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咖啡馆,董糯很快找到了老板田诉杰。
堂姐这个离婚案原本该由董糯代理,但现在她只能打个辅助。
国家规定考研上岸后,学校会从律协那儿调走个人档案,其中包括律师执照,所以董糯三年内无法上庭辩护,目前只是作为律师助理留在律所工作。
董麦麦同田诉杰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详谈,讨论离婚案的细枝末节。
中途,董麦麦去上厕所,田诉杰喝了口水,闲着八卦了一下董糯和程鹭寻的婚姻。
“你们这段合约关系,对你而言是利大于弊,你可要好好利用,有什么难处尽管提,毕竟程家有权有势。……我就特别好奇啊,你俩是怎么谈合作的?”
田诉杰问。
董糯:“相亲。和面试很像,但是又不一样。一找工作全是研究生,一相亲全是没咋上过学的,程鹭寻的条件好得太突出,我家里天天催婚,所以就应付一下。”
田诉杰也回想了一下程鹭寻当时的情况。
“我听他堂弟说,之前相了一个姓卢的女生,挺理想的结婚人选,可惜生病了要出国治病,程老太太就没让娶进门,后来老爷子又给程鹭寻安排了一场相亲,估计就是那次遇到你了。”
“哦,那个姓卢的女生后来病好了吗?”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董糯:“……”
难怪程鹭寻把婚姻合约的期限设置成两年,原来是曾经另有理想人选。
董麦麦上完厕所回来,八卦时间就此结束,小圆桌继续围绕离婚案展开讨论。
董糯插不上话,陪着听了一会儿就开始走神。
突然想起爸妈这些天的嘱咐,不免也担心她那迟迟未到的录取通知书。
她立刻起身,另外找了个安静角落,发微信打听。
丁珍豆是清大土著,身边有好几个同学考上了本校研究生,她帮忙调查了一圈:
【大家这两天都收到录取通知书了,糯糯你的还没到吗,出什么状况了?】
董糯:【不知道,我再问问怎么回事。】
考研成绩肯定没问题。
她是专业第一,录取名单也公示过的。
问题大概出在地址上。
犹记得,去年她把老家当作收信地址,结果考研一战失败;
今年考研二战,她索性改成了公司地址。
打开手机通讯录,董糯找到公司前台的电话拨过去。
“抱歉打扰了,我想问问你,这两天的快件要等到下周周一才派送吗?”
“对,”前台清楚记得:“这周周三有你的快件,你拿走了吧。”
“我没有拿!!我这周没有收到任何快件。”
董糯的潋滟秋眸中满是震惊,“你确认周三有我的快件?然后不见了,你以为是我拿走的?”
前台十分确定,语速也跟着加快。
“快件很重要吗?……这样吧,你先投诉快递员没有预先提醒,他们会赔付的,然后我帮你问问是不是有人拿错了。”
“能报警吗?”
“这么严重?!可是大家都是同事,警察盘问抓走任何一个,对公司影响不好。”
前台的顾虑没有错。
就算报警,也只有价值超过两千元的快件,才可能立案。
董糯一刻不停,挂了前台电话后,马上给通讯录里的同事打电话,大家都表示对快件不知情……
末了,她搜肠刮肚地想起来,公司还有几个人不在她的通讯录上。
其中一个是贾佳佳……
此人情商低,和她接触得少,仅有的几次聊天,不是很愉快。
不管三七二十一,董糯从前台那里搞到贾佳佳的联系号码,直接打过去。
“嘟——”
电话长时间无人接听。
期间服务员端来她要的饮料,可惜点错了,董糯抿了一口苦味的冰美式,冷不丁颤了一下。
到底是年轻女孩,刚工作两年,为了考研不知熬红了多少次眼睛。
现在好不容易上岸,录取通知书却不知所踪,耽误入学的话……
董糯趴在桌上,把泪意压下去。再抬眸时,才发现咖啡馆外的远处——
有个熟悉的身影。
董糯迅速收拾好情绪,几分钟后,程鹭寻先是找到田诉杰,然后他们一同走了过来。
程鹭寻进到店里时,就一眼看见了角落的董糯。
她今天穿了件深色长裙,马尾辫松松扎着,颊边碎发别在耳后,肤色比谁都白皙。
两人眼神撞上,程鹭寻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下一瞬,董糯飞快地偏开眼睛,看向了他身边的田诉杰。
程鹭寻:“?”
