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的话像海洋漂浮里的泡沫,随水波消失在汪洋大海,无影无踪。
小少爷仰面阖眼,天花板的光投射一层柔和的光晕,称得那张隽脸分外温柔。
他似乎很累,此刻身前的呼吸起伏平稳,显然真的陷入酣睡。
段黎看了很久,鼓足勇气却没能让对方听见,说不遗憾不难过是假的。可这幅娄怜毫无防备的样子,像让他的心尖像是被翎羽掠过,心痒难耐。
他小心翼翼凑近,仿佛是怕吵醒娄怜般,动作轻缓走到他的面前,手掌顺势撑在镜子前,垂眼俯下身。
因为才洗过澡的原因,馥郁的玫瑰沐浴露的香气氤氲鼻间,意外的好闻。
双唇越离越近,空旷的浴室里回荡着段黎急促的心跳声,搭在镜子前的手逐渐蜷起,隐约露出手背的青筋。
唇瓣即将触碰时,段黎眸光微动,抬眼看了恬静沉睡的娄怜。
他很轻地抿了抿唇,顿了半晌,又将倾近的身形缓缓退开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段黎的内心总有一种感觉。
他的喜欢太卑微了。
就好像是沐浴在深渊缝隙里唯一的微光里,小心翼翼去亲吻那抹黯淡的光,却只是望梅止渴,无法真正拥有那抹光。
趁人之危......他做不到。
如果可以,段黎想让那抹光直面自己,倾听他的情愫,而不是悄无声息地去喜欢,直至在潮湿的夜里发霉腐烂。
他要亲口告诉娄怜,属于他的心意。
*
娄怜是在大床上醒来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落大片暖阳,兜头笼罩在娄怜的脸上,晒的脸颊有些发烫。
该死的疲倦终于荡然无存,舒服到娄怜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刚醒来就听系统心情愉悦说:【宿主你终于醒了,你知道现在恐惧值增长多少了吗?】
娄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整理回忆,随口问:【多少了?】
奇怪,他昨天有做出什么吓唬人的事吗?他怎么没有印象?
系统微笑说:【共计增长了52%!】
娄怜瞬间清醒,满眼讶异:【52%?】
他没做梦吧,之前的数值是50%,增长了这么多,他岂不是超额完成世界任务了。
系统继续微笑:【负的。】
娄怜:【?】
系统:【所以现在的目标恐惧值为-2%,宿主真是太棒啦!哈哈哈快哉快哉!笑得我应在江湖悠悠。】
娄怜:【......】
完了,系统终究还是疯了。
等等,-2%???
夺少????
他就睡了一觉而已,数值怎么就突然变成负的了?难道他睡了半个世纪?
娄怜沉默两秒,默默将被子拉过头顶,闭眼重睡。
一定是他没睡醒,一定还在做梦。
哈哈,自己~吓自己。
然而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小闪电又被塞进他的被窝里,吓得他当场窜起来。
【卧槽系统你做什么?!你怎么又往我被窝塞地雷?】
系统有理有据:【是小闪电,为了方便宿主认清现实,痛就不是梦。】
娄怜捂着腰哑然,一人一统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房间死一般的宁寂。
这下根本不用惩罚,娄怜心痛到真的心空了一大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辛辛苦苦攒的数值!怎么说没就没了!那他岂不是又要重头开始???
【嗯......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今天还有一个剧情任务,要是顺利完成了,恐惧值飙满也不一定。】
娄怜撩起额前的卷发,黯淡的眸光总算重新点燃,但他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追问说:【什么任务?】
系统停顿几秒,不紧不慢说。
【当着段黎的面,烧毁嫁妆。】
*
段黎曾经的生活很规律,白天上班,晚上练戏,休息时登台表演。纵使台下没有观众,他也一复一日的坚持,戏曲早就融进他的骨肉。
他从小出生在戏曲世家,外祖母和母亲是北派京剧传人,父亲则是花鼓戏传人。因为是半瞎,家人担忧他会出事,也担忧眼睛丑陋吓到观众,哪怕他再怎么热爱,也禁止他去学,每回被逮到偷学都会罚他跪祠堂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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