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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璇花篇·六(修)

小说:

霍将军说他是禽兽

作者:

寒星里

分类:

古典言情

俞沅之尚未出声,便有人抢先阻拦。

而且她一开口,罗家仆从面面相觑,动作略有迟疑。

罗羡仙:“是那亚郎要打人,才失足翻下去,与旁人无关。”

俞沅之:“……”

怎么都没想到,罗羡仙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杨氏目瞪口呆,素来听闻罗府大姑娘冷淡,不理杂事,她才敢当面扯谎。

“没……没有的事,大姑娘为何这样说!”杨氏手足无措。

罗羡仙面无表情:“实话实说而已。”

罗国公老练,当然能瞧出原委,他不愿继续耽搁,让霍琅看自家笑话,故而冷声斥道:“沅之,此言为真?”

俞沅之回过神,低眉顺目:“是。”

继而快速转身,走到杨氏面前,语气关切:“令郎坠水,无妄之祸,不晓得要不要紧,夫人还是快过去守着吧。”

杨氏双目逐渐拧成八字状,厚唇半张,她竟从一个村姑眼中看出了明晃晃的威胁感,以及背对众人,女子似笑非笑的挑衅神情。

她要将阿娘受的伤讨回来。

罗女君烦躁,向仆从递眼色,呆怔的杨氏当即被拉走。

霍琅垂眸轻笑,见闹剧终止,抬手,身后四名侍卫立刻扛起木架向前走,架中立着一尊被红布覆盖的石碑。

“就放那。”男子抱臂,指挥位置。

为迎龙母石碑,罗府门前已劈里啪啦,放了两大挂爆竹,响声震天。

罗国公欲掀布,不料被侍卫横栏。

“霍将军,这又是什么意思?”

“国公别急,未到时机。”

“时机?”罗国公与其女对视一眼,老脸垮下,“何时才到?”

霍琅抬头望天:“等良辰吉日吧。”

“今日不是良辰吉日?”罗国公握紧拳头,胡须喷开,连带语调都提高了三分。

霍琅:“不是。”

又被这小子耍了!

几日来,罗国公在朝堂上遭到霍琅多番针对,被同僚私下讥讽,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现下数怨同聚,胸口闷痛,血气上涌,不由得眼珠翻白,哆嗦着靠在女儿身旁,再无往日镇定模样。

罗女君一口银牙险些咬碎:“那将军为何派人提前告知,今日送龙母石碑过府!”

霍琅未应,踱步走到鲤鱼池边,背手赏池中美景,半晌薄唇轻启:“库房放不下了。”

罗府众人:“……”

罗女君想再辩,罗国公已快要逆气,她唯有咽下怒火,匆忙扶住老父向正堂走,临了还得向霍琅道声:“家父不适先休,将军请回。”

霍琅驻足池畔,背影凝定,俞沅之抬眸看向男子,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前世,嫁给徐鄞那日,她哭得双眼红肿,坐在大婚房内抽噎不断,待到宾客散去,徐鄞也未进新房,而是吩咐侍女将她带去后花园。

嫁衣外捆了一圈麻绳,她被迫跪在地上,徐鄞掀起红盖头,四目相对,眸中无半分情谊。

“我母妃枉死,不能亲眼见到你我成婚,让她好好看看,儿媳罗氏的模样。”徐鄞捏住女子下巴,俯身“亲昵”道。

她想逃,但肩膀被两个婆子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你会求我吗?”徐鄞轻碰了下新娘冰凉的钗环。

“可我不原谅。”不待回答,他阔步离开。

贵妃谢氏的灵位,高高在上。

寒冬腊月,凛风从骨子里钻进去,像蛇一样,缠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俞沅之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只记得她浑身僵硬,被人打横抱起,隐约瞄见一缕并不刺目的晨辉,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那人将她抱回房内轻放榻上,转身站在门口,召侍女前来。

沾满冰晶的睫毛此时已化开,微微侧头看过去……

好像……是他?

走神时,罗羡仙已离开鲤鱼园,罗府仆从也尽然散去,仅剩三两打扫落叶的小厮尚在此地。

“想留下喂鱼?”

俞沅之不禁打了个冷颤,抬起头,霍琅正站在对面。

她一慌,右脚向后退半步,男子瞬间拽住衣袖将人拉近半寸,但并触碰她的肌肤。

“下次,离岸边远点。”

霍琅眸若寒潭,松开手,从她身旁走过。

-

夜里,俞沅之趴在桌上,转动油灯解闷,其实她与霍琅并不算熟识,上辈子交集屈指可数。

在徐鄞即将登基那年的除夕夜,她惦念阿娘,趁看管仆人打盹儿,蹑手蹑脚从后门溜了出去,谁料刚好撞上值守巡夜的霍琅。

男子身披玄色大氅,单手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看着衣着简薄,瑟瑟发抖的六皇子妃。

徐鄞不许她离府,当晚更称她卧病,将其独自留下,倘若对方有意告知,又或将她从正门送进去,便遮掩不住私逃事实,到时无论是自己又或阿娘,都免不了麻烦。

“将……将军,安好。”

嗓音微有颤栗,却佯装镇定。

霍琅一言不发,盯住女子片刻,抬手命身后随行的禁宫侍卫继续巡城,他则跃身下马走到俞沅之前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解开大氅递给她。

“要去哪?”

她心虚,担忧对方告状,磕磕巴巴道:“因风寒不……不适,不宜至人多地方,但想……瞧热闹,所以在这儿随意走走。”

“……”

那晚,他们同坐在后门门槛,赏远处巷口挂着的几盏红灯笼,骏马仰头呼出白气,俞沅之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霍琅若不拆穿她,徐鄞便无借口惩治她。

“将军……不进宫吗?”

她尴尬地寻了个话题,轻声问道,不过确也心存疑惑,除夕之夜,朔风凛冽,哪里需要霍琅这样顶顶尊贵的人在外奔波,他应当与其他皇子一般,御庭赴宴,共观歌舞。

“不用。”

“……”

随之,又是一阵沉默。

霍琅并无动作,她瞄了几眼安下心来,暗自舒了口气,猜测男子大抵是因巡夜无趣,所以随意找了个由头躲懒。

渐渐,眼中的红灯笼有些模糊不清。

她窝在大氅中倍感暖意,甚至能闻到少许清冽的雪松气息,手杵着下巴昏昏欲睡。到底是太后侄儿,想必襄京最好的皮毛都拿来为他制衣裳了。

一阵凉风拂过,俞沅之蓦地从回忆中惊醒,揉了揉眼睛。

-

正堂内,薄荷气味浓烈,罗国公整日连膳食都不曾用,靠在椅上平心静气。

他听进女儿的分析,自打山野丫头入府,霍琅好像就盯上了罗家,也不知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打算派人去乡下查探一番。

在此前,为泄心头愤恨,小惩示警。

俞沅之被带到祠堂抄写佛经,朱管家派了个婆子在旁看守,木案放在中央,背对雕花木门,门不许关。

抄不完,不能回院。

她出身乡野,原本只会写几个大字,簪花小楷是在六王府练出来的,常日无事,除了看书就是习字。

为避免被罗国公怀疑,要将好字变烂字,并不容易。

“画鬼符……”她无精打采,低声念叨。

“我说……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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