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一七令

2. 立威

小说:

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作者:

一七令

分类:

穿越架空

县令?!

破天荒的一句话,叫众人惊得一时都回不来神。尤其是方才大放厥词的差役,直勾勾地盯着裴杼手上的敕牒,有心想要拿过来验一验真假,又怕彻底得罪了新县令。

“是不是真的?”有人窃窃私语。

裴杼扬起嘴角:“如假包换。”

为首的差役心一沉,其实裴杼敢放出这句话,多半就是真的。毕竟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冒充朝廷命官。他们只是惊疑于对方的年龄,太年轻了!

年轻才可怕呢,没准是走着什么路子升上来的,背后兴许还有贵人,不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能得罪得起的。况且,此人特意挑在人前表露身份,摆明了不怕他们出手。自然他们也不敢出手,杀害朝廷命官这种事儿若是传出去了,他们有几个脑袋能够砍的?

几个差役迟疑片刻,立马跪下讨饶,全然没有了方才趾高气扬的姿态:“大人误怪,都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没想到大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已经官至县令。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讨好裴杼总不会错。

裴杼望着被抢过来的粮食:“那这省耗跟羡余?”

村民们也紧盯着差役,这可关乎他们的口粮。

为首的差役名叫孙唤,平常在县城里也算是一霸了,此刻却不得不低头:“都是误会,误会。”

他认错认得干脆,可裴杼却不愿意就此罢手,慢条斯理地将敕牒卷了起来:“是误会还是成心,得查过了再定,先将粮食放回去。”

还得继续查……?差役对了个眼神,打算再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反正新县令也不晓得里头的事。刚准备开口就听裴杼忽然警告:“想好了再说。”

几个差役欲言又止,皆是苦大仇深,这回只怕是惨了。

见此,裴杼心中颇为得意,他可是火眼金睛,没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串通一气——这是一个来自常年在福利院审理各大纠纷的“法官”的自信!

上颖村的村民仍在偷偷打量裴杼,这一刻,少年的背影变得无比伟岸,谁都没想到自家的粮食这么轻易就被保下来了,看来这位新县令倒是真跟以往的那一位不同。唯有村正反思了一下他们路上说的那些大不敬之语,提心吊胆地上前请了罪。

裴杼心大得很,他不提裴杼都不记得这桩事了:“无妨,我还得谢谢你们将我带回来,待我在城中安置好了再将路费送你过来。”

村正本欲说不用,但转念一想,大人这是给他们村做脸呢。如今给他们撑腰,往后那些差役才不敢轻易欺负他们。唉,是他有眼无珠,县令大人真是个好官。

上颖村村民们千恩万谢地护送着裴杼离开了,待走远之后,几个后知后觉的村民才围在村正旁:“咱们方才是不是说县令大人坏话来着?大人真的不会怪罪咱们吗?”

村正老神在在:“放心,县令大人大度,不会跟你们计较的。”

有人抬眼瞧了瞧他:“村正,貌似是您老骂得最凶。”

村正立马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对大人尊重至极,从未说过大人半点不是!”

周围嘘声一片。

他们这儿还有心思说笑,领着裴杼进县衙的孙唤等人一点笑不出来。一路上裴杼紧盯着,他们口供都不好对。等到了县衙,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人就都被裴县令给叫出来了,众目睽睽之下,更不好分辩了。

都知道新县令即日上任,却不想这般突然,他们原以为至少还有半个月。如今来得急不说,还刚好赶上了县衙差役强征税粮,场面一时说不出的尴尬。

众人在端详裴杼,裴杼也在打量他们。给他引荐的是永宁县正九品上的县丞郑兴成,县衙中的二把手。个头不高,为人瘦削,容长脸,留着两撮不合适宜的短须,一开口,总叫人将注意力全移到那两撮灵活的胡须上了。

与他站得极近的是主簿张如胜,体态圆润,五官被肥肉挤得稍显紧促,说话时眼珠子滴溜乱转,看得出有点心思,但不多。至于旁边那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则是县尉魏平。

这三人便是县衙里头唯三的官了,剩下的都是役,郑兴成寥寥几句便匆匆带过。

认完了人,今日之事才被搬到了台面上。孙唤等人跪在地下,心中也挺忐忑。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县令大人要怎么烧。可他们收粮,也不是自己的错啊,孙唤眼睛瞄着郑大人。