田诉杰扬手:"董糯!我和你堂姐聊完了。咱们把她的两个行李放到车子后备箱,然后就在附近吃饭,最后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行。”
董糯双手捏着行李箱拖杆,安静地跟在董麦麦身后。
程鹭寻朝身边的人伸手,董糯却飞快地把行李箱划到另一侧,让程鹭寻探了个空。
"我来推就行,谢谢。"
董糯礼貌地微笑。
她推着二号行李箱跟上前面一号行李箱,程鹭寻盯着她瘦弱的背影,若有所思,慢悠悠地跟上去。
咖啡馆距离停车场有一小段距离,未到晌午,室外已是暴晒。
董麦麦和田诉杰还在聊离婚案的小细节,偶尔一回头,才发现身后两人落后他们好长一段。
停车场车多,董糯推着箱子,被几辆进出的车拦了一下,步子迟缓。
程鹭寻长手长腿却走得比她还慢,身子也高大,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长,正好把前面的董糯全笼罩在阴凉下。
田诉杰推着一号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也回头瞄了一眼:
"程鹭寻,好歹夫妻一场,能不能别那么塑料,你不帮人推一下箱子?"
程鹭寻莫名其妙地问:“塑料什么意思。”
田诉杰:“?”
董糯加快脚步,"我推得动,一小段路而已。
田诉杰瞅了一眼后备箱:“我车放不下了,第二个行李箱放到程鹭寻的车上吧。”
董糯说好,她按开劳斯莱斯的后备箱,握住行李箱手柄。
双手用力。
可惜行李箱抬起一秒,又即刻落地。
囧里个囧。
这个行李箱挺重,刚才她又因为心事发虚,导致双手无力。
董糯刚想再试试,手里的重量忽然一轻,熟悉的冷杉气息靠近,指尖被冰凉地贴了一下,一触即离。
程鹭寻把行李箱放进车里,偏头随口说:
"箱子装的肯定不是塑料,是钢铁。"
"......"
董糯讪讪地回答他先才问田诉杰的问题:
“塑料的意思是,我是塑料老婆,你是钢铁直男。”
“可不兴这么说自己啊。”
堂姐董麦麦突然冒出来纠正:被称之为塑料老婆的可是充气娃娃。
董糯秒懂:“……”
程鹭寻却不太懂,接着说:
“董同学搞反了,钢铁战士才喜欢硬扛。”
董糯张了张嘴,最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应了声:
“我没有硬抗。”
存放了行李箱,四人前往附近的饭店。
程鹭寻和董糯走在一行的两端,最左和最右,中间隔了两人,双方隔着好长的距离。
田诉杰打破沉默,“不是相见恨晚才签的婚姻合约吗,怎么感觉一点不熟啊。”
董糯:“是各取所需,不是相见恨晚。我们没有很熟。”
程鹭寻挑了挑眉,果然,上午答应一起吃饭,结果现在又开始和他装不熟。
“那天晚上,糯糯跟程老爷子视频,没露馅吧?”
董麦麦侧头,好奇发问。
田诉杰插嘴道:“哪个晚上?是把我丢路边的那个下雨天吗?”
感觉到队伍另一端的脚步顿了一下,程鹭寻把洗净干透的衣服递了过去,衣服袋子就像传纸条似的,一个传一个,最后奇奇怪怪地传到了董糯手里。
她捏着纸袋,淡声回话:
“那天晚上有点露馅了,可能是演技浮夸。”
田诉杰笑道:“你俩平时多接触,慢慢熟了,互相才会更了解。演技是互相成就的,默契度需要两人磨合,是吧程鹭寻?”
程鹭寻望着路边忽暗忽明的交通灯,淡声道:
“我又不是演员。”
走了一路,话题转了又转,程鹭寻始终没再说话。
到了饭店,董糯让其他三人先去包厢点菜,她则留在路边打电话。
走向包厢的途中,田诉杰刷了刷微信朋友圈,两秒后他忍不住去瞧走在身侧的程鹭寻,只看到对方刀削一般的下颌线。
田诉杰像是发现新大陆,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快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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