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开糕点铺》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跑出去很容易,甚至不必等陶虎喝醉,只要等他睡着之后一样可以走。
问题是陶令风是想跑出去找一条生路,又不是想出去送死。
所以陶令风一定要等陶虎烂醉如泥,还有一层原因——只有陶虎喝醉了,她们才有可能拿到钱!
陶虎喝醉之后什么样子姐妹俩再清楚不过,先是对着每个人诉苦,骂姐妹俩早起的娘不争气,只给他留下这么两个赔钱货。再就是吹嘘自己如何能干,早晚再娶个新婆娘。最后就地一卧躺下就睡,整个人软烂如泥,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醒。
当然陶虎是不会对着她们姐妹诉苦的,因为她俩在陶虎眼里压根就不是“人”。
但他喝醉之后姐妹俩没少照料,所以才对他喝醉之后的德行了如指掌,主要任务是避免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倒不是为别的,实在是陶家之前的状况,陶虎死了姐妹俩只会过得更惨。
现在陶虎就处于那个被捅一刀也没反应的烂醉如泥阶段。
陶虎对家里的资产看管甚严,但陶家就这么一丁点大,就是多个老鼠洞都瞒不过去,陶虎的警惕也没什么意义。
起码二娘对陶虎藏东西的地方就一清二楚:“放钱的匣子藏在床底下呢,那张床下头有个暗格,我知道怎么打开。”
知道归知道,但开暗格需要陶虎身上的钥匙,所以现在就是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陶令风先站在堂屋外听了一会,陶虎的鼾声十分有规律地在屋里回荡,这才放心大胆地带着二娘迈步走进去。
陶虎趴倒在桌上,左手还不依不饶地抱着酒坛。桌上的油灯伴随他的鼾声忽明忽暗,颤颤巍巍努力燃烧自己的生命。
陶令风目标明确,伸手往他横置在桌上的右手袖口探去。
多亏钥匙小巧,放在胸前容易滑落,陶虎这才惯常把钥匙收在袖中,否则以现在陶虎的姿势,陶令风还真是有些发愁。
解开陶虎袖子上的系带,一枚钥匙随着五六枚铜钱一起滑落到桌上,弹起几声叮当脆响。
陶虎许是感受到动静,鼾声一停,不耐烦地咂嘴,蠕动着换了个姿势。
二娘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喘,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陶令风到底比二娘经得住,等他换了姿势,从桌上捡起钥匙递给二娘,让她放心去开锁。又拾起铜钱,左看右看在身上找不到个好地方放,攥着铜钱来回转了两圈,才下定决心。
既然都要偷钱跑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家里有点用的东西都薅走算了!
反正不管怎样陶虎醒了都是肯定要发疯的,不如搞个大的。
陶令风咬牙,从陶虎床上拽下家里唯一算得上体面的被子,撕开外面的被套,里面填充的碎布头、芦苇等瞬间散落一地。
二娘在床底下听到动静,有些紧张地小声问:“姐姐,怎么了?”
“没事,我做两个包袱出来,咱们拿东西不还方便么。”
家里是没有剪刀的,幸好这么脆弱的布料也用不上剪刀。陶令风找准合适的地方,使劲一撕就能将布料撕开。
被子里面的布料被陶虎睡得粗硬,便做两个包袱皮,余下的布料不多,干脆撕成粗布条,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正面布料稍微过得去,陶令风想起曾经回农村参加葬礼,本白麻布稍微一折,里面穿一根布条,披上身一系就是如同披风一般的孝衣,关系远些的亲眷披着这个就算是尽了心了。
也不用缝也不用裁,披上身又挡风,除了对陶虎来说有些不吉利之外,陶令风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至于陶虎怎么想……谁又真的关心呢?
二娘还在床底下没有出来,陶令风已经把整个陶家搜刮了一圈。
穷,太穷了!
五个木碗,两个木盘,六双筷子,半缸面粉,大概有个十来斤;一团老面,存在一个能密封的小坛子里;一小罐油,还有不到三分之一的量;一小罐盐,估摸着能在手里堆个尖尖。
唯独能拿出来说的,大概是从柴房里几把锄头旁边翻出来的两支火折子,路上也许用得着。
东西种类虽少,但全拿走也不太现实,陶令风估计她们两个负重超过五六斤就会严重拖累她们的速度。
别看五六斤单独拿出来不显,但她们可是要全凭一双脚不知道要走几天的!
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体力劳动给她们的身体也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所以这些东西必须要做个取舍。
火折子、油和盐是必带的,老面也得拿上,这些东西没多少重量但用处很大,而且自带容器,油罐和盐罐甚至能直接放进盛干粮的小竹篓里。
剩下的……陶令风斟酌一番,把所有木碗都盛满面粉压实,用大些的布头牢牢裹上扎好。这样既带了碗,面粉又不会轻易洒出去,重量也刚好在她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二娘在床底下窸窸窣窣,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东西要掏。
陶令风干脆利落地打了两个包袱出来,里面塞了她能找到的所有碎布头。布可是金贵东西,浪费一点她都会心痛。
何况这些布塞满包裹之后,再将包袱束在身前,又挡风又保暖,还能为包袱里其他东西减震,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物。
“姐!”二娘从床底下探出头来,蹭了满脸灰尘,但眼睛像是在发光,“发财了!”
敬业的油灯仍在燃烧,时不时发出“毕剥”之声。
油灯之下,一小堆银块随着光影散发出让人心醉神迷的光彩。
——当然,也有可能是滤镜。
客观来说,这些银块形状凹凸不平,颜色暗沉,显然是杂质太多而导致的,完全比不上陶令风曾经拥有过的那些银饰。
但这些可都是钱啊!!
谁会因为钱脏了点就嫌弃的?反正陶令风不会!
虽然不知道现在银子的购买力怎么样,但身为贵金属,不管怎么说都要比铜钱要高得多。
二娘看着那堆银块傻乐:“平时爹老说家里没钱,没想到竟有这么多!”
陶令风一想就知道原因:“这哪是咱们家里的,分明是陈家送来的聘礼!这几日他天天出去喝酒,还不知道花了多少呢。”
一想到陶虎花的钱都是卖陶大娘挣来的,她就心痛。
为何能看出来历更是简单,如今大多是用铜钱,如果不是为了下聘时“体面”,何必专门换成银子?
陶令风猜测,这些钱里恐怕还有些是陈家专门给她置办嫁妆的钱。
如今嫁女时多陪送各色家用,从针头线脑到全套家具,多看各家经济情况和家庭关系,主打一个丰俭由人。
那陈家既出了这么些彩礼,岂有不心疼的?多半是打着让陶虎将一部分钱折换成陪嫁重新送回陈家的主意。
却没想到陶虎这人全然不顾所谓的“体面”,甚至很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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