郑兴成不动声色地回瞪了过去,直等到对方低下了头,这才笑着同裴杼解释:

“大人,这一地有一地的乡俗,您从京中赶来,对永宁县衙从前的行事风格不了解也是有的。省耗跟羡余原是上一任县令陈大人所定,多年来一直都是按此规矩收缴。今年永宁县收成不好,陈大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县衙好歹多收点粮缴上去,免得上面的官员对永宁县印象不佳,也影响了……大人您的政绩啊。”

合着还是为他着想?简直感人至深,裴杼听得都气笑了:“如此说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系统也叹为观止,这郑兴成也太会说话了,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它还真担心裴杼吵不赢他。

郑兴成胡说八道的功夫确实不是裴杼能比的:“大人何错之有?只是不了解内情罢了,其实这省耗跟羡余并非新词,外头这么收粮的大有人在,都是心照不宣的定例。”

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人家都收,他们不收也说不过去。郑兴成看裴杼年轻便打算以利诱之,没准对方跟自己还是一路人呢,若真如此,以后相处起来更方便。

不料裴杼听罢直接火冒三丈:“巧立名目、捏造赋税,单这一项就足够上任县令喝一壶了。如今新君即位,各处都在整顿吏治,你们却在税法之外横征暴敛,与君上的新政背道而驰,真是好大的胆子!”

魏平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位新县令。

总算来了一位不一样的大人!

他们永宁县有救了!

郑兴成跟张如胜却对此嗤之以鼻,什么狗屁新政,他们只听说过新君杀人如麻,压根没听说新君有什么惠及百姓的政策,这不是鬼扯么?但鬼扯也是冠冕堂皇的鬼扯,堂下无一人敢反驳,尤其是先前扯大旗的郑兴成。

气氛焦灼,郑应成等人都有些下不来台,急需一个台阶,不爱说话的魏平却主动站了出来。

张如胜眨了眨眼,这臭石头怎么跑出来了?

魏萍拱了拱手,开始慷慨陈词:“大人所言极是,此事乃大逆不道,即便陈大人已卸任也该追查到底,下官愿做人证,为永宁县百姓鸣冤,还百姓一个公道!余下一应同党,也该按律重罚,即便牵连到下官也无妨,身为佐官不能劝阻县令,所有惩罚都是下官等应受的,是罪有应得!至于这些欺压百姓、横行乡里的差役,原就不是什么好人,直接拖出去枭首示众吧。”

“咚”得一声,孙唤等人惊恐地跌坐在地上,跪都跪不稳了。

他们只是没有把魏大人放在眼里,又没刨他祖坟、杀他父母,何至于此?

魏平瞥了他们一眼,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得是有点残忍,于是改口:“要不还是赐毒酒吧,好歹留个全尸,彰显大人仁慈。”

裴杼:“……”

郑应成:“……”

好仁慈。

系统也敬佩不已,果然老实人不好惹,也不知道这番话他到底憋了多久了。

裴杼与郑应成对视一眼,于僵持中似乎达成了共识。

半晌后,郑应成憋屈地低下了头,主动向裴杼服软:“陈大人既已离任,功过是非还是由朝廷来判吧,此事的确是我等思虑不当,只顾延续旧例,没有及时醒悟规劝上峰,给治下百姓带来不少困扰。下官愿自罚三月俸禄充公,所有收上来的粮食一律返还给百姓。今日闹事者,皆压下去重责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大人觉得如何?”

原本郑应成不想认错的,更不想处置自己的人,可是魏平这家伙把路给走绝了,郑应成不得不推出几个人来给裴杼泄愤。

裴杼也收敛了许多,揣着手点了点头:“既然郑大人开口,那就先这么处置吧。”

仔细想想,粮食还回去了,恶人也处置了,自己顺利立威,好像一点儿也没亏。不过这都多亏了魏大人,若不是他那郑县丞只怕还要狡辩,亏得魏平能一鸣惊人。

散场后,郑应成黑着脸带着人去打板子,魏平则领着裴杼前往县衙后的官舍处安置,还打发了人去城里叫来个大夫给伤员诊治。

永宁县清贫,官舍却不算简陋,尤其是裴杼所住这几间,修缮得格外大气。听闻是前任县令的,留下的几件大件家具也是价值不菲,如今便宜了裴杼。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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