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可还记得?”
他说着,捉住雁娘的柔荑按在了他腰间的玉带上。
刹那间,雁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痒,纤纤素手指尖微微颤抖,纵使玉带沁凉,却怎么也平息不下她的心跳。
她慌乱地别开脸,挣开桓晏禁锢她下颌的手。
她并不知桓晏是有意说这话给外面人听的。
她横档在胸前的手一边偷偷攥紧衣襟,一边试图回想往日是如何给人做外室,可无论怎么想,脑中俱是一片空白。
该、该先更衣,对吧……?
可谢旻这腰带,这身衣裳,要怎么脱?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离得太近,雁娘才发觉男人的身体紧绷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并不似他面上表现得那样松弛。
可他太过高大,雁娘才将将及他胸口。
他似乎带着与生俱来居高临下压迫人的气场,让她在这样被渲染得很是暧昧的气氛下,忍不住变得像濒死的幼鹿一般轻颤着。
两人衣袖相接,裙摆交缠,旖旎的气息渐起,萦绕室内。
雁娘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发顶,她被搅得心头一阵酥麻,连呼吸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她悄悄往后仰,想要拉开些两人的距离,仿佛这样便有了一线生机。
她变得好奇怪。
她无从得知幼鹿垂死挣扎身体逐渐失温时,是否会想念森林的虫鸣花香,和母亲舔舐它时的亲昵。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快死了,可又渴望紧紧相拥。
不,这不对劲。
雁娘脑中警铃作响,她动了动指尖想要偷偷蜷缩回去,却被桓晏逮住,他加了几分力气,握着她指尖的手游刃有余地改为覆住她整个手背,随后像一株茂盛的藤蔓,一点点向上缠绕,最后紧紧攥住了她雪白的细腕,不容许她逃。
他另一只手重新捏起雁娘的下颌掰正,逼她正视自己。
雁娘心里早已慌成一片,哪里敢看?她下意识紧闭双眼,长长的羽睫如翩翩而起的蝴蝶,不住地扑扇。
她从醒来的那一天起,就深知他有一双会骗人让人沉溺的深情眼。
“不会么?”
他瞧她这幅没出息的模样,若有若无地轻轻哼笑出声,带着几分嘲弄。
屋外的客人还没走。
还得继续。
“……郎君……别……”
桓晏半拥着雁娘一步步接近床榻,雁娘不知后路,被床边的脚榻绊倒,腿一软便倒在了床铺上。
桓晏来不及揽住她,就被这惯性连带着一起倒了下去。
雁娘紧张地再度闭上了眼,要被压塌下的预感并未如期而至,桓晏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两只健壮有力的臂膀撑在她耳边。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如同阴影般笼罩下来。
雁娘一双翦水眸颤盈盈睁开,咬着唇想要言语却又说不出什么。
因为黎乐诊治需要施针灸,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亵-衣,方才动作太大,衣襟一下子散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
桓晏闭了闭眼,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视而不见,只是他到底望见了她漂亮的眸子,被那眼底的水光看得生起了燥热。
他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
他从未像这样清清楚楚,这样目不转睛,久久地看着她的双眸。
她目光婉转,却又灵动清澈,像一束光照向他。
桓晏觉得自己心底的肮脏与克制似乎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别看。”
一双温暖的大掌覆过来,遮住了雁娘的眼。他既不敢看她,也不敢让她看。
他嗓音已经低哑得不成样子。
别勾我,真的别勾我。
他会忍不住的。
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忽然间被黑暗笼罩,雁娘有些懵。她并不知桓晏心底的拉扯挣扎,她只感知到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拒绝看她。
为什么?明明他今晚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不是吗?不然为何要让明绣她们烧水做准备?
不行,先前已经想好了要讨好他,又如何能因为他的态度在此刻退缩?
雁娘心底忽地涌出几分勇气,趁着桓晏单手支撑的姿势,玉臂轻抬,在桓晏毫无防备之下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僵住了。如同牵线木偶,雁娘几乎并未用力,便轻易拉着他低下头颅,在他震惊的眸光中送上她轻颤的朱唇。
……
好软,好香……
这就是黎乐说的感觉吗?她还只是亲了雁娘的脸颊而已。
半支起腰的姿势雁娘受不住力,两唇相贴只维持了几息她便重新倒了下去,桓晏的手还遮在她双眼上,她像是干了什么大事轻轻地喘着气,然后弯了弯唇像偷腥的小猫笑了笑。
哪怕看不见她全脸,这抹笑也晃了桓晏的眼。
他脑子逐渐发昏,身形微动,遮住她眼的那只大掌微微往下移动了一些,拇指停留在她艳红的软唇上。
他按了按,逼得她不得不轻启朱唇。
一下一下,一寸又一寸,反复摩挲。
直到雁娘不解地伸手抚上他的手背,他如同被雷击一般猛然松开手,直起身。
一直被桓晏遮着眼,他忽然间松了手,雁娘一时间没能适应屋内的光线,视线还模糊之际,忽然又发觉他身影笼罩下来,不等她反应,桓晏探到她颈后点了她的睡穴。
“抱歉。”
良久,桓晏声音沙哑,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雁娘轻声说道。
他自然还没忘了今晚真正的目的,他按捺下那股烦躁感,摇晃了几下床柱,试着制造出一些暧昧的声响。
有些事情,哪怕他从未经历也能无师自通,更别提在军中时那些糙汉们喜欢讲荤段子,他偶然听了一嘴,现在要做起这等事来自然是信手拈来。
但其实明明雁娘醒着能更好骗过外面的人才是,可桓晏偏生不想,他不喜欢刚才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哪怕他真的被雁娘勾得破了功,他也要一切尽在他股掌之间。
过了一会儿,桓晏估摸着时辰起身往外走,他故意脱了外袍,只着一件单衣,敞着胸膛,一副尽情纾解后的慵懒模样推门出去,此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他站在门口喊了声明绣。
虽说先前被桓晏要求回房,但明绣也不敢真睡着,果然迷迷糊糊之际就听见主君叫水。
她赶紧麻溜拉着另外两个婢女起来,将一早备好的热水抬近隔壁的净室倒入浴桶之中。
桓晏挥退所有人,在净室待了很久,待到那股燥热不安的意动消散时才慢腾腾从浴桶中-出来,换了一身干爽的亵衣走到床前,看着雁娘恬静的睡颜,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将被子平展盖在她身上,随后上了床,隔着一床被子在外侧歇下。
翌日两个人都起得晚了些,雁娘尚未经历人事,昨晚被点睡穴又点得突然,自然不知若是假戏真做,她身上是不可能毫无感觉的。
只可惜这听雨轩中连主带仆,包括晋安在内,都还是雏儿,是以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桓晏这些年早已习惯自己更衣,也不要人伺候,穿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