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众人沉浸在嬉笑怒骂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唇上的触感很奇怪,像翎羽轻轻掠过,又像是柔软的花瓣霸道地落下烙印。
娄怜的原身家庭非常重视早恋的问题,因此在他上学期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每次收到情书都会一笑回绝,朋友一度以为他看书看傻了。
虽说大学一那年父母意外出事,再也没有人能去管他,但娄怜那会儿心情消极压抑,压根没有去考虑恋爱问题。毕业后在同学的建议下去给快穿局投了简历,顺利入职成了牛马,成天穿梭在各种世界,更挤不出时间谈恋爱。
所以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
娄怜瞳孔骤缩,反应过来后脑袋仿佛十九世纪的蒸汽机,随时都会冒烟,耳根腾地攀上大片红晕。
亲了!
卧槽!他被亲了!
亲他的是带把的男人!
千防万防,他居然还是被目标角色亲了!
苍天大地老天爷老天奶!他他他......他......不干净了!
段黎同样格外讶异,唇上传来怪异的触感,磕的嘴有些疼,不适地微微蹙眉。
他的脑海闪过无数念头,思绪格外紊乱。
娄怜果然还是暴露本性了,居然敢肆无忌惮当众亲他?道德呢?底线呢?
亏他还以为娄怜心性大变,原来只是掩饰的很好罢了。
可在段黎掀眼看他的时候,却见后者全然没有得逞的洋洋得意。
昔日沉溺万花丛中翻云覆雨的小少爷,此时宛如青春期尚未褪去稚气青涩的少年,耳根的绯红绵延至脸颊,抬手不可置信地捂住唇角,一副初吻被王八蛋夺走的模样,好像随时会尖叫出声。
小少爷欲言又止,古桐色的眸子褪去张扬跋扈,瞳孔颤抖,愕然直视他。
段黎的话卡在喉咙,一时竟是不知究竟谁才是哪个初吻被夺的倒霉蛋。
段黎:“......”
在娄怜纯情反应相衬之下,段黎反应格外平静,反倒更像那个故意吃豆腐的人。
段黎神色变化莫测,默了默,哑声开口:“你......”
娄怜如梦初醒打断:“我!我去趟太平间。”
段黎:“?”
“不是......我是说去洗手间。”
娄怜及时将快要丧失的语言能力挽救回来,顾不得衬衫的纽扣还勾在大衣的线头,颤颤巍巍扶了把沙发,直接拾起大衣往门口走。
跟班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停止喧哗,纷纷朝他看过去,疑惑说:“老大,您老怎么了?玩困了不想玩了吗?”
“别走啊老大,等等我们!”
娄怜思绪乱成浆糊,对他们的声音置若罔闻,自顾自拉开门,在出门的刹那瞥见他们有凑过来的意思,于是吩咐说:“别跟过来。”
尴尬死了!尬到他的脚趾能当场抠出一辆法拉利,坐上以后直接无差别创飞在场所有人!
青天大老爷,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在他身后,段黎的指腹轻抚唇,唇瓣似乎还残存细腻的温热。
今天他不止一次闻到玫瑰的味道,如同雨霁初晴潋滟的玫瑰散发出的幽香,在二人唇齿相触时,那股香味融入竹子的甘冽,缭绕鼻间。
娄怜看来是喷了玫瑰味的香水。
很好闻。
他的眼前浮现娄怜红透的耳根,嘴角细微上扬,连手指覆住都没能将这抹弧度压回去。
也......有点可爱。
段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不由得自嘲。
真是疑似疯了。
*
洗手间里,娄怜掬了把水往脸上扑,试图让自己清醒。
镜子倒映出他泛着可疑红晕的脸颊,此时沾染水渍,睫毛抖动,好看又可怜。
娄怜在内心悲观的想,他干脆找个马桶坑一头钻进去得了。
老实说他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感,脑袋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脱离身体飞走远航。
这比当初喂段黎喝迷.药还尴尬。
他的初吻就这么水灵灵没了!
系统却早已见怪不怪,安慰他说:【青春没有售价,初吻没了也罢。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原剧情里原身还霸王硬上弓了呢,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宿主这才哪到哪。】
娄怜:【......】
谢谢,根本没有被安慰到。
别把他这个苗儿正的堪比定海神针的直男,和那个弯的跟八零年的蚊香一样的原身相提并论啊!
系统丝毫不给面子,幽幽说:【哦,那宿主有跟女生谈过吗?】
娄怜:【......】
系统:【牵过手吗?抱过吗?亲过吗?睡过吗?】
娄怜:【.........】
系统:【其实吧,我们快穿局一直都是根据性取向分配任务的,宿主难道就没怀疑过,你之所以没有和女生谈恋爱,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gay?】
娄怜:【...............】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个鬼啊。
他对同性根本硬不起好吧,不然高中住宿那会男寝就成了高级自助宾馆了。
还有快穿局什么时候有这条规则了?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是隐藏规则,我还以为宿主你知道呢。】系统不以为意,【另外那是因为宿主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就算是gay也不会见一个爱一个。这就是宿主的不对了,不要对男同有刻板印象!】
为什么你会对男同这么了解?
系统你有点不太对劲啊。
行吧,他的错。但他绝对不是个男同,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绝不可能是!
无论系统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半个字。
*
包厢里,众人大眼瞪小眼,对于娄怜突然离开摸不着头脑,最后默契的看向段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和段黎有关系,整个包厢老大只离他最近。
翟衔蝉本来快要揪住江君陵的衣领,后者好整以暇地搁置绿色小方块,躲过他探来的手,并没有将他的小动作放在心上。
眼看要引发一场恶战,翟衔蝉的注意力却猝然被娄怜的小插曲所吸引,瞬间将江君陵抛之脑后,皱眉问:“你和老大吵架了?”
居然有这好事?老大总算玩腻了要给他甩了?
段黎慢慢放下搭在唇上的手,不咸不淡出声:“没有。”
跟班们闻言更加困惑,没管翟衔蝉的死活,齐齐松开拉住他的手,让他因为失重直挺挺往旁边歪倒。
翟衔蝉:“?”
等他再一抬头,发现水灵灵摔进刚才还嚷嚷要揍的江君陵的怀里,脑袋磕到结实有力的胸脯。
翟衔蝉:“......”草。
跟班们则挠头揣测说:“不应该啊,你们要是没吵架,老大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要走?”
“笨!老大又不是兵马俑,估摸是去上厕所了。”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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