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打算让列车在中途停下。”索芙娜盯着格鲁斯瘦削的脸庞,语气十分肯定。
因为凶手一开始针对的对象是冰腊石市警署,索芙娜曾和洛弗猜测过,他想要回冰腊石市或许是因为那里有他的帮手,能成功在警署的眼皮子底下接应他去躲躲风头。
但现在索芙娜不这么想了,他费尽心思弄出火灾来,为了保证列车上其他乘客的安全,列车势必得半途停车,把乘客疏散到车外。
而他正好可以趁机下车,逃之夭夭。
等过一阵子,他再顶着另外的身份出现,谁也没法猜到他刻意隐藏起来的过往。
“你猜得没错。”格鲁斯承认得很痛快,毕竟眼看着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只见列车停下,车厢门被拉开,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的乘客们争着抢着跳下列车。
一动不动的索芙娜和格鲁斯反而留在了人群的最后。
“更何况,”格鲁斯咧出一个高兴的笑容,“我还得多谢你呢。如果没有你们的配合,我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海星石市。”
从洛弗舍得让索芙娜当鱼饵,格鲁斯就猜到了警署的想法,不就是想在不把事情闹大的情况下花最少的警力抓住他,悄无声息地结案。
这正中格鲁斯的下怀。
他孤身一人来到海星石市,纵然有任务在身,上头希望他最好像在冰腊石市一样,闹得海星石市警署人仰马翻,让警署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而无暇顾及其它,但能继续逍遥自在地活着谁想去监狱蹲着呢。
格鲁斯从始至终都没忘了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
因此他一边看似孜孜不倦地想要置索芙娜于死地,一边又不至于真的把她弄死了。
那一次在超市里,格鲁斯眼睁睁地看着索芙娜一步步走到冰柜前。冰柜内部的线路早就被他动了点小小的手脚,尽管超市的灯忽然全灭了,看起来像是遭遇了停电,但冰柜内部依然存在微弱的电流。
此时只要再冒一点火星子,索芙娜哪怕幸运地捡回一条命,未来的几十年也得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吧。
就算她有个好丈夫,能为她找来生命与医药之神教会的大主教也没用。格鲁斯轻蔑地想。举个例子,别看所谓的治愈法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出一会儿就能令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恢复到皮肤光滑如初的样子。但那其实都建立在伤者本身的恢复力上,治愈法术本质只是催化加快了细胞再生的进程,达到让伤口快速愈合的效果。
并不能让遭到破坏的器官生长出全新的血肉,无中生有。
所以那些断手断脚的病人才需要先去医院把断肢缝上,再用法术进行治疗。
而破坏生命应有的进程,不管是搞长生不老还是搞死而复生,哪怕只是与之沾边的法术,对教会来说都是禁忌。
“只有尊重死亡,生命才有尊严。”
至于那些试图扭曲生命意义的都是疯子,邪恶的家伙,一经发现,同样要被关进监狱里接受改造。
偏偏索芙娜要是真的伤重到格鲁斯想象的地步,也只有教会口中的疯子才有办法让她重新恢复健康。
可惜了,格鲁斯暂时没办法看到这样一出正义向邪恶低头的戏码,他放过了索芙娜。
才有了今天登上列车的机会。
当然,想要让警署相信这是抓住他的好机会,愿意放出给他咬钩的空隙,格鲁斯颇费了一番心思。
好在最后格鲁斯还是如愿以偿了。
虽然警署派了不少人上车,给格鲁斯的逃跑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但和他一个人对付整个警署比起来,难度还是简单多了。
登上列车后发生的一切都在格鲁斯的计划之中,包括进入控制室,让列车在离两个站点都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突发火灾。
就算两个警署得到消息之后想要派出人手支援,还没等他们赶到,格鲁斯早就趁机跑没影了。
不过以防万一,格鲁斯还是得找个有分量的人质一起逃跑才行。
否则若是哪个守在列车上的警员反应过来,追上了他,他也得让对方有顾忌,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再谋逃出生天的好时机。
索芙娜就是格鲁斯挑中的人质。
“好了,现在和我一起下车吧,我珍贵的保命符。”格鲁斯像是老派的绅士一般,做足了邀请的礼节,一边微微躬身,一边向索芙娜伸出手。
索芙娜的目光从格鲁斯的脸上转移到他伸出来的那只手,视线在格鲁斯身上穿着的咖色外套上短暂停留,他没打算在这条线索上骗她。
说明一开始,他真的想过和她见面,共进午餐。
只不过就像纸条上说的,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在格鲁斯既然敢出现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索芙娜面前,意味着盯着他的眼睛消失了。
并且他根本不担心警署的警员们在短时间内赶到这节车厢救下她。
索芙娜意识到,格鲁斯大概是用火势把她和她的保护者们隔开了。
“嗯?你是觉得这样就可以拖延时间了吗?”既然索芙娜不领情,格鲁斯收回他为数不多的好脾气,毫不客气地一只手扣住索芙娜的手腕,一只手捂住索芙娜的嘴,就这么挟持她下了车。
人群聚集在轨道的不远处,望着车厢不断滚出的浓烟,大声地和周围人诉说劫后余生的喜悦,没人注意到向着远处离去的索芙娜与格鲁斯。
因此好不容易确认乘客全都下了车后,自己也跳下车的弗隆缇娅就痛苦地发现,索芙娜果然不见了。
“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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