅洲给了他个废话真多的眼神。
周宴指指头,“不是,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谁都知道圈子里最难追的就是商家那个娇公主,你知道外人是怎么形容她的吗?”
“怎么形容的?”
“娇公主,大小姐,凶不得,骂不得,哄慢了还不行,最重要的是从头发丝精细到脚趾,据说她一年单花在衣服上的钱就超九位数,更别提珠宝首饰之类的了。”
“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顶级奢侈品。”
“好像每周都要出国两次,还必须得坐私人飞机出行。”
“佣人呢,得前呼后拥才满意。”
“不是,你是受虐体质吗,要找这么个难伺候的主。”
傅洲轻抚茶杯,“你就当我受虐体质吧。”
“圈子里喜欢你的那么多,你非要她呀?”
“哪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教不教?”
“教可以,但你的再让利一个点。”周宴啧啧道,“那个傲娇小公主,不使出我的绝招,你肯定追不上,我跟你说……”
傅洲打断,“可以,再让利一个点。”
周宴摸了摸傅洲的额头,“你没疯吧?”
傅洲拍开他的手,“说正事。”
周宴:“行,我这就教你。”
周宴算是倾囊相助了,最后说:“行不行,只能看造化了。”
傅洲喉结慢滚,“不行的话,让利收回。”
周宴:“……奸商。”
方法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傅洲忙完工作后,给商梓怡发了条微信。
下一秒,出现了一个红色叹号。
对不起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商梓怡把她拉黑了。
傅洲摘下眼镜,捏捏眉心,按下内线,把沈扬叫进来。
“去买束花,红玫瑰。”
“对了,大束的。”
沈扬问:“还用写些什么吗?”
傅洲想起周宴说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摇摇头,“算了,什么都不用写。”
沈扬转身要走,傅洲叫住他,“等下,还是写个吧。”
沈扬:“写什么?”
傅洲:“晚点我发你手机上。”
-
商梓怡刚到家没多久,佣人抱着花上了楼,“小姐,给您的花。”
商梓怡诧异道:“给我的?”
佣人笑着说:“是。”
商梓怡狐疑接过,从花束里拿出卡片,打开,入目的一行字让她心跳加速。
她把扔回佣人怀里,“拿走拿走。”
佣人不解,“啊?真拿走呀?”
“对对,快拿走。”商梓怡嫌弃地摆摆手。
没多久,范雪接到了商梓怡的吐槽电话,“啊啊啊,我要疯了,你知道我刚看到什么了吗?”
范雪:“什么?蟑螂吗?”
“比蟑螂还恶心。”商梓怡说。
“那是什么?”范雪问。
“花,玫瑰花。”商梓怡蹙眉。
“玫瑰花怎么了?”范雪说,“你不是最喜欢玫瑰花吗,还说玫瑰虽然有刺,但胜在精致,它是高贵的象征。”
“可你知道花是谁送的吗?”
“谁?”范雪随口猜,“难不成是傅洲送的?”
“就是他。”
“他送花是好事呀,你干嘛这个样子。”
“花是好花,但卡片上的字,简直……”
“写的什么呀?”
“你自己看吧。”商梓怡拍下发了过去。
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爱你的唇,我爱你的腰,我爱你身体每一处,我的呼吸都在为你动容。]
范雪看完忍不住打了个战栗,“确定是傅洲写的?”
商梓怡:“花都是他送的,卡片也当然是他授意写的了。”
“他应该不会做这么肤浅的事,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范雪说。
“哪有这么巧。”商梓怡道,“你说是不是那晚,他觉得我太轻浮,所以才会对我这样?”
这个答案除了本人外没人能解答。
好在傅洲的电话很快进来。
商梓怡不情不愿接起,没好气说:“干嘛?”
傅洲:“你收到我送的花了?”
商梓怡:“嗯收到了。”
“花是我送的,但卡片写错了,是其他客人的。”傅洲解释,“刚刚花店打来电话道歉了。”
商梓怡闻言这才松开眉梢,依然是那副傲娇的样子,“即便是这样,你也有错。”
“是,我确实错了。”傅洲说,“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向你当面道歉?”
“那还是算了。”商梓怡婉拒,“我晚上没有出去的习惯。”
“不用非要今晚,明天也可以。”傅洲说,“看你时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可以谈谈孩子。”
傅洲到底是上位者,最会拿捏人心,“不如就明天吧,晚点我发你见面地址,可以的话,劳烦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商梓怡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耳朵热热的,还有些麻,莫名想起了那晚,他含住她耳垂轻喘的样子。
呼吸声似乎都被拉长了,缱绻,勾人。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多想,转头找张妈去要那束玫瑰花了。
商夫人也在楼下,随口问:“谁送的?”
商梓怡:“一个朋友。”
“男的?”
“啊。”
商梓怡抱着花上了楼,关门时还听到张妈跟商夫人说:“小姐这是有情况了吧?”
商夫人笑笑,“她也老大不小了,真要有喜欢的,我和她爸爸也为她开心。”
“小姐娇贵,要找个脾气好的姑爷才行。”
“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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